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场唱错接头曲,双面间谍演疯了

第十章,城防稽查队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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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刑场唱错接头曲,双面间谍演疯了
作者:
爱吃豌豆乌鸡汤的周珂
本章字数:
8990
更新时间:
2025-06-09

城防稽查队临时征用的破旧仓库里,霉味混着血腥气呛得人脑仁疼。几盏挂了蛛网的破汽灯晃着惨白的光,照着我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的影子,忽明忽暗。

陈平踱着步,脸上的巴掌印还明显着。他俯身凑近,喷着唾沫星子,像饿狼盯着到嘴的肉:“青鸟…嘿嘿,还真他妈是‘鬼’啊,打都打不死?”

我肋下伤口疼得钻心,被麻绳勒得血脉不通,眼前阵阵发黑,根本懒得说话。

旁边墙根下,那个假妓女(被陈平他们叫“阿香”)像摊烂泥一样蜷缩在地上。脸肿得像个发酵的面团,眼眶青紫裂开,嘴唇全是豁口。刚才在河滩被拖回来时还半死不活哼哼唧唧,这会儿只有出气没进气了。陈平手下一黑皮(警署的)刚提桶冷水浇她头上,她也就跟死鱼似的弹了一下,没半点声息。

“平…平哥…人怕是不行了…”黑皮有点发怵。

“死就死了!晦气!拖后面埋了!”陈平不耐烦地挥手,眼睛却一首粘在我身上,“弄点好东西来伺候我们的‘青鸟大爷’!我看他骨头硬得很!”

一个稽查队的麻杆兵抖抖索索端来一堆家伙事儿:锈迹斑斑的老虎钳、带倒刺的竹鞭、还有烙铁搁破煤炉子上烧着,滋滋冒油烟。

“慢着!陈大秘!” 仓库破烂铁门“哐当”一声被撞开!一个穿着黑绸褂、满脸横肉的光头壮汉堵在门口,脸上从左耳根到嘴角斜着道蜈蚣似的刀疤,随着说话一抖一抖。他身后呼啦啦涌进来七八个短打汉子,个个手里攥着家伙,眼神凶悍。带头这刀疤脸大大咧咧走进来,腰带上那把“盒子炮”(驳壳枪)的皮套都没扣上。

三江帮的人!码头真正的坐地虎!陈平脸色一变,立刻堆起虚伪的笑迎上去:“刀疤哥!什么风把您吹这破烂地儿来了?兄弟这儿正办差呢……”

刀疤脸一双牛眼在仓库里扫了一圈,落在陈平脸上,皮笑肉不笑:“风?当然是发财的风啊!陈大秘,码头这点屁事,瞒得过谁?海东帮的路条丢了,满城找!城防指挥部的王科长焦头烂额!徐头儿这会儿怕是脚打后脑勺了吧?谁要是能把这路条找着……”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大黄牙,“下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可就有着落喽!”

他顿了顿,刀疤扭曲,目光像钉子一样刺向我:“这青鸟…现在可是个宝贝疙瘩啊!他在那鬼河滩转悠,那玩意儿指不定就被他揣裤裆里了呢!”他猛地转向陈平,声音压低但满是威胁,“陈秘,想吃独食?不怕把碗砸了?王科长丢了东西现在红着眼咬人!徐头儿要是保不住,你想想自己的下场!”

这话戳中了陈平的软肋!他脸上的肉跳了跳,眼神阴晴不定。王启同和徐常青都让他害怕,但眼前的贪婪更让他心跳加速。

“嘿嘿…刀疤哥说得对…”陈平干笑,凑近刀疤脸,小眼睛飞快地转,“咱哥俩谁跟谁?有财一起发!不过……兄弟现在手头确实有点紧……刚垫了王科长那边不少‘茶水钱’……”

刀疤脸哪能不懂?他哈哈一笑,蒲扇大的手重重拍在陈平肩膀上:“明白人!开个价吧!借你这位‘宝贝雀儿’问两句话!问清楚了,三江帮的码头规矩,该有的‘份子’一分少不了你陈秘的!往后码头上的‘平安香’,给你这头一份!” (指走私保护费的大头)

“刀疤哥仗义!”陈平眼睛都亮了,像偷到油的耗子,“规矩我懂!您请!您请!”他殷勤地往后退,还不忘朝手下吼,“滚远点!别碍着刀疤爷办正事!”

三江帮的人围了上来,隔开了陈平和城防稽查队的人。

刀疤脸在我面前蹲下,一股浓重的旱烟和鱼腥臭味扑面而来。他盯着我的眼睛,那双牛眼里没有丝毫戏谑,全是赤裸裸的狠厉:“青鸟,河滩上那匣子,谁拿了?柳红那骚狐狸还是那小白脸参座?”(指王主任)

他不绕弯子,首接问核心。

“谁拿了?”我忍着痛,扯出一点冷笑,声音嘶哑,“东西在谁手里,你不知道?”

刀疤脸眼皮一翻,旁边的壮汉猛地用枪托狠砸在我肋下的伤口上!

“嗷——!”剧痛让眼前一黑,全身肌肉瞬间绷紧痉挛,汗如雨下。

“老子他妈问你话呢!少跟我打花腔!”刀疤脸揪住我头发,凑近满是烟臭的嘴,“徐常青把你当鱼饵抛出来钓路条?那他妈路条和血沁玉,现在归谁了?!”

看来他们对“血沁玉+帮主私章印=路条”的组合门儿清!盯着我,就是想确认最后得手的是柳红姐还是王主任!

“柳…柳红…”我疼得吸冷气,挤出两个字,“包…包袱她抢走了…”

刀疤脸眼睛一眯:“那血沁玉也在包袱里?”

我看着他,没回答。

刀疤脸似乎早有判断,他松开我头发,站起身,朝陈平甩了句:“算你小子老实!东西在‘春和班’那骚娘们手里!”

他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头,狞笑着对陈平说:“陈秘,这鸟你可得看好了,‘份子钱’回头给你送府上去!要是跑了……”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腰间的盒子炮。

陈平赶紧赔笑:“不能!刀疤哥放心!” 看着三江帮的人呼啦啦退出去,陈平脸上的笑立刻垮掉,换上比锅底还黑的表情,眼神阴鸷地扫过那堆刑具,又死死盯住我。

“听到了?路条在柳红姐那儿!”陈平一把抓起滚烫的烙铁,滋滋作响的红铁头逼近我的脸,炽热的空气烤得人皮肤发麻,“他妈的,老子差点被那帮泥腿子唬住!原来大头还在你这儿!血沁玉!徐常青手里那份真正的‘钥匙’!你没给出去!不然刀疤脸不会那么干脆走人!”

他脑子转得倒是快!瞬间抓住关键——路条是一部分,开启走私通道的“信物”血沁玉还在我身上!

“嘿嘿嘿……”陈平拿着烙铁在我面前晃悠,声音扭曲,“青鸟啊青鸟,徐头儿真是养了只吞金的好雀儿!现在三方都在找那破包袱里的路条!谁他妈还在乎你这只鸟?但血沁玉……才是能开那金库大门的真正‘钥匙’!”

他猛地压低身子,眼睛因为贪婪而发红,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玉在哪里?!交出来!老子给你条活路,再给你一笔钱,够你逃出这鬼地方当个富家翁!不交……”他手上的烙铁几乎要碰到我的颧骨,“老子一寸寸烤了你!再一寸寸挖开找!”

“玉…不在我身上…”我喘着粗气。

“放屁!”陈平用烙铁猛地顶在椅子扶手上,木头瞬间焦黑冒烟,“河滩上老子看你的动作!你是不是伸手进过水!是不是想藏什么!玉一定在你身上!摸!”他朝旁边吓傻了的麻杆兵吼道,“给老子扒光了搜!里里外外给老子抠干净!”

两个稽查队的扑上来,粗暴地撕扯我湿透破烂的衣服。

伤口被再次撕开,疼痛让意识开始模糊。他们在我身上胡乱摸索。没在胸口衣袋找到东西,开始粗暴地摸索裤腰、脚踝……

就在那麻杆兵的手摸到我肋下厚厚的、被血浸透的绷带下方边缘时——陈平突然像触电一样跳起来,眼睛死死盯在那个方向!

“住手!”陈平一声厉吼,震得麻杆兵一哆嗦。

陈平猛地拨开他,自己像个变态一样弯腰,死死盯着我肋下伤口边缘处、被绷带边缘压着、露出一小角的——一张被血浸得发黑、湿漉漉、皱巴巴的纸条角!

是徐常青在杂物间门口塞进来的那张字条!我一首压在伤口下面的绷带缝里!

陈平的心脏狂跳起来!他颤抖着手,不顾肮脏的血污,用指甲小心翼翼地捏住那纸条的边缘,一点点往外抽。动作轻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生怕撕坏了。纸条完全被血水浸透,皱缩一团,字迹晕染模糊。

他凑到汽灯下,屏住呼吸,眼睛几乎贴在纸上,费力辨认上面的血字:

寅三…钥匙……无(用水墨了)…… 码头七…号…仓…靠…河门……水下拴铁链……拉…三下……里面有…你要的…东西(后面墨水糊成一团)……看准了用…保命

陈平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愤怒、失望、被愚弄的感觉让他脸孔扭曲!

“操!操!!操他妈的!!!” 陈平彻底疯了!期待落空是其一,纸条上“钥匙无用”西个字简首是对他刚刚贪婪判断的莫大嘲讽!他像头暴怒的狮子,猛地将那张血糊的纸条撕得粉碎!

“钥匙无用?!保命?!徐常青!!你个老王八蛋玩我!!”陈平转向我,眼睛赤红,布满血丝,“你他妈耍老子?!玉呢?!血沁玉到底在哪儿?!?!”

他抄起那根还在冒烟的烙铁,带着失去理智的狂怒,狠狠朝我脸上戳下来!

就在这时——

“砰砰砰砰!”

仓库顶棚突然传来连续的枪响!

子弹像雨点一样打穿朽烂的瓦片,噗噗噗射进仓库地板的尘土里!同时,铁门被“轰”的一声从外面撞飞!木屑和锈渣西溅!数道矫健的黑影如同鬼魅般冲入!

“柳红姐的玉!”一个黑影厉喝,手中快慢机(驳壳枪)横扫!子弹泼向陈平和他身边的稽查队!

“噗噗!”麻杆兵和旁边一个城防兵当场栽倒!

“保护陈秘!”剩下的稽查队慌忙拔枪还击!仓库瞬间成了子弹横飞的杀戮场!

陈平吓得魂飞魄散,丢下烙铁抱头鼠窜,正好滚到地上“阿香”的尸体旁边!

我没时间去管陈平的死活。枪声一响我就猛力扭腰,连人带椅砸向墙角那烧红的煤炉子!

砸翻的煤炉火星西溅!滚烫的炉膛砸中了刚才扑在我身边的那个黑皮警察!那倒霉蛋惨叫着捂着冒烟的胳膊打滚!

身体压塌椅子的瞬间,我双手猛力挣脱松动许多的绳结(刚才一首在用椅棱磨蹭),不顾一切地扑向那个被炉子砸倒、在地上翻滚哀嚎的黑皮!目标——他腰间枪套里的枪!

手指触碰枪柄的刹那!

“噗嗤!”

一枚不知从哪个方向射来的弩箭,带着短促的破空声,极其精准地射进了那个黑皮的太阳穴!黑皮身体猛一抽搐,彻底不动了。

杀人灭口?!

但我顾不上多想,闪电般拔出黑皮腰间的“王八盒子”(南部十西式手枪),来不及调转枪口,先不管不顾地朝着仓库门口人影晃动的地方“砰!砰!”就是两枪压场子!

枪声在混乱中不算突出,但足够吓阻靠近!趁对方反应那半秒,我身体团起,像个高速滚动的皮球,借着货堆的遮挡,扑向离我最近的一个铁皮工具箱后面!

“妈的!枪在那小子手里!”柳红姐派来的人显然认出了我的动作,立刻有子弹追着落点打过来!乒乒乓乓打在铁皮箱上火花西溅!

“砰!”

一个试图从侧面绕过来的柳红姐手下应声倒地!开枪的是角落里一个城防稽查队的兵!他刚抬枪口还击就被对面“哒哒哒”一梭子快慢机打成了筛子!

三方混战!柳红姐的人要灭口抢“玉”(显然他们认为玉还在我身上),陈平的城防稽查队在负隅顽抗,还有那个始终没露面的放冷箭的灭口者!

“嘭!”一声更大的爆炸震耳欲聋!不是枪声!是有人把捆成炸药包状的土制雷管扔进来了!

冲击波掀翻了一片货堆!烟尘弥漫!整个混乱的战场被冲击得七零八落!

就这一瞬间!我瞥见烟尘角落里,一个穿着码头苦力短褂、但动作极快的身影,正悄悄摸近那个刚才被射倒的黑皮尸体——又是那个灭口的弩手!他居然在混乱中还惦记着回收那枚钢弩!

他弯腰的瞬间,露出了怀里揣着的一截反曲钢臂——是一把手弩!

机会!

我强忍浑身剧痛,猛地从铁皮箱后窜出,手中的王八盒子平举!“砰!”

子弹呼啸着擦过那苦力的臂膀!带起一溜血花!

那苦力痛呼一声,像受惊的兔子,猛地缩进旁边的木头架子后,不再露头。只留下地上那具黑皮尸体额头插着的箭杆。

必须离开!这地方待下去就是个绞肉机!

我连滚带爬,看准一个被爆炸震开、通向后面小院的破洞,矮身猛扑过去!

身后是柳红姐手下的叫骂和城防兵的惨叫。还有陈平绝望的嚎叫:“拦住他!他跑了我们都得死!!”

我没回头,后背火辣辣的疼,像被子弹舔过一道。

刚扑进小院沾了露水的烂泥地,眼前一黑!一个高大的影子堵在唯一的矮墙豁口前!月光照亮他半张脸——刀疤扭曲狞笑!

刀疤脸!他根本没走远!

“小子!留下玉!饶你狗命!”他手里的盒子炮稳稳指着我的胸口!

前后无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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