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北风卷着雪粒砸在便利店的玻璃上,林岁岁缩在收银台后,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来电 —— 顾沉舟己经打了十七个电话,最后一条语音里混着风雪声:“别锁储物柜,等我。” 她摩挲着无名指上的银戒,想起昨夜老宅里顾母摔碎的相框,玻璃碴划伤了那张幼儿园合照里父亲的笑脸。
储物柜突然发出 “咔嗒” 轻响,顾沉舟裹着一身寒气撞进来,睫毛上结着冰晶,校服领口的枫叶胸针歪向一边。“你疯了?” 林岁岁冲过去,却被他一把拽进怀里,羽绒服口袋里掉出个信封,露出半截航天大学的特招报名表 —— 是陈小姐送来的那份,此刻被撕成了碎片。
“我妈说用特招名额换你离开,” 少年的声音沙哑,手指捏着储物柜里的枫叶标本,“可我把报名表喂给她家的萨摩耶了。” 他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枚枫叶形状的戒指,“林岁岁,等我继承顾氏,第一个投资的项目,就是把你的漫画做成宇宙级 IP。”
实验室的恒温箱发出轻微嗡鸣,苏晚晚盯着显微镜下的枫叶切片,突然发现细胞结构出现异常 —— 像极了陆承泽储物柜里那张被揉皱的瑞士行程单。昨晚视频通话时,他母亲举着机票在镜头前冷笑:“承泽,你爷爷病危,必须立刻飞苏黎世。” 少女的指尖划过银戒,戒圈内侧的 “承”“晚” 二子被体温焐得发烫。
“苏同学,有人找。” 保安的声音打断了思绪。实验室门口,陆母的助理举着手机,屏幕上是福利院孩子们的哭脸:“陆少爷不来,我们的新年表演就没有主持人了!” 苏晚晚的视线落在角落的星空投影仪上,那是陆承泽熬夜组装的,镜头里还夹着张枫叶书签,写着 “给晚晚的第 102 个惊喜”。
她抓起储物柜里的红纸条塞进包 —— 上面列着孩子们的新年愿望清单,最底下用铅笔写着:“希望承泽哥哥的爷爷快点好起来。” 推开门时,寒风卷起她的马尾,银戒在雪光中划出一道弧线,与远处便利店的灯光遥相呼应。
射击社的储物间里,许砚之的手指在特招面试题上反复摩挲,姜禾的便利贴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最新的一张画着小枪手穿越暴风雪,配文:“面试在明天,但便利店的关东煮永远为你保温。” 他望着窗外的暴雪,想起陈小姐今早发来的短信:“生产线合作最后通牒,过时不候。”
“许砚之!” 社长踹开门,怀里抱着个纸箱,“福利院的屋顶被雪压塌了,孩子们转移到便利店了!” 少年的瞳孔骤缩,抓起储物柜里的航天模型零件就往外跑,烫伤的疤痕在奔跑中隐隐作痛。姜禾追上来,把红绳上的枪栓吊坠塞进他掌心:“张奶奶说,这是护身符。”
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推开,寒风卷着雪粒涌进来。许砚之看见蜷缩在角落的孩子们,张奶奶正在给他们分发姜禾提前准备的暖宝宝。他蹲下身,从纸箱里掏出航天模型:“小朋友们,我们一起搭个能抵御风雪的火箭好不好?” 角落里,某个男孩举起手,腕上系着和姜禾同款的红绳。
深夜的便利店飘着姜汤的香气,林岁岁蹲在储物柜前画漫画,新分镜里男主角在暴风雪中守护着装满回忆的柜子。顾沉舟靠在货架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他与母亲的聊天记录:“你以为守住储物柜就能留住她?顾氏的继承人,不该被儿女情长拖累。”
“岁岁,” 他突然开口,指尖划过她画的枫叶,“如果有天我被赶出顾家......” 话没说完,林岁岁突然举起漫画本,扉页贴着他们从小到大的合照,从幼儿园的歪头杀到高中的毕业照,每张照片旁都写着歪扭的小字:“和顾沉舟的第 N 次吵架,但还是最喜欢他。”
“那我就开个漫画工作室,” 她晃了晃储物柜钥匙,“把我们的故事画成连载,名字就叫《笨蛋顾沉舟和他的专属漫画家》。” 顾沉舟的喉结滚动,突然把她拽进怀里,羽绒服口袋里掉出个枫叶形状的 U 盘 —— 里面存着他偷偷整理的顾氏集团财务漏洞,是对抗母亲的筹码。
双杠在风雪中吱呀作响,陆承泽攥着机票站在福利院门口,听见里面传来苏晚晚的声音:“小朋友们,我们来玩找星星的游戏!” 他透过窗户看见少女蹲在地上,用枫叶贴纸在地板上贴出星座图,银戒在应急灯下闪烁,像极了他们初中时在便利店屋顶数星星的夜晚。
“陆少爷,飞机还有两小时起飞。” 助理的催促声响起。陆承泽突然撕碎机票,冲进风雪里:“告诉爷爷,他的孙子要先守护好自己的星星。” 储物柜里那张被揉皱的瑞士行程单上,他用红笔在 “枫叶冰川” 旁加了行小字:“晚晚说,这里的星星没有便利店的温暖。”
射击馆的电子屏显示着倒计时,许砚之的特招面试就在清晨。姜禾蹲在便利店后厨煮姜汤,听见储物间传来窸窣声 —— 许砚之正在用航天模型零件改装福利院的取暖器,烫伤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红。她悄悄把新画的便利贴贴在他后背:“你认真修零件的样子,比射中十环还帅。”
少年转身时,红绳上的枪栓吊坠轻轻晃动:“姜禾,如果我拿到特招名额......” 话没说完,便利店的门被撞开,陈小姐的侄子顶着风雪冲进来,怀里抱着个大纸箱:“许砚之,我爸说你们的文创方案通过了,生产线马上启动!” 纸箱里掉出张照片,是福利院孩子们站在新屋顶下的笑脸。
凌晨三点的便利店,三对情侣在储物柜前相遇。顾沉舟的枫叶戒指与林岁岁的银戒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陆承泽掏出被雪水浸湿的红纸条,上面苏晚晚的字迹晕染开来;许砚之展示着改装好的取暖器,姜禾的便利贴贴满整个外壳。
“我们一起守护这个冬天吧。” 林岁岁举起漫画本,新画的分镜里,三个男孩站在风雪中,背后是亮着暖光的便利店,储物柜上贴着枫叶形状的星星。顾沉舟突然笑了,从羽绒服里掏出个保温盒,里面是他偷偷学做的草莓牛奶布丁,表面用枫叶酱画着笑脸。
雪越下越大,便利店的霓虹灯在风雪中晕染成温暖的光晕。储物柜里,枫叶标本、银戒、便利贴静静躺着,见证着三对恋人用勇气和爱意,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为彼此筑起最温暖的港湾。而他们的故事,正如窗外的风雪,虽然凛冽,却终将迎来春日的暖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