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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老牛吃嫩草
沈昭宁站在天宇大厦33楼的董事长办公室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她今天第一天正式上任分公司总经理特助，本该在行政部熟悉工作流程，却被临时派来送一份紧急文件。
“咚咚咚——”她轻轻敲响了那扇沉重的红木门。
“请进。”门内传来一个低沉有力的男声。
沈昭宁推开门的一瞬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宽敞的办公室里，十几双眼睛齐刷刷地转向她——董事长正在召开高层会议。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文件袋，指节泛白。
脑海中闪过交接工作时前任特助的话：“记住，董事长顾少卿开会时最讨厌被打扰，上个月市场部总监就因为敲门声音太大被当场撤职。”
沈昭宁感觉后背一阵发凉。
“有事？”会议桌尽头，那个传说中的男人抬眼看向她。
顾少卿。天宇集团董事长，商界人称“阎王顾”，西十岁便掌控着横跨金融、地产、科技的商业帝国。
传闻他手段狠辣，决策果断，从不给人第二次机会。
沈昭宁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微微欠身：“董事长打扰了，不知道您在开会。这是行政部需要您紧急签字的文件。”
她的声音很轻，却意外地清晰，像一泓清泉流过燥热的会议室。
顾少卿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没有立刻回应。
沈昭宁今天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铅笔裙，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颈线。
没有浓妆艳抹，却美得惊心动魄——那种与生俱来的气质，不是后天可以雕琢的。
“你是哪个部门的？”顾少卿问道，声音里的冷硬不自觉地软化了几分。
“行政部。”沈昭宁回答，心里却疑惑董事长为何要问这个基础问题——她的工牌就挂在胸前。
实际上，顾少卿想问的是她属于哪个分公司。
天宇集团旗下有数十家子公司，他从未见过这位气质独特的员工。
顾少卿接过文件，签字时余光仍在打量她。
这女孩看起来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眼神清澈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气，站姿挺拔如青竹。
最难得的是，面对一屋子高管和传说中的“阎王顾”，她虽然紧张，却不露怯。
“你叫什么名字？”顾少卿合上文件递还给她。
“沈昭宁。”她接过文件，指尖不小心擦过他的手掌，像羽毛轻拂。
顾少卿感到一阵奇异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西十年来，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一见钟情”。
沈昭宁道谢后迅速退出办公室，关上门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想起交接工作的特助大哥的描述：“顾董啊，那双眼睛跟鹰似的，看你一眼就能把你从里到外看透。上次有个项目经理汇报数据造假，被他一个眼神吓得当场尿了裤子。”
可刚才，那位传说中的“阎王”看她的眼神却异常温和，甚至带着笑意？
办公室里，会议继续进行。但顾少卿的心思己经飘远。
沈昭宁——这个名字在他舌尖轻轻滚动，像一首诗。他注意到她工牌上写的是分公司名称。
“老牛吃嫩草的话，会不会吃相太难看？”顾少卿在心里自嘲。
他西十岁了，事业有成却孑然一身，从未想过会为一个初见的小丫头心动。
会议结束后，顾少卿叫来了人事总监王皓。
“查一下分公司行政部一个叫沈昭宁的员工，我要她的完整档案。”
“好的，顾董。”人事总监点头，又补充道，“分公司那边最近人事变动挺大，新上任的总经理特助好像是刚招聘的。”
顾少卿挑眉：“就是今天来送文件的那个？”
“应该是。听说能力很强，分公司总经理面试了七十多位面试者，点名要的人。”
顾少卿若有所思。他需要了解更多关于沈昭宁的信息，然后再决定下一步。
西十年的阅历告诉他，冲动是魔鬼，尤其是对一个掌舵商业帝国的人来说。
与此同时，沈昭宁回到分公司办公室，同事们立刻围了上来。
“怎么样？见到顾董了吗？他是不是跟传说中一样可怕？”
沈昭宁放下文件，回想那个眼神深邃的男人：“他...比想象中温和。”
“温和？”同事们面面相觑，“你确定见到的是顾少卿本人？”
沈昭宁笑了笑没再解释。她没告诉他们，当顾少卿看着她时，她感受到的不是恐惧，而是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仿佛他们曾在某个时空相遇过。
她也不知道，从这一刻起，她低调平静的生活将被彻底打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