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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随着最后一层被血痂和渗出液粘连的绷带被剥离，腹部传来的剧烈扯痛让姜裳晚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身体本能地绷紧。
“疼吗？”陆尘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动作却依旧保持着稳定。
“废话！”姜裳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声音因为忍痛而有些发颤，“我说陆大医师，你能不能痛快点？干脆一口气撕开算了！长痛不如短痛懂不懂？”
“真的？”陆尘抬眸，看着她惨白的脸和额头渗出的冷汗。
“别磨蹭了喂！就现在这样和钝刀子割肉一样，也很折磨人啊！”姜裳晚几乎是咬着牙根在说话，抓着陆尘胳膊的手指又收紧了几分。
陆尘看着她因疼痛而微微扭曲却依旧倔强的眉眼，抿了抿嘴不再犹豫。
“好吧，那你……忍住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手指发力，平稳而迅速地一扯。
“咿呀——！”
姜裳晚痛呼出声，几乎同时，她猛地低下头去，一口狠狠咬在了陆尘近在咫尺的肩膀上。
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传来，陆尘身体一僵。他这才彻底明白过来，这位小姑奶奶刚才说“长痛不如短痛”时，心里可完全没有半点跟他客气的意思。
肩头传来的湿濡感和尖锐痛意告诉他，这一口，绝对姜裳晚把血弄出来了。
不过这都不是什么问题，陆尘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绷带彻底解开，那道横贯在少女白皙平坦小腹上的狰狞伤口，终于清晰地暴露在他眼前。
伤口的边缘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丝丝缕缕肉眼可见的冰寒气息正从中不断渗出，阻止着血肉的愈合，甚至还在缓慢侵蚀着周围健康的肌体。
“完……完事儿了？”
姜裳晚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整个人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嘴唇惨白如纸，额间和后背的冷汗几乎浸湿了内衫。少女急促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伤口，带来阵阵抽痛。
陆尘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块干净柔软的帕子，动作尽量轻柔地为她擦拭额头和颈间的冷汗，然后扶着她的后背，慢慢将她放平在临时铺好的软垫上。
“那啥，我接下来要从你的膻中位置注入灵力，将你体内的那股寒气逼出来，这样才能让你的伤口开始愈合。”
“哦……那你做吧。”
姜裳晚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有些平淡。她似乎察觉到了陆尘表情和语气中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随即又加了一句，声音带着点虚弱的调侃，“话说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女孩子可不喜欢太优柔寡断的男人。”
“拜托，这是为了你着想好嘛？”
“你要是真的是为了我着想，”姜裳晚的声音虽然虚弱，语气却一点都不给他面子，“难道不是应该更果断一些，早点把这该死的寒气弄出去，让我少受点罪吗？”
陆尘被她的话噎了一下，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个道理。
他看着姜裳晚坦然又或者是假装坦然的目光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杂念，然后伸出手，轻轻勾住了她胸前小衣的系带。
这个动作让姜裳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当系带解开，小衣被轻轻拉下，少女光洁的上身毫无保留地展露在眼前时，陆尘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
山洞中微弱却柔和的灯光勾勒出少女颇具规模的玲珑曲线，柔嫩的肌肤在微光下流淌着温润色泽，胸前两朵柔软随着她略显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
少年忽然发现自己喉间有些发干，准备好的说辞也变得词穷……这可是先前从来都没有的情况。
陆尘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放在那两朵颤颤巍巍的中间，伸出手指，从体内凝出一丝灵力聚集与指尖，然后轻轻的点了下去。
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医者仁心……
少年在心中默默地念叨着，他觉得这种场面对自己又不是第一次，按理来说应该心乱不了一点才对。
然而，指尖下传来的触感却如此鲜明。
姜裳晚的肌肤光滑而温软，带着极佳的弹性和微凉的汗意。当陆尘的手指带着温热的灵力，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游走，一边小心翼翼地梳理着她体内紊乱不堪的经脉，一边引导着那股阴寒之气艰难地逆流向腹部伤口汇聚时，陆尘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似乎有些高估了自身的定力。
他的指尖温热，在少女光滑温软的肌肤上移动，一边为她整理着她体内凌乱的经脉，一边引导者那股寒气远离心脉，向着她腹部的伤口逆流而去。
“那个……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少女的声音有些飘忽，带着点压抑的喘息。
她缓缓睁开眼，那双总是灵动的眸子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荡漾着迷离的春水。少女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仿佛又害怕自己眼中的情绪泄露出去，便慌忙紧紧闭上眼睛。
体内的寒气在陆尘的引导下渐渐褪去，然而姜裳晚却发现身体燥热的有些过分。除此之外，少年指尖在自己肌肤上滑动的触感忽然变得异常敏感，那种难以言喻的酥麻感觉让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因为沈玥所设下的隔音结界的缘故，此刻二人身边的空气十分安静，所以显得姜裳晚压抑不住地低沉喘息格外清晰。
少女脸颊红的像是秋天熟透的苹果，如果说以上这些她还能够勉强忍受的话，那从腹部一点点翻腾上来的炽热却化作一把重锤，不断轰击着她的心理防线。
陆尘不经意间抬起眼眸，余光正好瞥见姜裳晚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将一只手的指节塞进了嘴里，用力咬着。贝齿在指节留下清晰的齿痕，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纤细的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说实话，这种画面说出去挺容易让人误解的。于是少年清了清嗓子，向她柔声说着。
“那个……我要不要加快一点速度？”
姜裳晚努力让自己的呼吸显得平稳一些，先是轻轻摇了摇头，片刻之后又用力点了点头，在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之后，再也不做反应。
大概过去了不知道多久，那股寒气被陆尘从姜裳晚腹部的伤口处逼出，而他自己的后背也被虚汗浸透，站起身的时候不由一阵眩晕。
“呼——”
他长长的出了口气，虽然体内的灵力消耗了大半，但至少是疏通开了姜裳晚体内七成左右的经脉，就算接下来不用自己照顾，至少也能够自由行动吧。
陆尘重新拿出块帕子，温柔的将姜裳晚胸前以及其他地方的汗珠擦拭干净，又给她的伤口处敷上伤药并包扎好。之后少年为她重新套上小衣，但考虑到姜裳晚的外衣已经脏污，便又拿出了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
少年最后看了一眼在厚厚毯子下似乎陷入昏睡的姜裳晚，在确定她暂时无碍后才转过身，带着一身疲惫和未散的灵力消耗带来的空虚感，脚步略显沉重地向着山洞外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