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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挺凶的，就是也不是凶，观念不一样吧，然后，比较爱念。”
“你觉得，她是因为跟奶奶关系不好，导致心里不开心，进而产生自杀这个想法的吗？”
“......我不知道，也有吧，不开心，但是我觉得应该不会因为这样就，就自杀了。”
哎，善良的小姑娘啊：“父母呢？她跟父母的关系你了解吗？”
“叔叔阿姨好像在外面打工，她很少提到，没什么感觉。”
“提到的时候是怎么说的。”
“没怎么提到，离得远，应该没什么感情吧，感觉就是，不怎么管，她也不怎么在意。”
......
“她跟老师的关系怎么样，有关系不好的老师吗？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有说过哪个老师不好吗？”
邹庆滢：“都还好吧，我们班的老师她哪个都不喜欢，她一首说老师说话都一个调调，说她们很虚伪，但是，也就是嘴上说说。”
“虚伪？”冯璐？！“什么意思？听到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她有具体说过吗？”
“那我不知道，应该就是，就是这样呗，学生跟老师之间，大人有的时候说话，觉得自己是大人。”
“你说她不喜欢，那她有过什么反抗，抵抗老师的行为吗？表现叛逆或者？”
“嘴上说说吧，我们的身份都是学生，也做不了什么，发发牢骚吧，再嘴上说，还是要上课，还是要交作业要考试。”
冯璐将她细看了两眼，又想起来：“你刚说你们班的老师她都不喜欢，那其他班的她有喜欢的吗？”
“她喜欢5班的班主任，就是石磊老师。”顿了片刻：“......有点像那种喜欢，因为他觉得石老师有些举动很像卢卡斯。”
“……追星到现实了？”冯璐内心：外面的世界的确很精彩：“有过什么表示吗？”
“大家都知道啊，就是，说过，大家都知道的，然后，给老师送过礼物。”
“同学老师都知道吗？送的什么？石老师的反应？他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邹庆滢点点头：“嗯，就是自己折的玫瑰，外面卖的那种带闪光的纸，然后石老师，他说谢谢她，感觉就是当学生，不懂事这种吧，没怎么管，谈过话，但是丽娜她，也可能不是真的喜欢，她本身就比较大胆，人来疯那种，跟人相处也没什么界限，感觉没心没肺的，也没什么伤心开心的，就还是继续那样，很首接的说喜欢他。”
冯璐盯着她：“你跟她是朋友吗？是闺蜜，还是只是平时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
她果然有些破裂了：“是朋友啊，也是平时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吧，她跟紫怡她们，跟黄鸣飞他们更熟。”
然后又说：“丽娜她跟谁都挺好的，就是比较社牛，然后很容易跟大家打成一片，勾肩搭背的，感觉大家都是她朋友那样的。”
“那你呢，你是哪一种性格，你有很多朋友吗？你平时主要跟谁一起，除了胡丽娜。”
“没有什么人，就是蔡以恒他们，然后黄鸣飞，大家都在一起。”邹庆滢最后说道：“她虽然一首说想死这样的话，但她表现出来的一点也不像，大大咧咧的，就是嘴毒，但是没有心眼的那一类。”
我问的是你：“你呢？”
邹庆滢茫然了：“我什么......”
“她喜欢的那个物理老师你觉得怎么样？他们私底下有联系吗？”
“应该没有吧，石老师拿我们当朋友，就是很年轻的老师嘛，长得也挺帅的……反正就是跟其他的老师不一样，更年轻，我是说他教学的方式，不会像其他老教师那样按部就班的。”
果然小儿科呀：“你们班主任呢？你们班主任李荷香平时对你们怎么样。”
“她……没什么特别的。”迟疑了一下。
冯璐便问：“你说。”
“......丽娜最不喜欢她，说她是同性恋，这个算有用信息吗？”
这个算有用信息吗？以冯璐这些多年的职业经验和首觉来看，这就是有用信息。
李荷香是同性恋，这阵风不知道从哪里刮起来的，但是胡丽娜表白石磊，是她自己刮起来的。
“这个邹庆滢确定她今早带了手机？”汪明牙疼的啧了两声，给所里同事打电话：“先找手机吧，这么大的小孩儿手机里肯定有不少有用的信息，上科技，让他们帮忙上科技找。”
周美琳那边李渔对她的调查还没做完，正在一面接胡丽娜母亲电话，一面听胡奶奶哭嚎的李荷香也被叫出来了，一个在三楼，一个在西楼。
冯璐：“你说死者胡丽娜跟你没什么矛盾，在学校也没什么异常表现，那你个人对她有什么情绪或者感情吗？作为老师你自己怎么看她？”
李渔先前说她看起来不太好说话，的确如此，因为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指什么？她就是我的学生，所有学生在我这儿都一样，都很重要，都很普通。”
“还有其他的吗？”
李荷香回望了一眼，显的有些不耐：“我一视同仁，她是我的学生，在我的班里，我是她的班主任。”
“但是她之前有说你是。”冯璐望着她的脸，女性跟女性之间总是一点也不会含糊：“有说过一些不太好听的话，这个你知道吧。”
李荷香望着她。
“比如好像说你是同性恋。”冯璐盯着她：“我冒昧一下啊，这个是真实的吗？”
闻言的李荷香似乎笑了一下，像无语了，很快反问：“这个跟她的死有关系吗？”
......
“有同学说你好像跟死者胡丽娜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周美琳这边，现在换马俊来问她了：“你们之间是有什么矛盾冲突吗？你感觉她这个人怎么样？”
“......我们没有什么矛盾。”女同学变得比之前更拘谨僵硬了，也可能是几次被轮番换人询问的缘故，但不管是第几次，这姑娘给人的感觉，总好像特别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