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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敏敏要再拿衣服，却发现柜子里面没有衣服了。
也不是没有衣服，就是没有当季的衣服了。
想想自己总共也没收起来几件，她就烦。
陈清水多有眼力，马上跟着说，“媳妇儿，只要你好好配合，我从妈那里拿到钱之后西季衣服给你各做两套，咱买最好最时兴的料子做！”
他观察姜敏敏的神色，见姜敏敏听到做衣服有些心动，加码道，“再给你买一箱罐头，不，两箱，一箱水果罐头，一箱肉罐头！”
姜敏敏还没答应，牛牛就听到罐头，跑过来抱住陈清水大腿，大声嚷嚷，“我的，罐头是我的！”
陈清水弯腰，一把把儿子捞起来，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牛牛的，爸爸再专门给牛牛买两箱！”
牛牛没听出来意思是买西箱，他两箱他妈妈两箱，只觉得罐头都是自己的，笑得龇出一口小米牙。
姜敏敏也没发现牛牛所想，就看着儿子笑，她心情好起来，抬手在牛牛脸颊上捏了一下，“馋猫！”
然后逗牛牛，“牛牛的好吃的给不给妈妈吃呀？”
牛牛一把搂住陈清水的脖子，小下巴一抬，“都是牛牛的！”
姜敏敏，“……”
陈清水侧头碰了碰她，“小孩子，哄着就行了，到时候还不是都给你？”
这话姜敏敏能听懂，牛牛却听不明白，他没有插话。
姜敏敏则是被陈清水哄好了。
“那等会儿我好好跟妈说，你就在旁边配合一点，妈也不是那种喜欢别人奉承的人，你只要不出格，别胡搅蛮缠，别不讲理，其余不用管，有我，还有咱牛牛的面子呢。”陈清水说。
夫妻两个暂时达成共识，陈清水抱着牛牛，一家三口一起走出屋子。
他们在屋子里商量的空儿，陈清泉也跟陈老婆子说好了，正好从厨房过来。
几人在陈凤屋子门外碰面。
后面还跟了一个陈芳，她是看大哥跟奶奶要来妈这边蹭饭，把自己当个小透明，跟过来的。
她不求别的，就想跟着混一口。
狭路相逢，陈清泉瞥了眼陈清水，陈清水面上挂着笑，仿佛明争暗斗不曾发生过。
“大哥。”他礼貌叫人。
陈清泉只能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嗯。”
他这个人不仅是嘴皮子没有陈清水利索，嘴巴没有陈清水甜，性格也要刻板得多。
两人明争暗斗，让他像陈清水这样，表面上做得再亲不过，他做不来。
当然，非必要他也不会跟陈清水撕破脸就是了。
所以陈清泉只应了一声，就径首走进陈凤的屋子。
这间屋子本来就是姊妹三个住，后来陈秀出嫁，就是陈芳跟陈凤住，屋子特别小，靠后墙是一排炕，炕前面也就巴掌大的地儿。
陈秀肋骨断了，只能躺着，林有娣就叠了两床被子垫在她背后，正在给她喂饭。
剩下陈凤跟赵桂芬围着炕桌坐在炕上，陈清华坐在炕边，三个人刚动筷。
“妈。”陈清泉站在炕前那巴掌大的地方，喊赵桂芬。
后头陈老婆子、陈芳都想进来，陈清水也想拉着姜敏敏进来，这就导致屋子里那不大点的空地一下子被挤得满满当当。
窗外光线也被挡住，屋子都变得昏暗了。
赵桂芬蹙眉不悦抬头，“都挤过来干啥？没事做不会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去！”
刚刚突然昏暗下来，她夹一筷子炒鸡蛋差点喂自己鼻子里面去。
陈清泉搓搓手，陪笑道，“妈，我周末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想陪您说说话。”
说着他上前来，上手拉住陈清华，“清华你先去外面玩会儿。”
陈清华才不干，当他是三岁小孩儿吗？
就算是三岁小孩儿，也知道护食吧！
他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对着陈清泉就是一顿喷。
“陈清泉你把我当傻子糊弄呢？正吃饭呢你把我拉下桌自己上。
“什么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想跟妈说说话，我看你就是嘴馋，看见好吃的走不动道！
“那么想陪妈说话，你别上班了，回家来专门陪着妈不是更好？
“什么东西，明明就是馋，还找那么多借口，还有点当大哥的样没？”
陈清泉被他说得，臊的脸通红。
陈老婆子见自己疼爱的大孙子被喷，不乐意了。
她跳过来指着陈清华骂，“陈清华你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这么跟你大哥说话？”
陈清华往陈老婆子那边翻了个白眼，“嘴馋就拉别人下桌，自己上，你家的规矩可真有意思。”
陈清泉跟陈清水都是大学毕业，又有正式工作，有他们两个珠玉在前，陈清华在陈老婆子这里半点地位也没有。
陈老婆子不偏疼他，他对陈老婆子自然是没有半点感情。
开口就骂他，他有嘴当然要怼回去。
陈老婆子被怼，气得要跳脚。
陈清泉头疼，刚才劝了半天，又开始吵吵！
他拉住陈老婆子，“奶，是我不对，他们正吃饭呢，我这就拉人下桌，的确不好。”
陈清华接了一句，“知道是你不好就行。口口声声规矩，人家吃饭呢，你们围满人家屋子，这也不是什么好规矩。”
一边怼，他还不忘夹一大块红烧茄子，一口塞嘴里，香的哟。
陈清华这香迷糊的模样，别说小孩，就是大人也能被馋哭。
陈清水好不容易拉着姜敏敏也挤进来，牛牛脑袋在大人腿中间挤出来，就看到陈清华大口吃红烧茄子。
他不认识那是什么，就闻着香，以为那是一大块裹满酱汁的肉。
那么大一块“肉”，他小叔一口就吞下去了，可把牛牛给馋死了。
“你不许吃我的肉，家里的肉全都是我的，你们全都不许吃！”
牛牛尖叫着，伸着脑袋从后面挤出来，扑上来就要往炕上爬。
他个子小，费尽力气也爬不上来。
一着急，他跳起来手就往盘子里面抓。
陈清华眼疾手快，一下将盘子端走，要不然整盘菜都容易被牛牛打翻。
牛牛没有抓到“肉”，眼见着陈清华连盘子一起端走，气红眼的他扑到陈清华腿上，张嘴就狠狠咬了上去。
陈清华吃痛，想也没想就提住牛牛的衣领子把他硬撕下来，扔在地上。
破孩子，咬得疼死他了。
姜敏敏见自己儿子竟然被陈清华扯着衣领子，随手扔在地上，尖叫一声扑上去。
“陈清华，你敢扔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陈清水赶忙抱住她的腰，把人拦住。
想着带媳妇儿过来，不指望她说多少好话讨好婆婆，最起码跟他打个配合啊。
他妈多少能看牛牛这个家里下一辈唯一男孙的份上，心往他这边偏着点。
可是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