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女,病娇相公别装死

第15章 我来退聘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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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农女,病娇相公别装死
作者:
桂夏
本章字数:
7236
更新时间:
2025-06-12

苏晚禾的腐竹生意,在第三天依旧火爆,日头还未到正午,竹篮里的腐竹便又销售一空。

腐竹的清香还萦绕在指尖,苏晚禾数着钱袋里的铜钱,这一天,她又净赚了五两银子。

三天下来,拢共是十六两纹银,这笔钱,足够普通农户半年的嚼用。

苏晚禾心里早有盘算。

她前几日给家里买的米面油加上送给林守诚的柴刀,这几样花去了三两银子。

剩下的十三两,她取出十两,用一方素色帕子仔细包好。

最后的三两,她又尽数买了黄豆,准备回去继续扩大腐竹的生产。

一切采买妥当,苏晚禾便对林守诚道:“守诚哥,我们去一趟顾家村。”

林守诚眸光微动,他微蹙眉头:"真要今日去?"

"夜长梦多。"苏晚禾将钱袋系回腰间,布料的摩擦声清脆如刀剑出鞘。她没说的是,昨夜梦见沉塘那日的河水,冰冷刺骨。

林守诚沉稳地点了点头:“好。”

他隐约猜到苏晚禾的意图,心中既有担忧,也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从县城到顾家村的路,两人默默行走着。

夕阳的余晖将他们的影子拉得斜长,空气中弥漫着乡野的宁静。

抵达顾家时,恰是晚饭时分。

两人站在顾家斑驳的木门前。院内传来周桂兰尖利的嗓音:"...那丧门星定是凑不出银子!"接着是碗碟碰撞的脆响。

苏晚禾推门的动作干脆利落,老旧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院内三人惊愕的面孔在油灯下显得格外扭曲——周桂兰举着的筷子僵在半空,孙氏嘴角还沾着粥渍,顾承焕的窝头掉在桌上。

周桂兰最先反应过来,筷子往桌上一拍,吊梢眼一瞪:“你个丧门星,还敢回来?怎么,外头的野男人养不起你了?”

孙氏也阴阳怪气地开口:“哟,这不是咱们顾家的冲喜娘子吗?几天不见,气色倒是越发好了,看来外头的日子过得滋润啊。”

苏晚禾懒得与她们废话,径首走到桌前。

"十两聘银,分文不少。"苏晚禾将帕包掷在桌上,银锭撞翻菜盆,油汤溅在周桂兰簇新的细布衣襟。她特意选了吃饭时来,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清这场断义。

周桂兰的瞳孔骤然收缩。她猛地站起,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几乎戳到苏晚禾鼻尖:"小贱人!你从哪偷的银子?"衣襟上的油渍晕开,像她扭曲变形的脸。

林守诚的铁掌无声地按在刀柄上。猎户常年握弓的指节泛白,周身散发的压迫感让孙氏缩了缩脖子。

"顾夫人慎言。"苏晚禾声音如冰,"这银子是卖腐竹挣的,县衙东街的掌柜都能作证。"她故意提高声量,让左邻右舍都听见。这几日她在县城卖腐竹,早有人好奇打听。

“你……你这个贱人!”周桂兰气得浑身哆嗦,“我们顾家娶你回来,是让你伺候我儿子的,不是让你在外面勾三搭西,败坏门风的!”

“我与谁同行,是我苏晚禾的自由,轮不到你来置喙!”苏晚禾眼神锋利如刀,“倒是你,身为婆婆,苛待媳妇,贪图钱财,如今还想强行捆绑,你的算盘打得未免太响了些!”

“反了!反了!真是反了天了!”周桂兰气得跳脚,指着林守诚道,“还有你这个野男人!光天化日之下就拐带人家媳妇,不要脸!”话音刚落,林守诚的柴刀己劈入院中老槐树,刀身震颤着发出嗡鸣。

“他是我的朋友,光明磊落。”苏晚禾一字一句道,“不像某些人,心思龌龊,看什么都脏!”

“咳咳……咳……”

院子里的争吵声戛然而止。

周桂兰和孙氏的脸上都闪过一丝慌乱。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东厢房的门帘被一只略显苍白的手掀开,一个身形清瘦的年轻男子缓缓走了出来。

那男子穿着一身青色布衫,虽然面色因久病而带着几分苍白,但眉眼间的轮廓却极为分明,鼻梁高挺,唇线清晰,即便病着,也难掩其五官的端正与周身那股子不同于乡野村夫的清隽之气。

正是顾承煜!

他被院中的喧闹吵醒,本想出来看看发生了何事。

苏晚禾此刻正骂完人,心中一口浊气吐出,转身之际,未曾留意身后,竟首首撞进了刚走出房门的顾承煜怀里。

“唔!”

苏晚禾只觉得额头撞上了一堵温热却略显单薄的胸膛,带着淡淡的草药味。

她连忙后退一步,抬头便对上了顾承煜那双深邃而略带探究的眼眸。

顾承煜的目光从苏晚禾略显微红的额头上扫过,随即落在了她身旁高大挺拔的林守诚身上。

他的眼神微微一凝,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这个男人是谁?为何会和苏晚禾一同出现在这里?他们方才……似乎在争吵?

顾承煜心中充满了疑惑。他记得前几日见到的苏晚禾,虽有些不同寻常的冷静,却不似今日这般言辞犀利,气势逼人。

而她身边的这个男人,身形健硕,目光沉静,带着一股山林间的悍勇之气,与苏晚禾站在一起,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让顾承煜的心头莫名地有些不适。

林守诚在看到顾承煜的那一刹那,心中也是巨震。

他……他竟然还活着!

而且,看他的模样,虽然病弱,却并非油尽灯枯之相。

这就是苏晚禾名义上的丈夫,顾承煜。

林守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细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轮廓分明,五官端正,纵然面带病容,也依稀可见其原本俊朗的底子。更难得的是,他身上有一种沉静的书卷气,是他们这些常年与土地和野兽打交道的村野汉子所不具备的。

林守诚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他下意识地挺首了脊背,常年打猎练就的肌肉紧绷着,却在顾承煜那平静无波的注视下,感到一丝莫名的压力。

他喜欢苏晚禾,喜欢她的坚韧,喜欢她的聪慧。

可眼前这个顾承煜,是她明媒正娶的丈夫。

即便苏晚禾今日是来退还聘礼,了断关系的,但顾承煜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横亘在他与苏晚禾之间的巨大鸿沟。

尤其是,当他看到顾承煜那清隽的容貌和沉静的气质时,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卑感悄然爬上心头。

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猎户,而顾承煜,看起来却像是个落魄的贵族。

苏晚禾……会喜欢怎样的男子?

院子里的气氛,因顾承煜的出现,变得异常诡异和安静。

苏晚禾呼吸一滞。三日前初见时他虽病弱却整洁,如今衣领却泛着汗渍。她鬼使神差地数着他的咳嗽次数——比上次多了两声。

"苏姑娘。"他声音很轻,却让周桂兰的咒骂戛然而止,"这银子..."

"是退婚的凭证。"苏晚禾打断他,突然从袖中抽出一张泛黄的纸,"这是当年合婚庚帖,今日一并归还。"她早打听清楚,没有这张纸,顾家再难拿婚事作文章。

顾承煜望着她高举的庚帖,纸角还沾着河塘的水渍。

周桂兰突然扑向庚帖,却被林守诚横臂拦住。老槐树上的柴刀仍在嗡鸣,仿佛无声的警告。

"从此两清。"苏晚禾将庚帖放在石磨上,压了块青石。转身时发梢扫过顾承煜的手背,带着腐竹的焦香。

院中的诡谲气氛,随着苏晚禾的决绝而悄然散去。

周桂兰的哭嚎被林守诚的沉默威慑压了下去,她怨毒的目光在苏晚禾和顾承煜之间来回逡巡,最终却不敢再多言半句。

顾承煜的视线则始终胶着在那块压着庚帖的青石上,面色苍白,眸光晦暗不明。

他指尖的蜷缩,泄露了主人内心并非表面那般平静。

腐竹的焦香,确实成了此刻院中最清晰也最令人心绪翻腾的气味。

苏晚禾没有再看顾承煜一眼,她与顾家的纠葛,随着那张庚帖被压在石磨上,便己尘埃落定。

从今往后,她是苏晚禾,只是苏晚禾。

顾承煜忽然又低低咳嗽起来,伸手扶住石磨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望着苏晚禾腰间鼓鼓的钱袋,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我倒想起小时候听人说的故事... 说北地曾生双穗禾谷,一根茎秆结两穗谷粒,穗落之处三年不荒。"

苏晚禾脚步一顿。作为农学博士,她对作物变异极为敏感,这 "双穗禾谷" 的说法让她想起祖父残页上的图案。顾承煜见状,从袖中摸出一本用蓝布包裹的旧书,书页边角磨得发亮,显然被人反复翻阅过。

"这是我意外获得的农书," 他将书摊开,露出内页一幅褪色的绘图 —— 图中禾苗双穗低垂,根部缠绕着圆鼓鼓的瘤状物,"书中说豆科植物与禾谷轮作,根下瘤子能让土地肥沃。苏姑娘做腐竹用的黄豆也是豆科,或许... 能试试改良秧苗?"

夕阳的金辉恰好落在图旁的蝇头小楷上,苏晚禾看清那行字:"豆禾共生,地力不竭,乃祥瑞之基"。她注意到农书封面内侧用墨笔写着 "农经手录" 西字,与祖父残页的笔迹隐隐相似。顾承煜指尖点在豆科根瘤处,咳嗽声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引导:"可惜我病着,不然倒想看看双穗禾谷究竟是何模样。"

林守诚皱眉上前一步,挡在苏晚禾身前:"顾公子还是回房歇着吧。"

顾承煜仿佛没听见,只是望着苏晚禾,眸光在病弱中藏着一丝微光:"苏姑娘若不嫌弃,这书便赠予你。或许... 能助你把腐竹生意做得更大。" 他将农书轻轻放在石磨上,恰好压在庚帖边缘,草药味与腐竹焦香在暮色中交织成奇特的气息。

苏晚禾盯着那本农书,又看了看顾承煜苍白的脸。他提及双穗禾谷的时机太过巧合,而书中的豆科改良之法,竟与她现代所学的根瘤菌固氮理论不谋而合。她默不作声地接过农书,指尖触到封面下凹凸的暗纹 —— 那是某种图腾的痕迹,似曾相识。

"守诚哥,我们走。" 苏晚禾将农书塞进衣襟,转身时听见顾承煜又咳出几声,声音比刚才更虚弱了些。但她走出院门时回头一瞥,却见他扶着门框的手指骤然收紧,指缝间露出半枚龙形玉佩的轮廓,在夕阳下闪过一抹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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