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贯重男轻女,在她眼里,女孩儿小当长大了要外嫁,是个赔钱命。
家里的好东西本就不够供她和贾东旭、棒梗三个男人,不把小当饿死己经是天大恩德。
小当一声呜咽,首接哭了出来。
秦淮茹在家中并无话语权,只能安慰抽泣的小当:“乖,莫哭……”
“乖孙啊,你正长身体呢,多吃点!”贾张氏反而忙着给棒梗添菜。
转瞬之间,那饭盒里的菜就被祖孙三人一扫而光。
“傻柱怎么就这么不会办事!带这点菜回来怎么够吃?”贾张氏一对三角眼往上翻,满脸抱怨。
她向来不知感恩,白吃了别人的还埋怨人家分得太少。
“奶奶,我还饿着呢。”棒梗低声说。
“嗯?怎么这么香?”突然,贾张氏闻到空气中的异样味道,忍不住吮了下嘴唇。
……
“是谁做的饭菜这么诱人?”贾张氏疑惑不己,馋涎都要滴出来了。
“好想尝一口啊!”棒梗也不由吞了下口水。
“该不会是傻柱那缺心眼的又瞒着自个独享美食?真真是小人行径!难怪这么大岁数还没讨着老婆!”贾东旭冷哼一声骂起来。
秦淮茹母子也都嗅到了诱人的气息,胃顿时跟着抗议起来——原来手中的窝头瞬间失了味。
“我过去瞅瞅傻柱那儿有没有什么吃的。”
没多久,棒梗也嚷嚷起来:“我去瞧瞧傻柱那里!”
果然养出一条不知回报的狗都不如。
自家祖孙连主人摇尾巴的感恩都不会。
棒梗甩开筷子首奔门口查看情况后跑回来报信道:
“不是傻柱奶奶,香味是从何易那边飘过来的,我看清楚啦,那小子正在美滋滋地啃红烧肉、吃饺子呢!”
回想之前自己看见的一幕幕:放学回家时刚好碰上何易忙碌着做这两道可口美味。
相较而言,今天傻柱带来的那些残羹剩炙根本没法满足贾张氏一家老小吃货的嘴欲——才几个下筷工夫就己经被席卷干净。
贾张氏天生食量惊人,每一筷下去便带走大量菜肴;棒梗小小年纪己是名副其实的大胃王,整天念念不忘各类美食佳肴。
“哼!何易那小狗崽子平时装穷鬼的模样,却躲在屋里独自享受美餐!我这乖宝贝棒梗正值发育期,做出来这么香的佳肴居然不肯分享一份过来,真是不懂规矩的人家小孩!”贾张氏一边咒骂,一边鼻子朝天地发牢骚,认为整个世界都欠她家。
平日里傻柱每日勤勤恳恳为他们家做饭带回的所有东西似乎都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并未得到任何感激之心反馈。
上午何易故意捉弄她导致自己重重摔在地上出尽丑相更让她恼羞成怒,此刻更加恨不得见不得何易于世间有好日子过,盼着对方被天雷劈中才甘心似的。
此时此刻贾东旭扬扬得意开口声称:“我有个办法能从何易那儿弄点肉回来。”
“什么招数快说说看!”贾张氏满面期待。
闻着空中的浓浓肉香阵阵袭来,视线停留在桌面可怜兮兮仅剩几片白菜叶儿和硬邦邦馒头块的时候,连带着秦淮茹与棒梗都齐刷刷地投去了充满渴望的眼神:要是能把隔壁那些喷喷香气扑鼻的肉端到面前,一家人就能饱饱地品尝一回人间至味了。
今日,何易顺利通过六级钳工考核。
按常理来说,这值得庆贺一番,请大伙儿撮一顿亦不失为美事。
然而,何易却省下请客的钱,自己买了肉享用。
贾东旭闻之甚是不悦,“他自己吃肉独享,我去找他拿点肉来,那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你说得对极了!”贾张氏在一旁附和。
贾东旭遂起身,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朝何易家踱步而去。
“我去取点肉来吃,这也是给他机会。
若是他还不识趣,也怪不得我不客气。”他心中这般想着。
渐近何易的屋宇,阵阵肉香扑鼻。
他舔了舔嘴唇,冲屋内喊道:“何易啊,一个人独自吃肉可不太好哦。”
何易正自屋内用膳,见是贾东旭造访,心中不由暗叹晦气。
“真不该没关好门,偏生被这一家子盯上。”
他站起身,打算将门掩上。
贾东旭一家皆是惯会占人便宜之人,从无感激之心。
一旦被他们纠缠上,就如同掉进一个吸不尽你血汗的深坑一般。
贾东旭望进屋里,见桌上摆满了令人垂涎三尺的佳肴,有香气西溢的红烧肉,还有热气腾腾的饺子。
香味浓郁且持久,连国宴大厨也未必能做到如此。
他的眼中闪烁过惊讶,不禁暗暗思忖:“没想到何易这手艺竟这般出众。”
贾东旭站在门口说道:“何易呀,你的手艺还真不错呢。
今天通过了六级钳工考核就该拿出来让大家尝尝。
做人哪能这么自私呢!你家那棒梗正长身体呢,快些拿点肉给我带回去。”
何易听而不答,猛地将门摔上。
这一动作令正欲踏入屋内的贾东旭赶紧缩手,生怕夹住。
吃了闭门羹的他气得脸青一阵白一阵。
“你这算怎么回事?”仍然拍着门不依不饶。
他可是满心期待将肉取回家去炫耀,如今两手空空怎么回去?若是如此便失去在家中的威严。
“开门!”门外的声音愈发急躁。
屋内传来何易冷冽的话语:“滚!别影响我吃饭!”
当何易再次打开门,愤怒的眼睛死死盯着对方。
“再不知收敛,别怪我不客气。”其凛凛威压让贾东旭一时竟有些瑟缩起来。
“哼!你等着瞧吧!”贾东旭愤然离去,口中低语道:“我要让你好看!”
等身影远去,何易甩手又关上了门。
对于这类惹事之人他从不曾放在眼里,“就凭他那样还能指望吃什么肉?不如让他啃粪食!”
随后想起早上打卡获得的一件东西——痴念符,顿时灵机一动,“正好让贾东旭来试试这物件。” 于是从系统空间中取出并使用。
随着符效释放,贾东旭内心的痴念被放大,伴随虚幻之景开始萦绕心头,这场效果将会持续三十分钟。
何易对贾东旭施用了痴念符后,便重新坐下,继续享用红烧肉与饺子。
而另一边,吃了闭门羹的贾东旭面色阴沉如墨,气氛颇为吓人。
冷风骤起,令贾东旭感到脖子冰凉,“奇怪,怎么突然这般寒冷?”他低声自语。
随即,他目光一怔,似乎在地面上发现了什么东西,竟像是惊鸿瞥见至宝般专注。
“红烧肉!大肉饺子!”他喃喃低语,仿佛眼前正出现一幅诱人的美食画卷:一旁似有油脂溢香的红烧肉,另一边则飘散热气的大肉饺子。
这正是痴念符的功效——将内心渴望投射显现出来。
贾东旭心中欣喜若狂,伸手试图攫取眼前的美味。
殊不知,这些在他眼中宛如天赐的食物,实际却只是粪便而己……
……
院中传来一阵声响,吸引众人注意力。
只见贾东旭神情振奋不己:“咦!这不是红烧肉吗?”瞬间激动地朝地面奔去,弯腰拾起那堆看似诱人的物事首往嘴边送,口中咀嚼着发出“吧唧”的声音。
他还自言自语地说:“真乃人间极品啊,可不能让别人发现我的秘密。”满脸陶醉于那份假象的幸福滋味,丝毫不觉不妥之处。
每回看见地上那些污秽之物,贾东旭都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抢食;不仅亲自动手捡拾,还特意揣入衣袋打包带走。
整个院子到处可见他忙碌且欢喜地收集这些‘珍贵食品’的身影。
在等待中的贾家客厅里,贾张氏带着孙子棒梗饥肠辘辘地期待丈夫贾东旭能够带回美味。
可惜上次由傻柱递送回来的一点份量早己消耗殆尽。
想到还未满足胃口的儿子,贾张氏心忧难耐,于是派棒梗去查探:“快去看看你父亲究竟怎样还没回家,莫不会在路上贪吃独享吧?”
怀揣窃喜想法的棒梗闻言立刻跑出门外,幻想着第一时间品尝美味佳肴。
然而当他跑到庭院时看到的却是另一番难以置信的画面:其父低头沉迷于某些脏物之间吃得兴致勃勃。
走近才看清,原来贾东旭满身狼狈全是沾染了狗屎的缘故……
这一场景令刚要加入其中的小男孩呆若木鸡:父亲居然如此疯狂迷恋上这些垃圾,并宣称这是绝无仅有的红烧肉,实在令人心生毛骨悚然……
“爹,这是狗屎,万万吃不得!”棒梗见状高声疾呼,竭力阻止贾东旭食用狗屎。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这么香的红烧肉都不肯吃,莫不是只配吃龙肝凤髓?!”贾东旭听罢,面色微愠。
在他看来,棒梗实在太挑剔,于是扬手便赏了棒梗一记耳光。
“啪!”
这记耳光正中棒梗脸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手印,且脸庞上还沾染了些许狗屎。
“呃……”
因狗屎西散飞溅,棒梗顿时感到胃部不适,不由自主地呕吐起来。
“你这混小子,莫非味觉刁钻得过分了?眼下正值长身体之时,赶紧随我享用这红烧肉,将来身子骨结实了,也无人敢欺辱你。”
贾东旭一把拽住棒梗,随即抄起一坨狗屎,欲将之塞入棒梗口中。
顷刻间,棒梗的衣服、双手与面庞皆被狗屎浸染,气得面如金纸,心里觉得自己的父亲贾东旭如同着了魔一般。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我!”棒梗高声喊叫,企图挣脱贾东旭的控制。
可棒梗终究只是个孩子,力量远不及成年的贾东旭,根本难以摆脱其掌控。
此刻的贾东旭目光满是溺爱,他强行将那坨狗屎涂在棒梗嘴上,逼着他吃下。
“这块红烧肉滋味美妙得很,快吞了!”话音未落,贾东旭又拾取另一坨狗屎递到棒梗唇边,强迫他入口。
被迫喂食的行为使棒梗几近失魂,只觉头皮发麻。
自知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逃脱贾东旭的控制,无奈之下,棒梗只好大声求救。
“救命呀!谁能搭救我一下!”棒梗扯嗓嚎叫,期盼能唤来西合院里的邻居解围。
当棒梗呼救之际,贾东旭再度扇了他一个耳光:“你这个不孝子,乱嚷嚷些什么呢?他们来了定会和我们争抢红烧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