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商的马车刚碾过村口粪堆,草儿就闻到了熟悉的硫磺味——和东宫死士袖箭上的火药如出一辙。她蹲在篱笆后捅了捅林五的麻脸导航:“去,把徐豹上个月送的串稀巴豆汁拿来。”
“哎哟!这灵芝长毛了!”药商举着朵发霉的树菇鬼哭狼嚎,“赔钱!少说三百两!”
草儿拎着粪勺踱步上前,勺柄“无意间”戳中药商脚背:“客官这癣药膏味儿挺冲啊?雄黄混砒霜,抹完能首接抬棺了吧?”
药商袖中匕首刚露寒光,林三的榆木义肢“咔嚓”卡住他手腕:“老子这腿是焚业寺镇魂木雕的,专克黑心肝!”
“误会!都是误会!”药商堆笑掏出药瓶,“此乃西域神油……哎你泼啥!”
草儿一瓢巴豆汁灌进他喉咙:“既是神药,客官先试!”半炷香后,药商捂着肚子瘫成烂泥,裤裆漫出可疑黄渍。林七趁机扯开他衣襟,腰间东宫令牌“当啷”坠地:“哟,七杀堂的狗还兼职卖假药?”
草儿踩住令牌上的北斗纹:“徐指挥使知道你在药里掺香灰不?这分红单上写的可是‘五五分账’……”她抖出药商怀中的密账,朱砂笔迹赫然记着焚业寺的香火钱。
药商突然鲤鱼打挺,袖中甩出三枚毒镖:“小娘皮找死!”
镖风未至,林五的麻脸导航己泛起红光:“八丫头!镖头抹的是你上回造的辣椒膏!”草儿抄起竹筒水枪迎头猛喷,毒粉遇水炸成红雾。药商被呛得涕泪横流,一屁股坐进粪堆:“妖、妖术!”
“这叫酸碱中和!”她甩出试纸浸入粪水,纸色骤变为靛蓝,“诸位乡亲看好了——这粪里掺了砒霜,他刚撒的毒镖遇粪则显形!”
人群哗然。王婶子抡起捣衣杵狂砸药箱:“天杀的!上次卖给俺的堕胎药是石灰粉!”
药商被揍得抱头鼠窜,草儿趁机牵走他拴在村口的青牛。牛蹄铁上北斗纹暗藏玄机,她掰开牛角上的铜环,调出卷《东宫蛊虫投放图》——河道、粮仓、药铺皆标红点。
“这牛我收了!”她拍着牛背大笑,“看你骨骼清奇,赐名‘兰博基尼’,以后跟姐混!”
林一咳着将金锁按上牛头,锁芯射出的光束映出牛眼虹膜中的密文:“咳咳……东宫用牛群散播蛊毒……此牛是母蛊载体……”
草儿掰开牛嘴,臼齿中嵌着粒金线黍米,正与她后颈的序列号共鸣。她薅把巴豆塞进牛嘴:“拉干净再上岗!本农场不养闲牛!”
当夜,兰博基尼在田间狂奔,牛尾绑着三百个硫磺爆竹。所到之处蛊虫纷纷自焚,夜空炸开朵朵绿色焰火。徐豹举着锣鼓助威:“河神娘娘的坐骑显灵啦!喷火神牛踏瘟神!”
药商趁乱摸向牛车,却被发狂的兰博基尼一蹄子踹进粪坑。草儿蹲在坑边嗑瓜子:“客官,这坑位费算你十文,现金还是扫码?”
林一的金锁突然震落坑中,与粪堆里的母蛊黍米融合。
草儿拎着粪勺指向焚业寺:“兰博基尼,明天给你装个金犁——咱去耕了秃驴的祖坟!”
青牛仰头“哞”了一声,眼中红光乍现,蹄下尘土凝成个“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