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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工的话，吕云不吱声了，或是在考虑什么。
郑毅则秒懂赵工的话，顺嘴就开始捧杀，不对是捧哏。
“都是吕工教的好，我就是耗了点时间，严格按照吕工的指导操作的”
门外，久违的吕总正好路过，听到后进了办公室看向了大家。
“吕总，航天城要求的烧结材料科研结果出来了，效果很棒，您请看”吕云拿起几个样本递给了吕总。
吕总仔细观察了样本，颔首道：
“联系唐博士，交流下，看下他们的意见”
“我马上联系”吕工立刻答应着。
“小郑，下周五有个新技术会，院里牵头，玻璃设计院梁工，你不是认识吗，还有一些外地的企业专家来，你下周去院里办公室找王主任，协助下工作。”吕总吩咐。
“好咧”郑毅愉快地答应着，他很清楚谁给他发工资，同样姓吕，态度差别很大。
“周一上午，小郑先陪我去趟航天城见唐博士，我带他学习下，让他熟悉下，后面有什么事能衔接上”吕云约好了唐博士，说到。
“可以”吕总领导批准。
“晚上附近吃个饭吧，给郑毅接风。”吕总说
“我有事”，“我相亲”，“我遛狗”张姐、刘MM、赵工逐一回复。
郑毅不确定他们是不给自已面子还是不给吕总面子。
大家一起尴尬了一分钟。
“那就下周再找个时间”吕总从善如流。
周一，吕云开车带着样品及工具人郑毅一起去了航天城，和唐博士见面。
唐博士仔细看着716度样品，并且用手触摸着样品表面，感受着烧结表面的光滑度，过了好一会才说道：
“我这里有一批材料，需要尽快弄好，从物理结构上，要求烧结后的玻璃能承受更大的外力而不容易损坏;在光学性能方面要求要有较高玻璃的透明度和光泽度;在化学稳定性上，要求烧结后的玻璃更稳定,对水、酸、碱、潮湿的空气等物质的耐受性要强,缺陷不要有，明天下班前能给我交活吗，我这边的试验时间比较紧。”
唐博士批了吧啦说了一堆要求，感觉很高大上，在郑毅看来，就是说了一堆屁话，那本来就是烧结玻璃的特性，还用你来科普。
“那有多少需要加工的材料”吕工问
唐博士转身出去一会端着一个箱子进来，郑毅探头看了一眼，全是各种形状的小金属片。
“300片左右，我这大概有费用10万，够吗？”
唐博士展示了他可爱的一面，只对结果负责，对费用没啥感觉，一张嘴就10万。
一万就不少了，或许人家的试验成果出来，效益更大吧，或许人家的费用多吧，或许这点小钱钱人家压根看不上吧，或许人家单位有钱呗，郑毅在神游中思考也在神游中迷失。
“可以，我们是否要签个协议，”吕工问到。
“不用，一会账号给我，我转给你，明天交货时带发票过来，写服务费就行，合同最后我们会统一补，不只你们这点东西”唐博士有点不耐烦的交代着。
“可以，账号我发短信给您”
“对了，烧结过程中，吕工您一个人完成，对工艺有保密要求”，唐博士没分清大小王，直接就没理一句话都没说的郑毅。
“明天下午给您送过来”吕工郑重承诺。
回到了公司，10万块已经到账，吕总也在，正在询问哪来的钱，邓总上一个合同还在执行，没有新合同进来。
郑毅把箱子放进实验室，出来正好欣赏吕云的表演。
“唐博士要求很多，和他沟通了很久，总算把他沟通明白了，给钱很痛快”
“吕工优秀”吕总表扬着。
“明天就的交付，我今天要加班了”吕云继续表扬自已即将为公司的付出。
听到这，郑毅瞬间反应过来，要闪人。
“吕总，我去院里帮忙会议的事了”
“去吧”
郑毅得令走人，吕工继续展示辛苦。
到了院办报到，王主任直接吩咐郑毅在周三中午前最终确定参会人员名单，反馈给院办的鲁副主任，然后直到开会结束都跟着鲁副主任，随时听安排。
郑毅就在院办大办公室开始打电话联系确认参会人员，联系期间顺便听着院办人员的八卦。
下午的试验室里，吕云得意想着，这个单子自已能分多少。
同样的时间，负责销售的邓总也在想着，“吕云这个德行也能拿单子，这提成也的有我的哈，新来的小郑看来不错啊，带来不少变化，改天约他坐坐。”
大办公室正常摸鱼的几位也在讨论着。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吕爷也有春天啊”。张姐调侃着。
“呵呵”赵总工意味深长地笑着。
“未来老板会不会拿这个事挤兑我们啊”刘MM也热情的发言。
试验室里的吕云依然按照告诉郑毅的方法，把七八十片涂好液体的金属片平铺在马弗炉内，关好门，想了想把炉温调到716度。
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等待着。
恒温半小时后，吕云打开炉门，用夹子开始往外夹金属片。
开始没注意，夹了几片后，吕云的眼睛突然瞪大，一脸疑惑的看着金属片上的玻璃涂层。
看着拿出来的金属片上各种缺陷，吕云脑袋急速思考起来，什么情况？
琢磨了一会，吕云把炉内的金属片都清理出来，又涂了七八十片样品，放入炉内，重复烧结步骤。
结果出来后，貌似比第一炉的成品率高了一些，两炉的成品率不超40%，汗瞬间下来了。
吕雄从外面进来，看着满头大汗的吕云说道：
“老四，辛苦了啊，看你干的满头大汗的”
“哥，这出问题了啊怎么办啊？”
“什么情况?”
吕云把郑毅做的试验，自已按试验温度做出来就成这样了的事重复了一遍。
“哦，郑毅做试验的时候，没完全按照每次提升5度的区间操作？”吕总提醒着吕云。
“是，没严格按试验流程操作。”吕云反应很快，抓住了重点。
“阿嚏”郑毅刚打通一个电话，喷嚏声就顺着电话线，传到了对方耳里。
“谁呀，大老远的顺着电话线，给我发射感冒病毒呢”电话那头的人开着玩笑。
“抱歉，刘工，我是研究院的郑毅，……”
郑毅迅速和对面的刘工确认了参会的信息。
电话刚挂断，郑毅的电话响起来了。
“小郑，唐博士的样品在烧结过程中出问题了，你没严格按科研步骤操作，现在出了问题了吧。”听着电话里吕云前半句，郑毅想着吕云掉坑了啊。
一听后半句，郑毅心里一句“卧槽，谁掉坑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