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以小狗的身份,关在狗笼里。
一边是做回一个日向族人,闲赋在家。
已经有过一次成为小狗经历的“日向德间”很快就做出了决断。
“抱歉,刚才是我言语不当。”
“还请天昊少族长原谅。”
“日向德间”把头低下,亲手捏碎了自已身上最后的那点宗家族长的尊严。
“看在日差老师的份上,我原谅你这一次。”
日向天昊扫了一眼“日向德间”,然后抬起手掌:
“ROOM·屠宰场·混乱空间。”
随着无形空间铺开,将“日向德间”与“日向日足”覆盖起来,然后两人的身体各自飞出了一颗粉红色的心形物质。
在日向天昊的操纵下,两颗心形物质相互交换。
从“日向德间”体内飞出的心形物质,转移到了“日向日足”体内。
反之。
从“日向日足”体内飞出的心形物质,则是转移到了“日向德间”的身体里。
顷刻之间,两人的身体与心灵就完成了互换。
“天昊大人。”
拿回了属于自已的身体后,日向德间再也没有了刚才了桀骜不驯,立马朝日向天昊单膝跪下。
“回来了。”
“这是我的身体。”
“终于是回来了!”
日向日足抬起双手,目光看着自已的手心,脸上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激动与痛苦,甚至眼角之中隐隐看到了些许泪花。
就算意志坚定如他,但也被这几天的经历给折磨得险些崩溃。
先是从高高在上的宗家族长,一夜之间沦为小狗,并亲眼目睹宗家在一夜之间被灭了满门。
更令人崩溃的是灭宗家满门的,还是被他亲手刻上笼中鸟咒印的日向天昊。
本以为身为宗家族长的自已,事后也是难逃一死,不曾想在日向日差的一再恳求下,日向天昊终于点头,表示愿意放他一马。
然而。
如果有的选,日向日足宁愿选择在宗家灭门之夜里,与其他宗家长老,宗家上忍一同战死。
作为宗家族长,他很清楚知道,日向天昊放过自已,不是因为仁慈,也不是因为日向日差求情,而是一个活着的宗家族长,比死去的宗家族长,更有利于对方全盘接手,并统治日向一族。
果不其然。
宗家灭门之夜后的第二天,他的意识就从小狗的身上,转移到了一个名叫“日向德间”的分家族人身上,而他的身体,则是被对方的意识所占据。
之后。
顶着自已的身体的日向德间,在日向宗祠的门口,当着数百分家族人的面,给族人,也给木叶上演了一出退位让贤的大戏。
一张遮羞布下去,将本来血淋淋的政变,变成了禅让。
同时。
让自已继续存活,就等同于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每一个日向族人,曾经被宗家刻上笼中鸟的咒印的事情。
让自已继续存活,就等同于无时无刻不在告诉每一个日向族人,应该将日向天昊的恩德铭记于心。
合法政变。
拉仇恨。
立下光风霁月,宽宏大量,重情重义的人设。
这一切,日向天昊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每天用几碗米饭,给他这位曾经的宗家族长养老。
“ROOM·切断。”
就在日向日足还沉浸自已的世界时,日向天昊忽然拔出了一把忍刀,隔空连斩十几下。
咔嚓
刀光闪烁间,日向日足顿时从宗家被灭门,自已这个族长沦为板上鱼肉的痛苦中挣脱出来,然后就感觉到体内各处传来阵阵细微的疼痛,但马上又消失不见了。
仿佛刚才的疼痛不过是错觉一般。
“日向天昊,你对我做了什么?”
日向日足脸色大变,看了一眼手脚健全,身体也是自已的后,他心里先是松了一口,旋即就是一声厉喝。
“你刚刚喊我什么?”
日向天昊不答反问。
“天昊少族长。”
“你,请问刚刚你对我做了什么?”
日向日足双手紧握,银牙咬得嘎吱作响,但已经向日向天昊低过一次头的话,这一次明显更有经验。
刚才称少族长的时候,还很是僵硬不适,现在却很痛快地喊了出来。
“记住了。”
“以后在日向家,见到我,把头低下做人。”
日向天昊先是冷冷地警告了日向日差,然后才出言解释:
“至于刚才那几刀,也没什么。”
“就是把你体内的经络全部切断而已。”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
“什么?”
日向日足闻言,立马就要打开白眼,但体内的查克拉一经流动,撕心裂肺的感觉便从身体各处传来。
“啊!”
突如其来的钻心疼痛,让他连打开白眼都做不到,当场就跪倒在了日向天昊的面前。
日向天昊见状,没有丝毫怜悯。
如果不是觉醒前世宿慧,如果不是激活时空门,如果不是从唐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手里抢夺到手术果实,现在跪在这里,嚎嚎大叫的就不是日向日足,而是他。
“ROOM·手术刀。”
不等日向日足从经络断裂之痛中缓过气来,日向天昊抬手一掌,隔空直击日向日足的脸面。
砰
随着一声重击巨响传出,还跪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日向日足先是眼前发黑,旋即就感觉到自已的眼眶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出去。
“我的白眼!”
日向日足失声惊呼。
是的。
他的白眼被日向天昊用手术果实的能力,从眼眶之中,隔空取出。
“少族长。”
“你,你答应过日差的。”
“难道,你要反悔?”
日向日足手足发冷,,脸上再也没有昔日宗家族长的高傲,反而在失去双眼,被切断经络后,如同溺水之人般,表现出惊慌失措,惶恐不安。
因为他想到了那些死在自已面前的宗家成员,无一例外都是被日向天昊亲手挖掉白眼的。
倘若是在灭门之夜里直接战死,他还能做到坦然赴死,但数日之内,经历了那么多,无论是上忍的器量,还是宗家族长的心气,全都已经被捏碎了。
“我不能就这么死去。”
“我是宗家唯一的希望。”
“宗家的传承,绝对不能断在我的手里。”
这也是日向日足最恐惧的一点。
他怕死,更怕自已死后,去了净土,见到历代宗家族长、长老,还有族人,自已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让宗家再次伟大,这已经是不切实际的希望。
所以,日向日足不敢奢望这一点,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活着,不让宗家的传承断绝在自已之手。
这也是他在背负了如此之多后,依旧没有选择自我了断的原因。
当然。
还有一个原因,不是每一个日向都叫日差,有勇气选择自尽。
“放心。”
“我答应过日差老师,会给你养老。”
“不过,你的这双白眼我要收回来,就当做是前几天你给我刻上笼中鸟咒印的赔礼。”
日向天昊说完,也没忘记用手术果实的能力,将一个从分家成员那里切割下来的笼中鸟咒印,拼接在日向日足的头上。
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日向德间。
后者心领神会,立马起身,将目不能视,全身经络被切断的日向日足给押了下去。
看着日向日足狼狈痛苦,却又不敢怒,不敢恨的身影从视线中消失,日向天昊方才收回目光。
杀了?
当然不是。
给日向日足养老。
这本就是他从一开始就定下来的。
只不过在这之前,需要先切断经络,剐掉白眼,刻上笼中鸟,然后再给日向日足养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