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臂神皇

第二章:法师至高的伊尔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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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四臂神皇
作者:
月寒
本章字数:
10530
更新时间:
2024-06-18

似乎有某种力量让艾尔自然而然的掌握了本地的语言,不管是正常交流还是一些类似中文里成语、比喻、谚语之类的词汇他都能像是母语般轻松理解。

艾尔披着的“法师”身份,在这个世界似乎是某种非常可怕,非常尊贵的存在,只是稍微展示了一番他还没能完全掌握的力量,就让这些上一刻还对他喊打喊杀的异界人下一刻就放弃抵抗,甚至不顾可能被他报复清算的风险,也不选择放手一搏。

稍加思索,艾尔开始找人解答疑惑,他没有一开始就把目标盯上那名地位不凡的女骑士,而是选择先易后难,从那些实力和地位都是在场最低,敢于欺骗他可能最小的村民问起。

他让所有人呆在原地,自己点了几名男女老少都有的村民依次带到远处去挨个询问,并威胁他们,说自己有能力察觉到他们是否欺骗自己,如果敢于说谎.......

被吓傻了的村民们自然唯唯诺诺不敢,艾尔从名字、性别、年龄这些问起,虽然很迷惑,但村民似乎真的相信这是“法师”的鉴谎能力的某种特殊流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虽然他们因为地位低下,了解的东西大多也就局限于本地、以及“领主领地”周围。

还有就是先辈们口口相传的东西,艾尔问完村民之后,又点了几名武士过来问话,这些人不像村民那样怯懦,不敢忤逆强权,不过艾尔此前威胁村民的话并不是虚假的恐吓。

他一边汲取情报,一边也在发掘自己身体中蕴含的力量,对应当下急需获取情报同时辨别优劣真假的情况,让他很快就找到了那个“亚空间之血”为他带来的“灵能”力量的另一种运用方式。

他可以将自己的灵能、感知、神识或是其他什么叫法,但为了方便直接统称灵能的力量外放,包裹那些人,当他们回答艾尔的时候,他就能大致感知到前者当前的情绪和体征,如果试图欺骗的话就会被他感知到,所幸的是这些家伙都还算老实,又或许是“法师”的身份对他们来说确实十分可怕,令他们不敢欺瞒。

艾尔问的大多是一些简单的常识性问题,武士们地位相比起村民高了一些,知道的东西也更多,尽管还是不能完全揭开这个世界对艾尔笼上的面纱,但还是让艾尔很快掌握了自己如今大致的处境。

他现在所在一个名叫“塔尔塔洛斯大陆”的地方,是这个已知世界中重要组成部分之一的文明之地,其上总共三大帝国一堆大小王国公国独立城邦自治领地,种族多元化,类似更发达更先进的魔幻版的中世纪。

分裂征战不休的诸国、或是和平共处或是你死我亡的异族.......

国王教士、贵族领主......

除了塔尔塔洛斯大陆以外还有其他的区域,大陆、群岛,共同组成了这个名叫“伊尔”的世界。

根据武士们所说,世界各地交流往来并不少,艾尔自然将塔尔塔洛斯代入了另一个世界“欧洲”的样子。

对女骑士他并没有选择题海战术轰炸,关键信息要从对方身上获取,那样做旧太浪费精力了,艾尔选择面不改色的丢出了一个破绽:

“如你所见,女人,我从浮空城上落下,也许是因为某种实验,或是某些其他原因,导致我现在丧失了一些记忆———诚实的回答我的问题,为我解惑,我宽恕你和你的部下此前对我拔剑的不敬。”

这让安苏娜心底松了一大口气,也让艾尔能快速进入问答阶段,获取他所急需的关键情报......

“在列国之上,主宰着世界一切秩序的,是法师们所在的“奥秘国度”“奥术天宇”,这是我们对其敬畏的称呼,升起的浮空城,您来自的地方,则是法师们伟大魔法的结晶,知识和力量的圣地———浮空城。”安苏娜带着一种憧憬诉说着,而艾尔则面无表情的仔细聆听,一字一句都不放过。

......

“经历两次世界战争以后,白塔法师们决定终止这可怕的一切,他们走出白塔,创立了至高议会,约束魔法在世间的泛滥,所有施法者都必须经过浮空城的培养,对白塔之上悬挂的奥秘之环宣誓才能走出,这为地上的人民带去了长久的和平与安定。”

提到白塔法师的时候,安苏娜目光中的狂热宛如一位最虔诚的信徒般,艾尔甚至怀疑如果此时自己对那所谓的“白塔法师”们出言不逊,哪怕明知不敌,眼前的女骑士也可能会对他拔剑。

在他的理解中,这个世界曾经爆发了两次可怕的战争,几乎将全世界卷入其中,最终一个强大无比的法师议会崛起,他们制订了各种规则法典,为世界带去了和平同时———也将魔法的力量垄断。

所有的魔法典籍、知识,都被至高议会垄断,他把世界纳入了自己的框架之中,任何不在这个体系中的人,如果不加入其中,不向天空城上白塔的奥秘之环宣誓,就无法通过任何渠道学习魔法。

魔法的力量,法师的地位在这个世界高的可怕,创立这一秩序的白塔法师在凡人心中更是达到了不是神明,近似神明的地步。

“魔法改变着,创造着我们的生活,从粮食种植到两国开战,从炎热的沙漠到苦寒的北地.......强大的法师可以轻易改变地形、毁灭城池、让死者复活,甚至驱使来自异界的强大存在为他们服务。”

大到列国征战,小到衣食住行,都可以被魔法轻易改变其运作方式,最强大的施法者可以轻易摧毁全副武装的凡人军团,所以,不存在任何反对魔法的凡世国度,因为反对没有意义,反而可能导致毁灭。

根据艾尔的思考,在白塔垄断魔法前,凡间还能不断诞生各种新鲜血液,野路子法师,魔法的力量是不受约束,大家都有机会拥有,每个国家都能获得属于自己的法师。

在垄断魔法知识,升起浮空城后,法师们的地位在伊尔世界彻底达到了宛如神明的境地,他们不脱离凡世而又超然凡世,不是神明却又近似神明,凡人国度对法师们来说,是供给资源的殖民地、是选拔新鲜血液的人才基地、是把玩权柄,操控亿万黎民的游乐场。

在艾尔的理解中,法师们相当于这世界上最大的军火贩子,而凡人列国则是还用冷兵器打仗的一群原始人,因为火器都被法师垄断了,法师想要制裁谁、灭亡谁,甚至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不向这个国家继续提供“军火”,那么这个国家就失去了竞争力,均势被打破唯一的下场就是灭亡!

在大雄被胖虎暴揍的时候假惺惺的表示对双方一起“禁运”,实际上就是在帮胖虎。

凡人自己就会把法师们想做的做完。

和另一个世界帝国主义在落后地区玩的那套有相似之处,胖虎霸凌大雄的时候,除了帮大雄以外的选择都是在帮胖虎。

至高议会高高在上,有着对魔法力量的绝对垄断和不容置疑的权威,但也并不是全部都要管一手。

除了最高白塔以外,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xx议会”“xx公会”“xx组织”甚至“法师雇佣兵”这种“独立”的法师组织存在和活动,虽然他们学习魔法的第一步都是加入至高议会,对白塔宣誓,但白塔大法师们高高在上根本懒得处理凡间事务,除了制订初始的规则以外根本无心凡间的种种,追求力量,追求世间的奥秘和未知才是他们的“职责”。

而在凡人国度中,那些活动的各种法师组织、独立法师,就相当于一个个在冷兵器时代使用现代活力的雇佣军,有着超凡的破坏力和创造力,不管到了哪个地方,都是绝对的战争之王和统治者们讨好的对象。

艾尔询问过女骑士,为什么一见面的时候对他喊打喊杀,当他释放法术之后立刻五体投地顺滑的放弃了抵抗,后者回答他:

“法师的权威和力量都不容质疑,您所掌握的力量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魔法,任何人,哪怕显赫如克洛诺斯帝国的皇帝,乌斯里夫的沙皇,如果没有魔法的力量支持,那他们连发动一场战争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一个国家失去了所有法师,那么这个国家七天之后就会遭到毁灭,被邻国所瓜分。”

“如果三分之一的法师公开表示对皇帝的不满和反对,那皇帝当天就只能宣布退位。”

“哪怕是初出茅庐,刚刚完成在浮空城学业的初进法师,也会得到大贵族甚至国王的礼遇和厚待.......”

法师们最广为人知,除了创造之外,就是可怕的破坏力了,而在这样列国纷争不断种族彼此厮杀的凡世国度之中,谁掌握了力量,谁就掌握了话语权,谁的地位就能高到天上。

而以女骑士安苏娜为首的这支地方领主武装,之所以在艾尔展现了魔法力量后瞬间滑跪,正是因为他们将艾尔当做了这样一个“云游法师”或是“法术佣兵”。

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破壳而出的艾尔思维变得非常活络敏锐,话听过一次就能记住,文字应该也能过目不忘,并且可以迅速从中找出关键情报,和其他的对应起来。

他对自身的掌握和控制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能够让他面对着一群异界土著面不改色,心不惊肉不跳的玩角色扮演。

艾尔现在所处的是名叫“德文盖尔贵族领”的地方,统治此地的家族正是带着武士来“清除变异者”的女骑士,安苏娜·德文盖尔所在的家族。

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对这方世界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后,艾尔开始思考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如果没有安苏娜带着人过来剿他这件事,他完全可以在震慑住了村民之后,在这个村子暂时安置下来,通过控制村人不断获取外界的情报,等到他觉得成熟后再出山闯荡塔尔塔洛斯。

但现在已经被动和统治这方领地的封建领主接触上了,艾尔就要考虑自己继续在这混,会不会让一些麻烦找上门来了......

正思考着下一步的去向。

恭敬又拘谨的回答完了艾尔所有问题,被他连珠炮式的发问搞得有些摇摇欲坠的女骑士,甚至为了辨别对方是否能够欺骗他的灵能,艾尔还专门问了一些敏感问题比如———女骑士是不是处女?有没有过揉道经历?揉道几段?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性幻想是谁之类的问题。

让安苏娜一个未经人事的处女姬骑士去面对这些确实有些羞辱人,虽然安苏娜对男女之事倒也并不是羞于启齿,毕竟在军队中混对这方面看的挺开,要是动不动就脸红娇羞那根本谈不上带兵打仗。

但艾尔的问题实在过于直白刁钻,以至于女骑士心里真的觉得这名被他们触犯到的神秘法师,是否在用这种方式来“拷问”,戏耍他们?也算是另类的达成了艾尔的目的。

安苏娜忽然朝着艾尔单膝下跪,一手锤肩横于胸前。

女骑士安定心神,心里七上八下,但是抱着那个打算,也只能鼓着勇气道:

“法师大人,对您无意的冒犯是整个德文盖尔家族莫大的过错与耻辱,我们愿意尽我等所能弥补.......如果您愿意的话,是否愿意屈尊,到德文盖尔堡稍作停留?”

“我的家族会竭尽所能的补偿,并且帮助您收集信息,便于您了解情报,找寻记忆。”

艾尔望着女骑士,后者和他对望一眼,又恭敬的把头埋了下去。

灵能在女骑士身体周围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将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包裹其中,艾尔能够感觉得出,安苏娜的心里很紧张,又似乎带着些许期盼。

但并没有那种反派不甘心吃亏,心里盘算着如何报复回来的“怨毒”和“憎恨”。

这其中另有隐情。

艾尔心里想着,考虑着是否接受这个邀请。

他对这伊尔世界、塔尔塔洛斯大陆只能说勉强有了一些了解,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报,最好就是通过这些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中上阶层、统治阶级。

他还想知道更多关于法师的情报,毕竟自己带着一身古怪的力量来到此地,最有可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就是这些超凡之力了。

如果有一个安稳的环境,合法的身份......他也有足够的时间去发掘,掌握自己体内的力量,这么想着,艾尔面上依然做出一副板着脸,似乎还在因遭到不敬的对待而感到不愉的表情,但也微微有所收敛。

他点点头,吐出一句话答应了女骑士。

“可以。”

安苏娜低着头,眼底浮起一丝喜悦,又带着几分对未知的迷茫,但还是立即起身,向艾尔行了一礼之后便迅速召集部下,牵来马匹,等候艾尔表态愿意出发。

而村民自然一哄而散,躲进各自家中宅院,毕竟他们刚刚冒犯了一位“法师”,把艾尔当做怪物、变异者报了上去,遇上脾气一般的杀几个人泄愤都是简简单单的事,保不齐安苏娜手下的骑士们还会替法师大人动手。

艾尔问完问题后没表态了,似乎这事就这么算了,他们除了庆幸以外还能有什么其他想法。

艾尔尝试了一下,翻身上马,他在以前的世界有过一次经历,不算完全生手,而且体内的力量似乎瞬间就影响了这匹白色的温顺母马,一人一马碰面的时候,她就望着艾尔,非常灵性的走到他身边低下了头。

对此她也归于法师掌握的神秘力量之上,并且对那件事的信心又多了几分。

“从这里到德文盖尔只有一刻的路程。”

安苏娜为艾尔介绍到,她猜测艾尔也许是一名已经完成了学业但还未离开浮空城的法师,因为某种实验,或者法术出错导致从浮空城上意外坠落,失去记忆可能也是后遗症......总不能单纯是太高摔坏脑子了吧?

女骑士换了匹坐骑,走在艾尔侧前方,她对法师也算有一定了解,知道这些“近神者”的一些特质,不会在双方刚刚脱离敌对之后就立刻过分的贴上去亲近讨好,因为这只会让施法者们敏感,甚至产生怀疑,保持一个恰当合适的安全距离,能让对方的警惕稍微少那么一些。

尽管艾尔自称是失忆者,但安苏娜的谨慎不会丢,小心一些总没错,面对这些“近神者”“战争之王”。

这样也许对她后来的事稍稍有那么一点帮助。

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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