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岳二中。”易然皱起眉,只说了一句话提醒令狐冲。便闭口不言了。
令狐冲心领神会地点点头。然后嘭的一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怒喝道,“对面那两个!道士不像道士,和尚不是和尚。怎的满嘴都是酒臭味?”
侯人英、洪人雄二人醉眼朦胧看了过来。却见令狐冲一把将自己桌上的一盘残羹丢了过来。
洪人雄首当其冲,见迎面飞来一个比脸还大的“暗器”,五分醉意立刻醒了三分。头一偏便躲了过去。
可惜这暗器分了三段攻击。躲过了盘子,那剩菜叶子、盘底的汁水却兜头浇了他一脸。
“你!”洪人雄怒喝一声,拍案而起。几个箭步就往这边冲了过来。
可令狐冲比他还要快,等洪人雄才踏出一步,令狐冲己经冲了过来,抡起拳头照着他的面门砸去。
洪人雄低头躲拳,却被令狐冲打散了发髻。令狐冲脚下又是一勾,洪人雄顿时倒地,披头散发,狼狈不堪。
“哈哈!狗熊野猪,青城西兽,还敢妄议天下英雄?”令狐冲大笑两声,指着倒地不起的洪人雄笑骂道。
这时,侯人英也反应过来了。他见同门受辱,而且点子扎手。酒气便与怒气一齐上涌,拔出剑来,首朝令狐冲的面门刺去。
令狐冲迈步想躲,却被那倒地的洪人雄抱住了一条腿。眼看剑锋临近,令狐冲只好使出一个铁板桥,弯腰向后,堪堪避过了剑锋。
与此同时,坐着没动的易然手指一弹,手中的茶杯便破空而来,叮得一声,将侯人英的剑锋磕偏。
“师......大哥,你无需出手!我岳二中见这两人,如土崩瓦狗一般!”令狐冲喊了一声,为了显示自己游刃有余,他还有闲心刻意拽文。
他运起内力,发力一踹,便将那死死抱住自己小腿的洪人雄踹了出去。
洪人雄被令狐冲踢得打了七八个滚,咕噜噜滚出去,不知道撞坏了多少桌椅板凳。
“小贼猖狂!敢来西川撒野!”侯人英怒喝一声,手中长剑朝令狐冲劈下。
可他怒意太盛,酒气入脑,这一劈威势赫赫,却毫无章法。令狐冲只是大笑一声便翻身躲过。他也不显露华山武功,长剑不出鞘,连剑带鞘一起舞动。如一根铁棍般抽肿了侯人英的肋下。
侯人英吃痛,后退几步,酒也醒了。他欲再使剑招,却被令狐冲抢上前去,剑鞘横打,朝他脸上抽去。
咔嚓一声,侯人英千钧一发之际举起手来格挡,小臂骨却被这一抽抽断了。
“啊啊啊!”侯人英惨嚎起来,疼的大汗淋漓,忍不住往后退,再也不敢上前了。
“龟儿子!”这时,洪人雄终于站了起来,怒骂一声便剑朝令狐冲袭来。
下一刻,令狐冲拔剑出鞘硬接洪人雄的剑法。叮叮叮叮一串剑刃交击之后,令狐冲居然用江湖上最普通的剑法挡下了洪人雄的青城剑法。
易然看着令狐冲用剑,不由微微点头,心道二师弟的剑法在五岳剑派的二代弟子中也属于顶尖,若是单论他用剑的灵性,却当属二代弟子中的第一。
令狐冲也放声大笑,“青城剑法不过如此,还比不得我的刺狗剑法呢!”
“狗日的趁我们喝酒偷袭!”洪人雄的脸憋得通红,他眼界有限,只知道令狐冲剑法普通,却看不出令狐冲用剑的灵性,“你龟儿站好咯!让老子刺你几个透明窟窿!”
“嘿嘿!今天不把你们打服,你们却不知道天高地厚。”令狐冲一转手腕,长剑转了几圈,潇洒回鞘,“你上吧!”
令狐冲话音未落,那洪人雄己经持剑刺来。令狐冲侧身偏头躲过,也不拔剑,只用剑鞘将洪人雄的长剑击偏,然后进步往前,带鞘的长剑首刺洪人雄咽喉。
洪人雄欺负剑鞘没有锋刃,只歪头避开,然后不管不顾抖动长剑攻击令狐冲双眼,同时合身扑上。
令狐冲轻咦一声。心知有诈,便留了个心眼,脚下连连虚踏,躲过长剑后没有趁势反击,而是随时准备躲闪。
果然,一股阴冷之气袭来,原来是洪人雄偷施暗手,剑法是幌子,实际是要用摧心掌的掌力偷袭。
令狐冲看得清楚,身形往后一倒,同时抬脚一踢,正好踢中了洪人雄的手臂。
咔嚓一声,洪人雄的臂骨应声而断。
“哈哈,青城二兽都断了狗腿,整整齐齐!”令狐冲怪笑一声,身形一转,左手剑指便要使出一阳指去点洪人雄的胸口。
这一下,洪人雄只觉自己死期将至,心底一片冰凉。
“好了,打断了狗腿就行。”易然出声阻住了令狐冲。
这一阳指现在也算是华山派的特色招式。就如刚刚洪人雄想要使用的摧心掌一般。一旦使出,就暴露自己的师承来历了。
“是!大哥!”令狐冲也知道自己打得兴起,差点儿忘了自己现在是“岳二中”了。
“青城派的人,滚吧!”易然大喝一声。那侯人英、洪人雄两人立刻如蒙大赦,各自抓住断掉的手臂往外跑。
“等等!”易然又喝了一声。将两人喊住。
“这,这位大侠,不知道......”洪人雄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怕的,声音有些颤抖。
“把帐结了,桌椅也要赔。”易然淡淡道。
“是!是!”
侯洪二人缩着头,抱着手,灰溜溜的一路跑着离开,就连自家骏马都不敢要了。
等跑出好几里,两人才寻了地方坐下喘口气。
“个狗日的!”洪人雄这时见不着易然和令狐冲的脸,勇气又回归了,“这次我们吃了大亏,一定要把场子找回来!”
“啷个找?我们这手都断了。”侯人英叹了一口气,“要是我们手臂完好,又没有喝酒,倒是还能回去斗一斗!可现在,你说爪子搞?”
“叫人!”洪人雄咬了咬牙,“这里是西川,只有我们青城派整别个的份,哪有被别个欺负到头上的道理!”
“你说的轻巧,这两个人有内力在身,怕不是......”
“怕撒子?他们两个人又不是什么名门大派的。”洪人雄冷笑一声,“偷摸搞死,就搞死了。谁还能找我们的茬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