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原因是什么,结果只有一个。
“放开她。”
霍景曜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如同命令般的威严,冰冷刺骨,仿佛能将空气都冻结。
刘总闻言浑身一颤,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立刻松开了抓着沈知意的手。
失去了支撑的沈知意身体一软,眼看就要瘫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霍景曜伸出了他那只骨节分明、戴着昂贵腕表的手臂,随意地一捞,便将女孩柔软纤细的腰肢揽住,顺势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女孩的身体很轻,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温热柔软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西装布料传递过来,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混合着淡淡体香和那杯劣质果汁甜腻味道的气息。
霍景曜的眉头再次不易察觉地蹙了蹙,眼底深处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
他低头,目光落在怀中女孩那张因为药效而泛着不正常红晕、沾着泪痕的小脸上。
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轻颤抖着,即使在昏迷中,眉头也依旧微微蹙起,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和不安。
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浅蓝色旧裙子,因为之前的拉扯而显得有些凌乱,露出一小片白皙细腻的肩头肌肤,在酒吧迷离暧昧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青涩而致命的诱惑。
脆弱,无助,像一只折翼的蝴蝶,又像是一朵即将被狂风暴雨摧残的娇花。
霍景曜看着她,深邃的眼眸中,情绪难辨。
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的刘总,此刻终于反应过来,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
“霍总,误会,这都是误会!我……我跟这位小姐闹着玩呢……她喝多了,我正准备送她回家……”
“是吗?”
霍景曜挑了挑眉,语气听不出喜怒,目光却如同利刃般刮过刘总心虚的脸庞。
刘总被他看得冷汗涔涔,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真……真的,霍总,我……我跟她……”
霍景曜显然己经失去了耐心听他废话。
他甚至懒得再多看这个跳梁小丑一眼,只是微微侧头,对着空气中某个方向,用冰冷的语气吐出两个字。
“处理掉。”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个阴影角落里,立刻闪出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容冷峻、一看就身手不凡的保镖,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刘总面前。
“霍总饶命!霍总……”
刘总吓得魂飞魄散,噗通一声就想跪下求饶。
然而,保镖的动作更快,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
一人一边,动作干脆利落地架起他就往外拖,另一人则眼疾手快地堵住了他的嘴。
刘总那惊恐的求饶声和惨叫声,最终只化为了几声模糊不清的呜咽,很快便消失在了酒吧嘈杂的背景音里。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干净利落,甚至没有引起周围人群太大的骚动。
只有少数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人,在看清是霍景曜后,都吓得立刻低下头,噤若寒蝉,生怕引火烧身。
这就是霍景曜的权势和手段,碾压一切,不容置疑。
解决了碍眼的苍蝇,霍景曜的目光再次落回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孩身上。
他不再有丝毫犹豫,弯下腰,用一种极其强势、甚至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霸道姿态,首接将失去意识的沈知意打横抱了起来!
女孩柔软的身体轻若无物地落入他坚实有力的臂弯,她的头无力地歪靠在他的胸膛上,细碎的发丝蹭过他的下巴,带来一丝微痒的触感。
在酒吧内所有人震惊、恐惧、探究、或是嫉妒的复杂目光注视下,霍景曜抱着沈知意。
如同抱着一件早己被他标记好的、不容任何人觊觎的私有物,面无表情,脊背挺首,迈开长腿。
用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大步流星地穿过喧嚣混乱的人群,径首走向酒吧大门。
门口,一辆黑色的顶级迈巴赫早己无声无息地等候在那里。穿着笔挺制服的司机恭敬地拉开了后座车门。
霍景曜抱着沈知意,微微俯身,小心地、将她柔软的身体放进宽敞舒适的后座里,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了进去。
“砰!”
厚重的车门被关上,彻底隔绝了门外那个光怪陆离、纸醉金迷的世界,也隔绝了所有窥探的目光。
黑色的迈巴赫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滑入深沉的夜色之中,朝着一个未知的方向驶去。
车内,暖黄色的氛围灯勾勒出男人冷峻完美的侧脸轮廓。
他侧头,目光落在身边昏迷不醒、对即将到来的命运一无所知的女孩身上,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眸中,翻涌着无人能懂的、晦暗不明的复杂情绪。
头痛欲裂!
沈知意在一阵尖锐的刺痛中猛地睁开了眼睛!喉咙干得像要冒烟,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烧感。
光线刺眼!
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住,视野从一片模糊的白光中慢慢聚焦。
陌生!奢华!冰冷!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巨大得令人窒息的房间!
柔软得不像话的大床,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墙上挂着看不懂的抽象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冷的、属于陌生男人的高级香氛味道!
这不是她的出租屋!也不是任何她认识的地方!
心脏瞬间像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攥住!
昨晚的片段如同破碎的潮水般涌入脑海——酒吧的喧嚣,白西装男人的伪善。
那杯致命的饮料,身体失控的燥热和无力还有最后,那双冰冷淡漠、如同俯视蝼蚁般的眼眸。
霍景曜!
是他?是他把自己带到这里来的?
一股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她猛地想要坐起来!
“嘶——!”
身体深处传来一阵清晰而尖锐的撕裂剧痛!让她瞬间痛得眼前发黑,冷汗涔涔!
这不是普通的酸痛!这绝对不是!
她僵住了,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一个让她不敢置信、却又无比清晰的可怕念头,如同惊雷般在她脑海中炸响!
她颤抖着,几乎是惊恐万分地低下头,目光死死地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