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中,一片死寂,唯有那滚滚热浪在空气中翻涌。然而,就在这单调的景象中,一缕青烟如幽灵般袅袅升起,仿佛是从沙漠深处飘出的神秘幻影。这青烟如梦似幻,若隐若现,宛如海市蜃楼一般,让人不禁怀疑它是否真实存在。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远处的地平线上。他如同从沙漠中走出的幽灵,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敦煌狂沙之上,带起一片尘土飞扬。他的身影在烈日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这片沙漠中唯一的生命迹象。
走近一看,才发现这位年轻的先帝并未身着龙袍,而是一身素白猎装,显得英姿飒爽。他腰间悬着半块青铜虎符,随着他的走动,虎符在风沙中发出铮铮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它的威严。
当我慢慢地靠近这位年轻的先帝时,我才惊讶地发现他并没有穿着象征皇权的龙袍,而是身着一套素白的猎装。这套猎装剪裁得体,线条流畅,完美地勾勒出他修长而矫健的身材,使他看起来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他腰间悬着半块青铜虎符,那虎符在阳光下闪耀着古朴而神秘的光芒。随着他的每一步走动,虎符都会发出清脆的铮铮声,在这风沙弥漫的环境中,这声音显得格外响亮,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它所代表的无上权力和威严。
而在黄沙漫卷的地方,沈昭阳单膝跪地,他的掌心托着一株刚从地下掘出的沙棘苗。这株沙棘苗的根部紧紧缠绕着另外半枚虎符,须尖上还渗着血珠——那是他在挖苗时不小心被戈壁碎石割破的伤口。
沈昭阳的嗓音因为长时间在沙漠中行走而变得嘶哑,但他还是努力地喊道:“陛下,此物克蛊!”
先帝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快步走到沈昭阳面前,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那株沙棘苗。
“朕试过百草,唯此苗遇蛊虫即焚?”先帝的目光灼灼,似乎对这株沙棘苗充满了期待。
沈昭阳摇了摇头,然后用指腹轻轻碾碎了一片嫩叶。只见叶汁滴落沙地,瞬间,沙粒下隐藏的蛊虫尸体就像被施了魔法一般,瞬间消融成了一缕青烟,飘散在空气中。
先帝目睹眼前这神奇的一幕,心中的喜悦之情如决堤的洪水般喷涌而出,难以自抑。他激动地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大声赞叹道:“好啊!此苗果然神奇无比!”
然而,就在众人惊愕之际,先帝突然毫无征兆地拔出腰间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流入青铜药鼎之中,与沈昭阳刚刚榨取的沙棘汁相互交融。
就在这一瞬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鲜血和沙棘汁在鼎壁上迅速游走,仿佛有了生命一般,如活蛇般灵动地勾勒出一幅江南河网的图案。
钱塘江的浪纹泛起金色的光芒,太湖的轮廓凝聚成碧绿的色彩;而最令人震惊的是,长江水道竟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红点,这些红点犹如繁星点点,每一个都代表着一处潜在的疫蛊巢穴!
先帝见状,不禁惊叹连连,他用沾血的手指轻轻划过鼎壁,感慨道:“以尔医术,联朕王气——”
然而,话未说完,沈昭阳突然出手,迅速按住了天子的手腕,阻止了他继续动作。
沈昭阳一脸凝重地说道:“陛下,这鼎还缺最后一道灵引。”说罢,他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琉璃瓶,瓶内的液体呈现出一种幽蓝色,微微晃动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神秘力量。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鼎中所盛之物竟然是取自太子周岁时染疫高热的血!这一发现让所有人都惊愕不己,因为他们从未想过这鼎中所藏的秘密竟然如此惊人。
就在血滴入鼎的一刹那,沈昭阳突然毫无征兆地将手中的虎符猛地一劈为二!这一举动完全出乎众人的意料,仿佛他早己计划好要这样做一般。
沈昭阳面色凝重地看着手中断裂的虎符,缓缓说道:“臣若遇不测,望陛下寻得传人……”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决绝和无奈却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先帝便突然暴喝一声:“昭阳!”这声怒吼如惊雷一般,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然而,话音未落,一阵猛烈的沙暴骤然袭来。这沙暴并非寻常的风沙,而是裹着蛊虫尸粉的毒霾!刹那间,漫天的沙尘和毒雾将沈昭阳和那鼎都笼罩其中,让人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在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中,沈昭阳递符的手在被沙暴吞没前,最后一个动作竟然是将半符塞进沙棘苗的根系,然后连苗带符一同抛向远方!
随着沙棘苗渐行渐远,那原本清晰可见的幻影如同被戳破的肥皂泡一般,瞬间破碎成无数细小的光点,然后在空气中缓缓消散。眨眼之间,一切都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景象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然而,当众人回过神来,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药鼎上时,却惊讶地发现鼎壁上不知何时竟浮现出了一行崭新的血字。那血字殷红如血,仿佛是刚刚用鲜血书写而成,在鼎壁的铜锈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
“双符不合,此鼎永封。”
这八个字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谁也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幻影彻底消散,现实中的药鼎突然开始剧烈震动起来。鼎耳上的双鱼口中吐出了那株沙棘苗的枯骸,令人震惊的是,那枯骸的根系竟然还紧紧缠绕着二十年前的半枚虎符!
而在养心殿的方向,白发天子正站在窗前,手中摩挲着腰间的另外半枚虎符。他的目光穿过重重宫殿,遥望着药鼎所在的方向,嘴里喃喃自语道:“昭阳,你的女儿……当真像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