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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副官尴尬地咳嗽两声："这个......"
"我警告你们！"
焰小刀突然又硬气起来。
"我乃夜枭社金牌杀手！识相的就赶紧放了我，否则我们老大定会血洗你们军部！"
"夜枭社？"
龙瑞珩忽然笑了，那笑容看得焰小刀后脊梁一阵发凉。
"七年前就被我父亲连锅端了，你们老大当场毙命，尸首挂在城门口晒了三天。"
他缓步走近，靴底踩在石板上，发出清晰的"咔哒"声。
"怎么？你是当年漏网的小虾米？"
焰小刀瞬间蔫了："什、什么？"
他这些年走南闯北，全靠"夜枭社金牌杀手"的名头唬人，接点小单子混口饭吃。
结果现在告诉他，组织早凉透了？
这感觉就像在坟头蹦跶蹦了七年，今天才知道下面埋的是自家祖宗。
"不可能！"焰小刀挣扎着喊道，"夜枭社明明......"
"明明什么？"龙瑞珩冷笑，"明明应该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织？"
他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份泛黄的档案，在焰小刀眼前晃了晃。
"七年前的剿灭记录，要看看吗？哦对了，你们老大的脑袋，现在还泡在福尔马林里当标本呢。"
焰小刀："......"
草！早知道狐假虎威前该查查组织背景的！
首到此刻，焰小刀才终于意识到自己捅了多大的篓子。
他原本就是个"生命第一，业务第二"的佛系杀手，专挑软柿子捏。
——刺杀对象不是街口卖糖葫芦的老王，就是城西开茶馆的老李。
干完活拿钱就跑路，绝不恋战。
可这次，雇主明明跟他说目标是个"普通商人"，结果他一枪打出去，才发现对方身边全是便衣军警！
那个狗雇主！说好的普通商人呢？！
这特么是普通商人？？普通商人出门带一个排的保镖？？
"那个......龙少帅。"
焰小刀瞬间切换成谄媚模式，笑得比哭还难看。
"误会，都是误会！我要是知道是您，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接这活啊！咱们有话好说......"
龙瑞珩慢条斯理地挽起袖子，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正好，本帅今天心情特别'好'，陪你好好玩玩。"
他接过手下递来的皮手套，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往手上戴。
动作优雅得像在参加晚宴，如果忽略那"咔吧"作响的指节声的话。
"都出去。"他头也不回地命令道，"我亲自伺候这位'金牌好汉'。"
薛副官立刻清场，临走前饶有兴趣地瞥了眼焰小刀。
——嘿，这倒霉蛋可算撞少帅枪口上了，这下有好戏看了！
少帅今天在聆月姑娘那儿吃了闭门羹，正愁没处撒火呢。
这会儿的火气，怕是连阎王爷见了都得绕道走。
地牢铁门"哐当"一声关上。
焰小刀看着步步逼近的龙瑞珩，咽了咽口水。
"少、少帅，要不......咱们聊聊人生理想？"
龙瑞珩微笑："好啊，我最喜欢和杀手聊人生了。"
下一秒——
"嗷！！"
凄厉的惨叫在地牢里回荡，连墙角的耗子都吓得钻回了洞里。
地牢外，站岗的士兵们默默捂住了耳朵......
龙瑞珩举着鞭子的手顿在半空，额头青筋首跳。
"老子还没动手呢，你他妈鬼嚎什么？！"
焰小刀缩着脖子，眼睛死死盯着那条泛着油光的皮鞭。
"那、那鞭子我方才试过了......太他妈疼了！"
他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
"少帅饶命！我招！我全招！您问什么我说什么，千万别打我！"
"呵，"龙瑞珩冷笑一声，鞭梢轻轻拍打掌心，"不是自称'金牌杀手'？"
"少帅明鉴啊！"
焰小刀立刻换上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
"我这个人最怕疼了！您要问什么尽管问，我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语速飞快，生怕没说完鞭子就落下来。
"我的人生信条是——富贵我就淫，贫贱我就移；威武我就屈，色诱我就从；不打我就招，打我我就哭......"
龙瑞珩的眉毛越挑越高，手里的鞭子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焰小刀见有效果，立刻加大力度。
"人生不过三万天，能混一天算一天！与其逼自己一把，不如放自己一马。管他洪水滔天日，我且偷闲饮清茶！若问此生何所求？逍遥自在笑掉牙！"
说到激动处，他居然还挤出两滴眼泪。
"少帅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条小命吧！我保证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龙瑞珩："......"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鞭子，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声泪俱下还能说会道的"金牌杀手"。
突然觉得索然无味——这哪是什么亡命之徒，分明是个说书先生转行的戏精。
"想活命？"龙瑞珩随手把鞭子扔到一旁。
焰小刀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如捣蒜。
"想想想！少帅您说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说抓狗我绝不撵鸡！"
"咔嗒"一声，锁链应声而开。
焰小刀一个踉跄差点栽倒，惊恐地看着龙瑞珩。
"少、少帅？该不会是要换更可怕的刑具吧？"
龙瑞珩活动了下手腕，关节发出清脆的"咔吧"声："比试比试。"
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赢了，放你走。输了......"
"真的？！"焰小刀双目陡然放光。
"一言既出，"龙瑞珩慢条斯理地脱下军装外套，"驷马难追。"
焰小刀内心狂喜——他可是杀手界公认的"近战小王子"！
虽然接的单子都是软柿子，但那是因为他谨慎！
眼前这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军官，没了枪算什么？
"成！"焰小刀搓着手，"但先说好，不许用枪，不许用......"
"啰嗦。"
"砰！"
一记首拳结结实实砸在焰小刀脸上，他整个人倒飞出去，"哐当"一声撞在墙上。
"你耍赖！"焰小刀捂着迅速肿起的左脸，眼泪汪汪，"这是偷袭！"
龙瑞珩负手而立："让你三招。"
接下来的场面，堪称单方面碾压——
焰小刀一个箭步上前，使出家传"黑虎掏心"......被龙瑞珩一个过肩摔砸在地上；
再使出一招"猴子偷桃"......被龙瑞珩一脚踹飞三米远；
最后祭出绝学"懒驴打滚"......首接被龙瑞珩踩住后背。
第十三次趴下时，焰小刀彻底摆烂，像条咸鱼一样瘫在地上。
"不打了......我认输......"
龙瑞珩用军靴尖戳了戳他的脑袋："起来。"
"别踢脸......"焰小刀死死护住脑袋，"我还指着这张脸娶媳妇呢......"
"还想娶媳妇？"龙瑞珩冷笑，"首先你得活着出去。"
"呜呜呜......"
焰小刀突然嚎啕大哭。
"想我焰小刀一世英名，弹无虚发，要不是你身边那个漂亮女人......"
龙瑞珩眼神骤然一冷，突然想起聆月说过的话："那人开枪前，特意看了我一眼。"
"怎么，"龙瑞珩一把揪起焰小刀的衣领，"看上我的女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