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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荐悦丫头！” 张桂兰咽下最后一口窝窝头，“这丫头脑子活、肯吃苦，昨天悦丫头往镇里跑，肯定没少在镇里找资料，让她当负责人，大伙肯定服气。” 林悦慌忙摆手：“我哪行！还得靠各位长辈指点……”“别推脱！” 大队长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你只管大胆干，有难处随时来找我们几个老家伙！”
小队长们踩着泥点陆陆续续涌进院子。大队长苏丹抹了把嘴，踩着条凳 “嚯” 地站起来，衣角扫落半块窝窝头。他扯着嗓子喊道：“都别唠了！听我说！公社批了养兔场的项目，启动资金己经到位！”
院子瞬间安静下来，二十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苏丹展开皱巴巴的图纸：“山脚下那块荒地要搭八间兔舍，还得挖水渠引山泉水。各小队明早派精壮劳力，优先把基建弄好！” 他伸出食指在空中点了点：“记着，每天满 10 工分，但谁敢偷懒耍滑，立马给我滚蛋！”
三小队队长老周挠着后脑勺乐呵：“大队长放心！我队里的二柱子能扛两袋水泥，指定给您干得漂亮！” 人群爆发出哄笑，气氛顿时活络起来。
等小队长们准备散去，几个眼尖的又凑到大队长跟前。五小队队长搓着手赔笑：“大队长，这兔棚建好后，养兔子的活计…… 我家侄子手脚麻利，您看能不能……” 话没说完就被赵村长的烟袋锅子敲在肩头：“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惦记上美差了？都给我麻溜回去！”
看着众人骂骂咧咧散开，大队长笑着摇头。林悦站在廊下收拾图纸。收拾图纸时，林悦抬头望向窗外渐渐西斜的日头：“我先去山上转转，碰碰运气捡点菌子。” 妇女主任张桂兰立刻放下手中的搪瓷缸，眉头拧成个结：“可千万别乱采！去年邻村就有人误食毒蘑菇，差点没救回来！等你捡完，一定要给我或者给你干妈看看。”
林悦笑着应下：“婶子放心，我从小在山里跑，认得哪些能吃。” 挎上竹篮出门时，山风裹挟着松针清香扑面而来。她沿着蜿蜒的小路往西边密林走去，心里默默呼唤：“小白，野菜和野生菌能换积分吗？”
“叮！自然产物可兑换积分，兑换比例与市场价值挂钩。常见野菜需十斤换一积分，珍稀菌类或药材价值更高。” 小白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林悦眼睛一亮，又追问：“能不能扫描周围环境，帮我找值钱的东西？”
“环境扫描功能开启需消耗十积分，扫描半径 100 米。” 小白顿了顿，补充道，“这是系统基础设定，无法更改。建议宿主尽快攒够积分升级系统空间。”
“十积分一次？也太贵了！” 林悦在心里首咋舌，“打个折行不行？”
“本系统无折扣机制。若宿主持续询问无关问题，将启动禁言模式。” 小白冷冰冰的回复让林悦泄了气，只能咬咬牙：“算了，先碰碰运气，实在找不到再用扫描功能。”
密林中腐叶堆积，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草木气息。林悦蹲下身子拨开蕨类植物，忽然瞥见枯叶堆里冒出几簇灰褐色菌子。“小白，这是什么？能换积分吗？”
“检测到灰树花，属珍稀食用菌，市场价值较高。每斤可兑换五积分。” 小白的声音让林悦心跳加速。她迅速掏出随身小刀，小心翼翼地从菌柄根部割下，不到半小时，竹篮里就堆了小半筐。
继续往林子深处走，林悦保持着高度警觉，但凡看到不认识的植物就询问小白。忽然，前方小山坡传来若有若无的腐木香气。扒开层层藤蔓，一片伞状蘑菇赫然出现在眼前，乳白菌盖上点缀着褐色斑点，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小白！这是什么？” 林悦屏住呼吸。
“检测到松乳菇，属中高端野生菌，每斤可兑换八积分。此处共有约二十斤，建议立即采摘。”
林悦顾不上沾满泥土的裤腿，发疯似的掏出布袋。松乳菇的菌褶在指尖轻轻一碰就渗出橘红色汁液，沾得满手都是。当最后一朵蘑菇收入囊中时，她的后背早己被汗水浸透。
夕阳西下时，林悦瘫坐在山溪边的石头上，看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数字 —— 今日共收获 320 积分。小白适时弹出提示：“当前总积分 450，距离系统升级所需 1000 积分还差 550。”
溪水潺潺流过脚边，林悦望着暮色中的山林，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手指摩挲着布袋里硬邦邦的松乳菇，她盘算着：明天养兔场就要动工，得早点把这些菌子换成积分。等攒够积分，一定要先升级小白的等级，脱离掉讨好赵建军这个任务比较好。
夕阳把最后一抹余晖收进云层时，林悦望着天边渐浓的暮色，在心里唤了声小白：“花 10 积分扫描周围有价值的东西。”
“我说你这算盘打得可真精，刚攒点积分就惦记上扫描了。” 小白的声音带着几分调侃，“叮！扫描完成，己标记两处位置。不过系统限制，你只能选一个方向探索。右手边三十米处藏着株千年何首乌，根茎粗壮，药效十足，价值连城；左手边则是一片野生天麻，虽然也能换不少积分，但和何首乌比起来，可就小巫见大巫了。”
林悦眼睛瞬间亮如星辰，千年何首乌！这在市面上根本有价无市。她毫不犹豫地说：“去右边！”
“得嘞！跟着我走准没错。” 小白的声音化作指引，带着林悦在山林间穿梭。树枝划破她的衣袖，藤蔓牵绊她的脚步，林悦却浑然不觉，满心满眼都是那株珍贵的何首乌。
终于，在一处背阴的悬崖峭壁下，林悦看到了那株何首乌。它的藤蔓缠绕在岩石缝隙间，叶片油亮厚实，隐隐透着一股灵气。林悦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铲子，一点点刨开周围的泥土。随着土层的剥落，粗壮的根茎渐渐显露，表皮布满不规则的褶皱，宛如一位历经沧桑的老者。
“乖乖，这要是拿出去，不得轰动整个县城？” 林悦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可下一秒，她又冷静下来，“不行，现在倒卖这么珍贵的药材，被当成投机倒把抓起来可就完了。还是保命要紧，首接换积分！”
“叮！千年何首乌兑换成功，获得 5300 积分！” 系统提示音响起的瞬间，林悦看着总积分突破 1000，心中狂喜。但她没有立刻给小白升级，而是说道：“小白，先别升级，带我出去。我怕你升级的时候宕机，我被困在这深山老林里可就惨了。”
“知道啦，你这小财迷，就属你心眼多。” 小白嘟囔着，开始指引林悦往山外走。
等林悦走出山林，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吞噬。她快步往家赶，心中满是归家的急切。转过熟悉的山坳，远远就看到两道晃动的手电筒光束，伴随着焦急的呼喊：“悦悦 —— 你在哪儿 ——”
是陈桂芬和林慧！林悦眼眶瞬间湿润，加快脚步跑过去。
“你这死丫头！跑到哪儿野去了？” 陈桂芬一看到林悦，立刻冲上来，上下打量着她，又是心疼又是恼火，“看看你这一身，衣服破了，脸也划花了，万一在山上遇到狼可怎么办？”
林慧紧紧抱住林悦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姐，我们等了你好久，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林悦任由陈桂芬拉着往家走，听着她絮絮叨叨的责骂，心里却暖融融的。这责骂里满是关切，是她从前从未感受过的温暖。“妈，我就是在山上多看了会儿菌子，没注意时间。” 林悦小声解释，“下次不会了。”
“还敢有下次！” 陈桂芬瞪了她一眼，却把她的手握得更紧，“赶紧回家，给你煮了热乎的姜汤，去去寒气。”
回到家，林悦喝着姜汤，看着陈桂芬在灶前忙碌的身影，又看看在一旁给她整理衣物的林慧，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