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生说的那只叫cupid的电子狗很快来到了别墅。
那是一只浑身雪白的电子狗。
它的身体是极其漂亮的流线型,接合处都是一条条流畅的金纹,整个面部都是一块光洁的玻璃屏幕。
贺澜生远程教夏知操作电子狗的方法。
夏知试探着用手点它的眉心——不过轻轻一碰,屏幕上就跳出来一个联络软件。
联络软件的图标,是个恶俗的被金箭穿过的两颗爱心。
——于是夏知终于想起来cupid是什么了。
希腊神话里的爱神,丘比特。
夏知鸡皮疙瘩陡然起来了。
与此同时,贺澜生的消息又跳了出来。
【澜:你怕他查你手机,我们可以用cupid联络嘛。】
“……”
随后,那个标识就跳了起来,夏知下意识地点了一下。
【男朋友:hi~】
夏知眉心抽搐了一下:“无聊……”
但不得不说,这个想法确实别出心裁。
夏知试着用电子狗回消息。
【乖宝:= =】
夏知看见备注:“?”
【乖宝:操,这什么傻逼备注啊。】
【男朋友:别说脏话宝宝,cupid会被教坏的。】
【乖宝:把备注给我改了!】
【男朋友:︿.︿】长﹔腿老,﹀阿,︿姨,整】,理,
夏知深吸一口气,把贺澜生微信又删了。
他现在已经记住了贺澜生的手机号,基本上是加了删删了有需要的时候再加,能有效防止一些骚扰。
cupid过来蹭蹭他,随后屏幕亮了。
【男朋友:︿.︿】
夏知:“……”
顶着这么个备注,完全不想和对方讲话……
……算了。
【乖宝:你身体好点了吗?】
【男朋友:都是皮外伤~】
夏知便不说什么了。
于是他们在戚忘风的眼皮子底下,开始用cupid偷偷联系起来。
cupid形态塑造得修长漂亮,很是讨喜,戚忘风看着夏知跟一只电子狗玩,也只当他是喜欢。
但总归,通过丘比特,少年确实是在跟贺澜生若有似无的暧昧着。
暧昧短信第二天就会消失——至少夏知翻记录是翻不到的,这也不用担心戚忘风发现痕迹。
夏知发现以后,跟贺澜生说话,也就更大胆了一些,偶尔对于贺澜生的撩拨,甚至还会有些暧昧的回应。
其实回应完,夏知也会觉得很心虚,但是他到底是有些迫切了。
最近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办法面对戚忘风了,一被戚忘风抱住亲的时候,身体就会很痒,很饥渴,被男人的气息紧紧包裹的感觉,让他想要被插入。
而这不可能瞒得过戚忘风,最近他特别喜欢扣弄花腔,原来只是一次,但是昨天一直在扣弄,他被弄得崩溃大哭男人也没停下——
“老婆你喜欢的……”
夏知尖叫:“我不喜欢!!你走……啊!!唔!”
他被男人小麦色的大手托着屁股,男人的手指插进去,他脚尖都踩不到地面,只能在戚忘风怀里不停的喘气发抖,眼神聚焦又放空,而最让他恐惧的是,他的身体控制不住的开始迷恋被戚忘风气息包裹的感觉,认主效应好像在一点点的加深了……
最可怕的是,昨天戚忘风差点就插进来了,那个东西一直在他股缝不停的磨蹭,往里挤压,夏知能感觉到那滑腻滚烫的粗东西几次微微用力地压进去,压得缝隙边缘凹进去……男人压抑的剧烈喘息,涩情的用力揉弄抚摸……
……
夏知看着cupid,手指用力攥着身上戚忘风的西装外套,瞳孔微微发着抖。
戚忘风如果想违反约定,他毫无反抗之力……
但比起这个,他更害怕身体的认主反应,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对戚忘风的依赖反应会这么激烈,甚至现在必须穿着他的衬衫,再披着外套,才能好一些了。甚至最近……前些天戚忘风犯了疯病,给他穿他的内裤……但是让夏知难以置信甚至羞耻的是,穿上以后,确实很舒服……即便洗过了也有着浓郁的男性味道,很大,那里浓厚的男性气息裹着夏知的玉茎……
林林总总让夏知本能般作呕,可是身体却很贪婪地在喜欢,淫荡地叫嚣着想要。
夏知咬紧牙关。
这样下去……根本撑不到戚忘风带他出去,就……
柔弱,无力,淫荡,下贱,给人玩弄的,牢笼一般的身体。
他已经……受够了!受够了!!
cupid屏幕上是两个人的对话。
【男朋友:好想你……乖宝……脱光了给我亲亲小宝贝……】
【乖宝:[图片]】
这是一张自拍,很暧昧,深色的西装外套,微微敞开的松散衬衫领口,修长的锁骨,细腻的皮肤,往下是微微凸起的胸口,露出一点点粉嫩的尖尖。
【男朋友:想看宝宝的腿……[可怜]】
夏知攥着衬衫的手用力得指骨都有点泛白,半晌他回。
【乖宝:……你会带我出去的,对吧。】
【男朋友:当然咯,就这个月底。】
【乖宝:你的伤……】
【男朋友:都说是小伤,早不疼了。】
夏知抿着唇,过了一会儿,他脱了短裤。
他还在自己房间里,没有去客厅,门紧紧掩着。白色的短裤褪到脚踝,被踢到了角落,他对着cuipd,微微分开了腿。
【乖宝:[图片][图片][图片][图片]】
少年的腿,修长雪白,曲线优美,因为皮娇肉嫩,稍微带着些印记的红粉,除了重点部位,各个角度都来了一张。
贺澜生直接看得邦硬,馋的要死,又哄着夏知卖着惨让他把自己微信加了回来。
他在医院住了三四天就出来了。
公司很多事情离不了人。
——然而怎么说呢,屋漏偏逢连夜雨。
就在约定那天到来的前一天,贺澜生正在他新提的兰博基尼里查攻略,冷不丁接到了特助的电话。
贺澜生:“嗯?”
他看了一眼,这是他私人号码……
贺澜生语调懒洋洋地,“你有什么急事儿吗?”
贺澜生听完:“……嗯?”
……等到他赶到贺氏大楼的时候,财务部已经一片混乱。
贺澜生按着太阳穴,还是难以置信:“财务公章怎么能丢??啊?”
特助也不太理解,擦着冷汗说:“警察已经来问过话了……”
财务公章丢了,甭管大公司小公司,都得法人亲自去警察局挂失,银行那边进行公示后再进行补办,流程不麻烦,但是丢脸。
贺澜生骂了一声操,时间已经是傍晚,警察那边下班了,要办也得第二天。
但第二天就是……
想到和夏知信誓旦旦的约定,贺澜生眉毛猛地抽搐了一下,骂了句娘。
翌日,贺澜生一早亲自去警察局挂了失,特助给他打电话,语气小心翼翼说:“贺总,最近月底,单子很多……”
没有财务公章,很多单子财务部都没法批了,最近贺澜生谈的合作也不少,十几万几十万的还好,两三个亿甚至十几个亿的投资款项,没公章谁敢乱批?
一般银行补公章也快,但再快也得两三天,虽然只是两三天,但俗话说得好,商场如战场,有些款项合作当时笑嘻嘻地谈好了,但合同不签,没有一锤定音,谁不能反悔?可是没有公章,签了以后出事谁来担责?
虽然特助口气有些吞吐,但到底是名牌大学毕业,意思表达的还是非常清晰明了的——
于是贺澜生听懂了——简而言之,在财务公章正式补办下来之前,公司项目合同及拨款还有大金额的账务审核,都得他亲自批。
而且月末了,需要签字的合同雪花一样哗啦啦地堆积如山,贺澜生在办公室签得焦头烂额,每个合同都要仔细过目——
“操,他妈的十几万的合同也摆上来给我看?”
“低于一个亿的不要放上来!!”
贺澜生拿着钢笔唰唰唰地签单子,冷不丁从一堆项目招标投拨款里跳出来一张员工工资汇总单,积压胸口的火气猛然窜上脑子,贺澜生没能绷住自己翩翩的风度,脑子嗡嗡,“员工汇总工资单??”
特助唯唯诺诺:“月底了,该发工资了贺总……”
贺澜生:“卧槽,员工工资也是我发吗!财务总监吃屎去了?!”
特助低声下气,“……陈总监在警察局接受调查……”
“那他妈我说了低于一个亿的……”
贺澜生看了一眼数字,按着太阳穴。
行吧,贺氏员工不少,福利给的也不低,发的工资还真不低于这个数。
最让贺澜生火气横生的还不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签完的文件和单子,还有他妈的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的一笔笔烂账。
“这个明细也能写错??!”
“销售部的款为什么记到生产部门?!”
“这个招标投拨款怎么回事?郊区买地建酒店??这他妈的投了给鬼住啊?这么有想法怎么不直接去搞殡葬行业光宗耀祖啊我操?还有我说了,一个亿以下的不要放上来!”
特助都快哭了。
贺澜生真的操了,本来计划好的美美约会,他新跑车都买好了,结果因为财务公章,他现在坐在这里批文件也就算了,还得被公司一笔笔烂账强奸眼睛,强奸完了晚上还要接他爹电话被他爹劈头盖脸的骂,远在重洋的贺语嫣也得知了这个消息,说好当甩手掌柜的姐姐打来电话,语调严肃的问他怎么回事儿——知道来龙去脉后开始说他对公司的事情不上心,连财务公章都能被人偷了。
被爹骂完又被姐姐骂,偏偏贺澜生也是理亏,什么都说不出口。
骂完了又有人打来电话,贺澜生以为是看笑话的,直接挂了,挂完一看,两眼一黑:“卧槽!”
这次挂的居然是夏知的电话。
贺澜生赶紧打回去,然而很不幸,他再次被夏知移出了好友列表。
没等他想办法联系夏知,特助又抱着一批合同过来了,“贺总这是新合同,市场部那边急用,您先签一下这个……”
他妈的……
这两天贺氏总裁办门庭若市,一直自持风度翩翩的富贵闲人第一次大动肝火,雷厉风行地把该处理的人处理了一批又一批,运营部和管理部从头到脚全部整改,等他公章下来,把那个偷公章的小出纳处理了,三天都过去了。
……
等贺澜生焦头烂额地处理完……总之,很不幸,他又爽约了。而且他不仅爽约,还挂了夏知电话。
但他单独找迟壮审了那个出纳,很快就顺藤摸瓜的查到了这个事儿的背后元凶,毫无疑问,是戚忘风搞的鬼。
戚忘风这事儿做得那叫一个隐秘又张狂,贺澜生能从线索里猜到是他在背后搞鬼,但下面人做的事儿,再怎么查都不可能查到戚忘风本人身上。
“操。”贺澜生想到这签字签到腱鞘炎的地狱三天,恨得牙都要咬碎了:“这个狗东西……”
——失踪的公章,约定的月底,堆积如山的合同,简单粗暴,不杀人但诛心。
但这件事也让贺澜生意识到cupid很可能已经暴露了。
“糟了。”
想到在别墅里的夏知,贺澜生心中一紧,比起担心夏知生气他爽约,他更担心戚忘风因为cupid的事儿失控,对夏知做了什么粗暴的事儿。尤其是后来忙完他不管是重新加夏知好友,还是用cupid联系夏知,对方都没反应,去看监控,别墅里的监控居然全部都黑了。
三天都过去了,要是戚忘风想杀人放火,那黄花菜都特么凉了。
贺澜生立刻回了别墅,他都想好了,见到夏知以后就拆穿戚忘风白天伪装君子半夜偷偷操人的丑恶嘴脸,力图将功补过。
新跑车风驰电掣,一路直奔别墅。
——时间倒回之前。
实际上,戚忘风确实发现了cupid的不对劲。
戚忘风工作的时候,有事没事也是会看监控的,夏知没事就跟cupid玩,最让戚忘风起疑的,是少年没事就会在cuipd屏幕上点点,看起来就像在和谁聊天……长腿﹔佬阿姨整理﹑
所以还是让戚忘风抓到了蛛丝马迹。
那是约定日子的前一周。
戚忘风早早回来,在夏知去打游戏的时候,窥见了cupid面板屏幕上,夏知和贺澜生还没灰掉的聊天。
【乖宝:一周后你不要忘记了。】
【男朋友:嗯嗯,你想去哪里玩啊。】
【乖宝:就之前说的那个山……】
【男朋友:之前那个山多无聊啊,除了和尚什么也没有,云鼎山去不?那边有个游乐园,有过山车可以玩。】
【乖宝:也行吧。】
【男朋友:宝宝……想亲亲你……】
【乖宝:[羞涩猫猫]那天再说吧。】
——那天再说?
那天要说什么?
戚忘风眼神冰冷地看完,拳头都快捏碎,他也没说什么,看着少年专注地打游戏没注意到他,他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就悄悄地走了。
他也没对夏知发作,该干什么干什么,然后在他们约定的前一天,戚忘风授意手底下的人,买通了贺氏内部的小出纳,偷了贺氏的财务公章。
不大不小的一个事儿,但戚忘风知道贺氏刚谈下一个工厂的合作,各种草拟的合约那个时候差不多也有了章程,届时公章必不可少,加上刚巧是月底——公章失踪两天,足够让身为公司总裁和法人的贺澜生焦头烂额了。
那天少年早早起来,在戚忘风给他换了衣服后,夏知很殷勤地给了他一个甜蜜的早安吻,然后给他系了领带,还做了便当,让他带去上班。
少年系领带的手法比起之前的笨拙,现在已经很熟练了。
戚忘风瞧着他雪白的脸蛋,乖巧低垂下来的浓密睫毛,想起昨天晚上他穿着裹着胸口的蝴蝶睡衣,珠链在漂亮的腰腹间摇晃,白玉般的身体被干成粉红色,皮肤被透明的汗水浸透……
戚忘风想到cupid,眼睛涌起让心脏疼痛的酸意,近乎恶毒地想……
婊子……
少年系好了领带,发现戚忘风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他仰头看他:”?”
于是享受完少年全部服务的戚忘风扯了扯领带,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笑了笑,“今天在家里工作。”
他有学着不去说恶毒的话,让夏知难受。但他也不会允许夏知再和其他的男人拉拉扯扯。
于是他如愿看到少年的脸色微微一变。
“……是、是吗。”
戚忘风假装不知:“是啊。”
于是这天,戚忘风就看着少年频频看向窗外,打游戏也心不在焉地,一直到中午吃饭,夏知也是吃得很随便,整个人显得坐立不安。
戚忘风忽而掀起眼皮,很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夏知神色踌躇:“……没……没什么。”
于是戚忘风露出了微笑:“贺澜生没来接你出去玩,你很失望?”
“哗啦……”
少年的勺子摔在了盘子里,他脸色发白的看着戚忘风:“……”
戚忘风放下叉子,看着他,脸上的微笑甚至没有多少改变,“还是说——你在找你的cupid?”
cupid非常智能,会给自己充电,充完电,经常会自己来找他。
夏知回过神来,他这时候才发现,他一直在想贺澜生怎么带他出去的事儿,完全忘记了cupid——以至于连cupid半天没出现的反常都没有发现。
戚忘风拍拍手。
于是夏知看到了机器人送来了一堆机械碎片,破裂的,雪白混着金色的电子狗残肢,电线和芯片交缠着,像沉没的苍白尸体。
——即便cupid只是一只电子狗,但它非常智能,除了最主要的联络贺澜生的功能以外,人工ai的植入让它有着寻常狗狗一般的活泼和善解人意,就这样突如其来地变成一具尸骸,让夏知心头猝然一痛。
他难以置信地看向戚忘风:“你……!”
然而戚忘风只是用冷冰冰的视线注视他。
于是他再次发现戚忘风的眼睛并不是纯粹的黑色,有点泛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薄灰。
这让他看起来有种不近人情的冷酷。
戚忘风神色甚至有点懒洋洋的,“很不结实啊,随便玩几下就坏了,跟贺澜生本人一样,都是没什么用的玩意儿。”
夏知很快意识到了,戚忘风不会无缘无故地令cupid变成这样。除非他……
于是愤怒之外,恐惧竟是先行一步——戚忘风发现了!
夏知嘴唇翕动一下,手指发着抖,他几乎有点茫然地说:“不是……”
他两手交叉,舌头顶了顶腮,“哦,不是。”
戚忘风身材高大,坐在餐桌的对面——他们的餐桌说是餐桌,其实是一块完整的蓝翡翠色原石,表面被打磨的十分平整,光可鉴人,可这遮掩不住它本就富有的属性——沉重,冰冷。
但这些属于石头固有的品质,同戚忘风比起来,便又有鸿毛之轻了。
对面的男人此时像一座庞大的,令人窒息的大山,巍峨,又令人恐惧。
“也是。”戚忘风笑着,“你看看你,内裤都要偷穿我的,怎么好意思去找其他男人啊。”
夏知瞳孔缩成一个点,“我没有!”
“没有?”戚忘风轻哼了一声,“没有你穿的什么?”
夏知下意识地低头,随后又看戚忘风,脸色涨红,“我没有偷穿……是你……”
他今天起来以后一直心不在焉,衣服还是戚忘风帮他穿的,他没有偷穿!!
“但是很舒服吧。”
戚忘风打断他,看着夏知,笑得痞气,“给你穿上的时候屁股一直在蹭来蹭去的,很骚,我都看硬了。”
夏知脸色陡然又红又白,他当时想着和贺澜生的约定,心旌意乱的,根本没注意戚忘风给他穿什么。
“还是说,那件事儿以后,一个男人满足不了你了,想玩三p啊。”
戚忘风说这话的时候甚至是笑着的。
男人舔舔唇,顶着腮,恶意汹涌,到底没能控制住,他眼瞳覆着寒霜,轻轻地吐出三个字:“小婊子。”
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瞬覆盖了神经末梢,但随之而来的还有汹涌的愤怒,想到之前被高颂寒抓到顾宅,好不容易勾引了舒谨逃出来,又被戚忘风逮住,这些日子蝇营狗苟也不过是想早日脱离苦海,他他妈的有什么错!!婊子?还不是被这群贪得无厌的狗东西逼得!
火气一霎间压倒了恐惧,夏知抓了个盘子用力扔过去,骂道:“想玩你爹的3p,臭傻逼!”
戚忘风一侧脸,盘子就重重摔在身后的柜子上,一连砸碎了好几个水晶摆件,碎水晶像泼洒的洗澡水,稀里哗啦亮晶晶地淌了一地。
戚忘风陡然脸沉如水,令人发怵,周围气压低得怕人。
夏知心中重重一跳,见势不妙,转身就跑。
可他慌不择路,被地毯绊倒了,重重摔在地上之前,被戚忘风攥住手腕,用力拽到了怀里。
……
“别,别弄了,啊……哈……”
“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搭理贺澜生了吧?”
“……呜呜呜呜……啊……哈……变态!!变态!!戚忘风变态!你骗我,你骗我,你说过……哈……啊,你说过不弄我的……骗子……骗子!!”
“骗子?我可没骗你。”
“我跟你这个言而无信小婊子不一样……”男人掐着少年红粉的下巴,贴着他的耳朵:“老子说不操你,就不操你。”
少年下身含着道具,花腔被道具顶开了,两眼含泪,哭得极其凄惨。
“老婆的兔子尾巴摇摇晃晃的,好可爱。”
“滚!!”
少年被戚忘风左右玩了两三天,戚忘风还想拿着两根往他后面插,慵懒说这么喜欢勾搭贺澜生,不然现在就做作准备,以后他们俩一起操他的时候也方便。
“这么小小的,怎么吃两根啊。”
“不过多练练就行了,人的潜力是无穷的。”
“再说,怎么一次伺候好几个男人。”戚忘风说哦:“你很有经验吧。"
"4p都玩过了,3p不是小菜一碟。”
“腿张开!"
"给老子张大点,这么小,珠子都塞不进去,还想吃两根,操。”
夏知一巴掌扇戚忘风脸上,尖叫道:"戚忘风你变态!啊——”
跳蛋入到了花腔,夏知在道具的刺激下,整个人开始在床上扭着屁股疯狂打滚,他想用手把跳弹拉扯出来,可是手已经被男人用领带捆住了,只能无助地不停蹬腿哭闹,没一会儿就耗尽了力气,身体瘫软下来,瞳孔缩小,不停地流泪喘气。
而戚忘风在一边撸,漆黑的眼神死死盯着他,他喘着气,夏知没回过神的时候,乳白的东西就射了他一脸。“!!!!”
……
夏知趁着戚忘风去书房忙工作的时候偷偷拿手机给贺澜生打电话求救,这几天戚忘风不操他,但换着花样用道具玩他,他要疯了。
但是贺澜生把他电话挂了。
在嘟——声响起来的那一瞬间,夏知心像是浸在了冰水里,冷得怕人——然而这还不是极限。
男人的阴影轻轻覆盖了他,手上一空,那一瞬间,夏知眼前一片昏天地暗。
“哎。”6寸的手机在戚忘风手里跟个小玩具似的,转了几圈:“人前几天不是删了吗?怎么加上的。”
“喔。”戚忘风想到了什么,动作一顿,他舔舔唇,眼神带上了戾气,“也是,重要的人,号码在脑子里,不在手机上……"
"说起来,老婆的号码我倒背如流……”
戚忘风蹲下来,掐着夏知下巴,声音懒洋洋的,不带温度,“老婆,我手机号多少啊。”
戚忘风……手机号?
夏知嘴唇翕动,大脑一片空白。
戚忘风眼神彻底冷了。
……
贺澜生急匆匆赶回来的时候,听见少年上气不接下气地在哭,卧室的门虚掩着——他刚要闯进去,就听见少年说。
“我没有、我没有勾搭、贺、贺澜生……”
“老公……老公……啊!!”
啪啪啪地抽插声音很明显。
“最……喜欢……喜欢老公……啊……哈……”更多肉小说妻一无灵二二六韭
“我不喜欢……贺澜生……我、呜呜,我就是想出去、出去玩。”
"他,他说可以带我、去玩,才搭理他,没有,没有勾搭……我、我没有做背叛老公的事、都是、骗他的。”
"他说能带我出去玩、我才、哈,啊,和他虚与委蛇的。我……我一个人待在这里,太闷了……老公……对不起,对不起……”
“老公……下面、下面好痒……呜呜……好难受……啊……”
贺澜生推门的动作停下了,眼底的焦虑忽而慢慢平息,就像泛起波澜的湖,变成一片沉没的死寂,微风之下,再难泛起半分涟漪。
贺澜生以为自己听见这种话不会再难受了。
因为他早就认清了,夏知他本来就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尽可夫的下贱小婊子。
从夏知背叛他那次,他就看清了这件事,所以他白天和夏知保持距离,看着他和戚忘风恩恩爱爱,晚上就翻来覆去地操到他屁股开花,欲望被满足就足够了,其他的他还奢求什么呢?林林总总太多的教训,他实在不应该再为夏知的薄情伤心难过。
因为一个东西它有瑕疵,那是它自己下贱,但明知道它生性下贱还要拥有,拥有之后又处处嫌弃它的下贱——到底谁更下贱?
贺澜生用力闭上眼睛,他想,所以说——
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疯长的野心,怎么就一遍一遍控制不住对他的期待?哈?期待?贺澜生啊贺澜生,你到底期待什么?
期待夏知的爱吗?期待他踮起脚尖拥抱他,含情脉脉发自真心地说【我爱你】?别他妈做梦了,脑子不清醒回去再加两天班。
半晌,他自嘲地笑了一声,想,这是第几次了?
俗话说得好。
再一再二不再三了吧。
贺澜生转身就走,然而刚走了两步,又听见里面的人哭声凄惨,“好疼啊……唔……嗯……疼……”
贺澜生的脚步停下了,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墙面上的挂画,那是一只在猎刀下跪着,引颈受戮的白羊。
白羊眼睛含泪,凄惨地望着猎人,瞳孔的微亮似猎刀的反光。
所以,这羊死了吗。
猎人最后有没有杀死羊?
——贺澜生不知道。
耳边只有少年哀哀地哭泣,带着痛苦和情欲的不停喘息……
——猎人怎么会放过羊呢?
“啊——”
伴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贺澜生踹开了门。
室内的空气十足的温暖,少年双手被领带绑得死死的,身上穿着的衣服也极其色情——他被按在床上,贺澜生能看到柔软的被衾下那起伏的曲线,秀气弯下的,被玉枷锁住的脖颈,被交叉的白丝带裹住的蝴蝶骨,下陷的腰,凹进去的腰窝,凸起的,蜜桃似的圆润屁股,就是那屁股大概没少挨巴掌,红彤彤的,被打得透亮。
而屁股中间夹着一根粗粗的东西,看着是个按摩棒,而戚忘风光着膀子,肌肉虬结,一只手稳稳地摁着少年,一只手把按摩棒用力往里插。
少年被插得不停蹬腿,哭闹,但他被戚忘风摁着,再挣扎都是徒劳。
戚忘风看见贺澜生进来,他竟也不意外,把按摩棒塞进去后,感觉到那个凸起扣住了花腔,就松了手,当着开了最大,少年的尖叫立刻尖锐起来,在床上激烈的打了个滚,像一只刚被扔到锅里的虾,但他扑腾了两下,就软了身体,脸颊潮红,双腿开始不停磨蹭起来,一副渴情的模样。
也是因为他打滚,贺澜生也看到了少年身上的情趣内衣,那是一件白而透明的蝴蝶裹胸,珠光贝彩,更加显得他皮肤白而柔软。
他顶了顶腮,盯着戚忘风:“够了。”
戚忘风松开手后,光着膀子,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点了根烟,看着贺澜生,嘲笑道:“怎么,忙完了?”
贺澜生顿了顿,他看着床上哀哀的少年,忽而露出了笑容。
“还真是。”
贺澜生说,“我招他,折腾我就是了,你折腾他干什么。”
戚忘风冷笑一声。
“你越是折腾他,他就越烦你。”贺澜生说:“你脾气倔,他脾气也倔,心不在你这儿,这次收拾好了,下次还敢。”
戚忘风不说话,只盯着夏知。
夏知害怕地往里缩了缩。
——他能不明白这个理儿?
但这些,实在不用情敌当着夏知的面来教他。
这几天他也有心收手,但夏知总能激怒他。
“老婆得用哄的。”贺澜生走到夏知身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谁愿意跟你。”
他摸了摸少年被汗湿的额头,看他那被泪水浸透的漂亮眼睛,少年用力蹭他的手,哀求几乎溢出了眼眶,看着贺澜生,像看着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真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心软啊。
贺澜生语调松快,心里却冷冷冰冰。
他握住了少年股缝里的按摩棒,缓缓往外拉——这时候才发现按摩棒的玄机。
这按摩棒不是一根,是两根的大小和粗细,花腔的位置也有凸起,难怪少年刚才哭得那么凄厉。
戚忘风没阻止他,只冷眼看他动作,他想到夏知刚刚说的那些话,再看贺澜生这样做,便只觉出一种恶毒的快意。
贺澜生再怎么温柔小意会哄人,在夏知眼里,也不过是个拿来就能用的工具,他有什么好妒忌的?
贺澜生给他拔了按摩棒,又解了捆住双手的领带,用被子把人裹起来抱在怀里语调柔和地安抚着,少年被弄了一晚上,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掀起眼皮,发现戚忘风已经把烟掐了,神色阴郁不明。
贺澜生把人放下,从兜里拿出烟盒,跟戚忘风挑眉说,“出去抽根烟?”
……
别墅外景色不错,两个互相在背后使绊子的男人在观景台和谐的吞云吐雾。
本来戚忘风以为贺澜生会冷嘲热讽,阴阳怪气说点什么难听话含沙射影,但离奇的是,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抽烟。
他不说话,戚忘风跟他也没什么话好说。
一支烟抽到一半,贺澜生忽而说:“你生他什么气啊。”
贺澜生不提还好,一提,戚忘风脸就黑了。
“故意掐这几天。”贺澜生出了口气,把烟夹在手指间,“因为看到了cupid上的消息?”
戚忘风默不作声,只是抽烟,他预感贺澜生是想说点什么给夏知求情脱罪,解释一下他们其实没发生什么之类——戚忘风心里阴暗想,真是有情人,可惜说到底,再深情,在夏知眼里也不过是个笑话。
“cupid当天的消息,第二天就会自动隐藏。”贺澜生自言自语似的,“你应该只看到了一两天的内容吧。”
“知道我们约定的日期……”贺澜生说:“也就有一天提了一下。”
他又抽了口烟,咬着烟屁股拿起手机,“那天倒是没聊什么……”
戚忘风嘲讽想,贺澜生看着可真窝囊,真可怜。
但下一秒——
贺澜生翻了翻手机,给戚忘风看——
“不过前几天刺激,可能因为太想出去玩了,所以给我发了裸照。”
那是少年的腿,白皙柔软,腿缝里的,一览无余。
戚忘风火气陡然直冲脑门,一拳打了过去,贺澜生侧脸,一只手握住他的拳头:“你们公司秘密进行的那个人体试药,有点意思啊。”
戚忘风冷笑,“非法持枪的事儿我看你是忘了。”
贺澜生痞笑一声,“无所谓,不过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要不介意,大家可以一起完蛋。”
“就是可怜乖宝小小年纪就要守寡喽……”他靠近戚忘风,“哦,也不至于,外面还有三个男人,高床软枕地等着疼爱他呢。
“那么贪吃。”贺澜生漆黑的眼底闪烁着冷光,“屁股能吞两根,嘴上说不要,到时候被抓走,恐怕要爽死了。”
戚忘风看着贺澜生,他忽然意识到,贺澜生并不是什么深情的窝囊蠢货。
他只是如夏知待他那般,开始了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戚忘风眼神冰冷地看着贺澜生,“你少给我装相。”
贺澜生松开他的手,“嘴上说着约法三章,每天晚上把他操开花的不是你?”
“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
贺澜生说完,话锋一转,“不过,话是这样说,我也不想跟你斗来斗去,平白让旁人捡了便宜。”
“夏知是个没有心的小婊子,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稍不留神就会上了当。”贺澜生顿了顿,他看见戚忘风脸色阴沉下来,“别笑我,你也上了不少次当了吧?”
戚忘风没回他,只一字一句,“他是不是婊子,轮不到你说。”
“呵。”贺澜生不置可否,不跟他掰扯这个,只是说,“别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结盟的。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你们结婚了,他就会心甘情愿给你当什么老婆。”
戚忘风被戳到痛处,语气极差:“没有第三者插足,为什么不行?”
贺澜生大抵是觉得太可笑了,他摇摇头,嘲讽说:“我可没破坏你们夫妻感情,你自己想想,你给过他多少次机会了——最后行了吗?他贼心不死,没了一个贺澜生,还会有祝澜生,宴澜生……哈哈。”
戚忘风沉默不语。
“我就跟你说吧。”贺澜生掐了烟,“他要是乖一点,死心塌地地跟着你,不用我,也不用什么电子狗,你也能护得住他。”
“他心野又漂亮,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他朝我一勾手,我哪受的住啊?”
戚忘风阴暗地看着他,“底下剁了就受住了。”
贺澜生一噎,他耸耸肩,“那就回到上一个话题了——一个贺澜生倒下来,还会有千万个贺澜生站起来。”
戚忘风沉默一会儿,他不得不承认,贺澜生是对的。
从一开始夏知因为请帖的事去求顾斯闲,再到后面逃走跟贺澜生勾缠,后来在学校背着他跟高颂寒偷情,然后跟着宴无危逃跑;情人遍地开花,结婚证形同虚设,吓唬一次会哭着可怜兮兮的服软,但下次还敢,一点点甜言蜜语和愿意帮着他逃跑的蝇头小利,就能骗得他张开腿人尽可夫。
戚忘风深深地抽了口烟,在心里狠狠骂了一句娘。
随后他抬起眼,阴郁问:“你想要什么?”
贺澜生说了。
戚忘风沉默半晌,啧了一声。
“你别忘了,我们可是合作关系。”贺澜生抱着肩,懒洋洋地拿起手机,上面的裸照白花花明晃晃的刺眼,偏偏衬得贺澜生笑容极其亲切——“再说,他不是提前替你同意了吗?”
戚忘风脸色发青地把一根烟抽到了底,半晌他摁灭了烟,“他知道了,会生气。”
戚忘风这几天虽然是教训他,但也只是让他穿着情趣内衣玩玩道具,没真的插进去操,虽然玩得过了火,但勉强还在约法三章里面,少年后面就是生气,也揪不出错来。
“那就生气。”贺澜生痞笑一声,眼底却带着戾气,“他不会以为自己还能跑吧?”
戚忘风忽而问:“他说的你听见了?”
贺澜生瞧他一眼,随后看着远处的林野,说:“三次了。”
于是戚忘风知道,夏知这次是真的把贺澜生招火了。
他到时拿了根烟,递给了贺澜生。长﹀腿﹕佬阿︿姨﹕整v理v
“这个烈点。”戚忘风说,“你那什么烟,没劲。”
贺澜生玩笑说:“你没下毒吧?”
说是这样说,还是接了烟,“有火没。”
戚忘风给他点上,他吸了一口,呛到了,“……哎哟,这可呛得很。”
过会儿,戚忘风转着打火机说:“他就那样,没心没肺的猫脾气,急了总得说点好听的,你也别跟他太计较。”
贺澜生:“刚才怎么不见你怜香惜玉。”
大概是想到了那张裸照,戚忘风脸色又有点冷下来,过会儿,他说:“不听话,关了门也得收拾。”
贺澜生不置可否,只是说,“那就这样吧。”
贺澜生说:“一人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