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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照、邀请函、行程单、信用卡..."张池坐在宿舍书桌前，第三次核对手中的清单。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指微微发抖。距离日内瓦之行还有两周，焦虑感却与日俱增。
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徐文轩的消息：【下楼！有惊喜！】
张池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T恤和三天没洗的头发，叹了口气。这周他几乎足不出户，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完善报告上。但徐文轩的信息带着不容拒绝的兴奋，他只好随手抓了件外套出门。
宿舍楼下，徐文轩骑在那辆天蓝色电动车上，车筐里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看到张池，他立刻挥手："上车！"
"去哪？我还有很多准备工作..."
"就是为这个！"徐文轩从纸袋里掏出一个文件夹，"我帮你整理了所有需要的文件清单，还有..."他又拿出一个小盒子，"瑞士转换插头！"
张池接过盒子，惊讶地发现里面不仅有插头，还有一个小型便携WiFi设备。"这是..."
"我表姐去年去欧洲用的，己经充好值了。"徐文轩得意地说，"还有更厉害的——"他神秘地压低声音，"我在日内瓦有个高中交换时的朋友，他说可以当你的地陪！"
张池瞪大眼睛："你什么时候联系的？"
"上周啊。"徐文轩自然地回答，"你一提要去瑞士，我就想到Alex了。他现在在日内瓦大学读物理，对会议中心那一带特别熟。"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徐文轩脸上，勾勒出他灿烂笑容的轮廓。张池突然意识到，在他埋头苦干的时候，徐文轩己经不动声色地为他解决了这么多实际问题。
"谢谢..."他轻声说，喉咙有些发紧。
徐文轩眨眨眼："别急着感动，还有呢！今天我们要进行第一次模拟演讲练习。"
"什么？"
"李教授同意了，下午三点在学院报告厅。"徐文轩看了看手表，"所以我们得先填饱肚子！我买了你最喜欢的牛肉三明治。"
张池这才注意到纸袋里飘出的香气。他的胃适时地发出抗议——上次正经吃饭好像是昨天中午了。
电动车驶向湖边的小公园。徐文轩找了一处僻静的长椅，铺开野餐垫，像变魔术一样从纸袋里掏出三明治、水果盒和保温杯。
"红茶，加了一点点蜂蜜。"他拧开杯盖递给张池，"你嗓子有点哑，得多喝水。"
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甜度恰到好处。张池这才发现自己有多渴，一口气喝了半杯。徐文轩微笑着看他，伸手拂去他嘴角的面包屑。
"慢点吃，别噎着。"
阳光、食物和徐文轩的陪伴像一剂良药，张池感觉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微风拂过湖面，带来湿润的清凉。
"演讲稿准备得怎么样了？"徐文轩问。
张池咽下最后一口三明治："基本完成了，但总觉得不够完美。量子纠错码的部分可能太技术性，普通听众会听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