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王宫花园鸟语花香。
王都的春天和秋天的时间较长,夏天和冬天的时间短,算得上是气候宜人。
十月的王都正是秋天最舒服的时候。
平常的这个时候王后肯定已经在花园里采摘鲜花,查看她的药植圃了。
不过今天,王后陛下晚起了,现在还没有见到人。
餐厅里静悄悄的,一个主人都没来。
不过厨师长得到了来自查理管家的吩咐,送两份早餐到奥卡斯殿下的房间。
其中一份要粥、牛奶和水果,奥卡斯殿下还要求熬一锅鸡汤。
厨师长带着三个人和他一起去送早饭。
不知道夏奇最近在忙什么,一直没有把食谱给他。
厨师长等着花儿都要谢了。
可他又不能去催,只能一次次地深情凝望。
开门的人是奥卡斯,他穿着一身浅蓝色长及脚踝的睡袍。
大床的床帐放下了,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不过也没有人会去张望。
低着头放下托盘,四个人安静地退下。
关了门,奥卡斯走到床边掀起一边的床帐。
床上的人在熟睡,脸色比往日多了一抹红润。
他嘴唇红肿,露在外的脖子上有着青紫的痕迹,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牙印。
上床,轻轻扶起夏奇,让他靠在自已的怀里。
奥卡斯摸摸夏奇的额头,没有发烧。
他先拿过牛奶杯,吻了吻夏奇的耳垂,他低声:
“夏奇,吃点东西再睡。”
尽管知道应该让夏奇睡到饱,可奥卡斯必须狠下心打扰他的睡眠。
夏奇的胃一直在叫,明显饿了。
“嗯……”
夏奇咂吧咂吧嘴,醒不过来。
“来,吃了早饭再睡。”
奥卡斯的手指小心地掰开夏奇的嘴,指尖顶开夏奇的牙关,牛奶杯贴住夏奇的嘴唇。
温热的牛奶进入口腔,夏奇顿时来了胃口。
闭着眼睛,半睡半醒间,他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牛奶。
放下空的牛奶杯,奥卡斯拿过碗,喂夏奇喝粥。
闭着眼睛喝了粥,吃了水果,漱了口,夏奇在被奥卡斯放回床上后立刻秒睡,他太累了。
原本就因为画图纸导致身体极度疲惫的他,昨晚被“拆解”了一夜。
骨头架子都散了,更不要提身上遍布的印记。
只不过这一回,奥卡斯没有用药剂快速抹除夏奇身上的痕迹,只是给他喝了舒缓药剂。
夏奇睡了,奥卡斯才去解决自已的早餐。
吃完饭后,他先让人来把餐具收走,最后他出了房间。离开时,他还反锁了房门。
来到大哥的房门口,奥卡斯敲了敲门。
等了好半天,门才开了。
原本很不爽的人一看是他,马上换了一张关切的脸:
“奥卡斯,你没事吧。”
“没事。打扰你睡觉了。”
伯雷文明显的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他扭头往房间里看了眼,低声说:
“你到我的书房等我,我马上过去。”
“好。”
奥卡斯去王兄的书房。
伯雷文关了门回到床边,弯腰在凯辛的嘴上亲了一口,说:
“奥卡斯找我,你继续睡。”
眼睛都没睁开,凯辛蒙上被子继续睡,显然昨晚也累坏了。
伯雷文洗漱了一番,换了衣服出去了。
奥卡斯在伯雷文的书房并没有坐着,而是站在窗边看下面的花园。
伯雷文推门进来时,奥卡斯才转过身。
“奥卡斯,你昨晚和夏奇……”
奥卡斯平静地说:“我们在一起了。”
果然。
伯雷文走到奥卡斯身边,看向窗外。
两人都沉默了。
过了会儿,伯雷文先道:
“我们目前拿弗伦没办法。
他把事情都推到了莫妮卡的身上,说是莫妮卡自作主张。
这件事最多就是毁掉莫妮卡的名声,扫掉一些托尼金家族的声誉。
弗伦会气急败坏一阵子。过段时间,这些事也就淡了。
我昨晚有联络莱希顿,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奥卡斯依然沉默着,伯雷文也没再说话。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奥卡斯开口:
“弗伦的野心越来越大了。
他现在敢设计我,以后就敢设计父王。
他不适合再做托尼金家的家主。”
伯雷文不乐观:“要想把他拉下来,没那么容易。”
“是不容易,但可以做。”
奥卡斯看向伯雷文:
“王兄,我要你去找那个叫‘太上’的老者。”
“啊?!”
伯雷文愣了,
“你有那位老者的消息?”
“没有。”
“……”
“我相信弗伦对那位老者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伯雷文惊呼:“你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弗伦?!”
奥卡斯淡淡道:“他找不到那位老者的。
把消息透露出去,弗伦一定会疯狂。
桑德斯不会坐视弗伦拿整个托尼金家族来陪葬他的疯狂。”
桑德斯就是托尼金家族的那位宗级大长老。
“你要我拿这条消息做诱饵?”
“是。”
伯雷文捏捏眉心:“万一就真给他找到了呢?”
“不会。”
奥卡斯说得斩钉截铁。
伯雷文忍不住问:
“难道夏奇知道那位老者在哪里?”
“是。”
“在哪!”
“死了。”
“……”
伯雷文突然一阵牙疼。
“王兄,我不发火不表示我不会生气。
弗伦,踩到了我的底线。”
伯雷文吐了口气,点点头:
“我知道。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你根本就是侮辱。”
舔舔嘴,伯雷文小心翼翼地问:
“夏奇他,没事吧?”
接着,他又马上解释:
“嗯,我只是问问。
嗯,我相信你肯定能克制住的。”
“我弄伤了他。”
奥卡斯的话一出,伯雷文就忍不住想搓胳膊,好冷啊!
“呃,严重吗?”
“上了药。”
有上药,那就是有点严重了?
伯雷文也不能细问,说:
“那……你怎么打算的?
你要跟他说吗?说你其实是喜欢他的?”
奥卡斯又看向了花园,依旧淡淡的表情,说:
“我和他,说不说喜欢都不是重要的事。
在明年历练之前,我会先和他订婚。”
“订婚?!咳咳咳……”
伯雷文被自已的唾沫呛到了。
“嗯,订婚。告诉一些人,我心有所属。
也让他能理直气壮地在我身边。”
不必总怕被哪家的小姐灭成渣渣。
“奥卡斯,”
伯雷文严肃了不少,
“你是认真的吗?
因为喜欢,才订婚,而不是为了负责。”
奥卡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道:
“如果昨晚我没有控制住,碰了莫妮卡,我也不会娶她。
如果她有了孩子,我会负担孩子的养育费用,孩子只能是我的私生子。”
就是无论怎么样,奥卡斯都不会娶莫妮卡。
也许这违背了他做人的原则。
但他不会娶他不爱,更不会娶妄图用手段来强行绑定他的人。
弗伦,太自以为是了。
伯雷文明白了,那奥卡斯对夏奇就不单单是责任了。
他道:“我也是这么跟弗伦说的。
他太不了解你了。
以为你和莫妮卡有了身体上的关系就得娶她。”
“我的原则只对可以用原则来对待的人。”
“所以莫妮卡注定是一场空喽。”
“莫妮卡只是一颗棋子。”
弗伦,不该来招惹他。
奥卡斯从手镯里拿出一个长盒子。
一看到那个盒子,伯雷文就激动了。
奥卡斯打开盒子,伯雷文的鸡皮疙瘩瞬间起立。
盒子里有两张卷起来的画纸。
奥卡斯拿出一张,展开。
伯雷文目露疑惑地凑过来:
“这是夏奇画的图纸?”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
奥卡斯道:“这是他以前画的。
因为画纸和绘画的材料太普通,无法承受武器的能量,图纸有了裂纹。”
“难怪我觉得力量不够强。”
伯雷文看着画纸上那把颜色也有点不对劲的单手剑问:
“你拿这个干什么?”
“给弗伦。”
“……!”
“就用这两张图纸引他上钩吧。”
“呃,万一他做出来怎么办?那不白便宜他了?”
奥卡斯抬眼,伯雷文的鸡皮疙瘩又全部起立。
随后他就听奥卡斯带着几分残忍地说:
“图纸与成品是完全契合的。
所以做出来的成品,会像图纸上的成品一样,有裂痕。”
那张盔甲的图纸做出来后已经证明了。
有裂痕的武器和盔甲,就是残品,是根本不能用的。
伯雷文看着弟弟的那双碧蓝的眼睛,突然打了个寒颤。
嗯嗯嗯,惹谁都不能惹奥卡斯!
“另一张是什么?”
奥卡斯拿的这张是“长空之歌”。
他卷起这张,打开另一张。
一看这张图纸,伯雷文又牙疼了:
“这么好的武器!夏奇怎么不重新画给你?!”
“他觉得这把武器还不够厉害。”
“……我要!”
奥卡斯拿出的另一张就是“霜之龙息”了。
不过这两张图纸,奥卡斯都把武器的名字给抹去了,只留了“XQ”的符号。
注定了是没有用的残品,不需要有名字。
而以后,这个“XQ”就是太上老者的代称。
没理会兄长的要不要,奥卡斯说:
“先把第一张图纸丢到黑市,等弗伦得到消息后,放出第二张。”
伯雷文点点头,不过还不忘说:
“你要跟夏奇说我要这把剑,不给我给凯辛也行。”
“夏奇说这把剑真正的厉害之处是剥夺人的意志。
令持剑者丧失本性,变成傀儡。”
“……呃,那算了。
我等他给我们画十二级的图纸好了。”
伯雷文抹抹鼻子,不再提了。
奥卡斯把图纸收回盒子里,说:
“在你和表哥去历练之后,把这两张图纸陆续放到黑市,散出消息。
直接说明这是残次品,是一位名叫‘太上’的老者丢弃的手稿。
你和表哥要去找这位老者。”
“好。”
“你和表哥等我订婚后再走吧。”
伯雷文收了盒子,说:
“我和凯辛本来也打算呆到明年和你们一起去历练。”
奥卡斯却道:“我和夏奇就不跟你们一起了。
他太特别,我不想别人注意到他。
有需要我会联络你。”
想想也是,伯雷文点点头:
“好吧。那订婚的事情你和父王、母后说了吗?”
“还没有。他们会同意的。”
也是,奥卡斯决定的事情,父王和母后也只能答应吧。
他自已还不是?
伯雷文拍拍奥卡斯的肩膀,鼓励:
“想怎么做就去做吧。你知道我永远都是支持你的。”
“谢谢你,王兄。”
“让夏奇给我画十二级的武器图纸就行。”
奥卡斯看看时间:
“我回房间了。”
“好吧。”
在奥卡斯走到门边时,伯雷文突然一脸猥琐地又出声:
“我这里有特别适合爱爱的东西哦,你要不要?”
正要开门的奥卡斯扭头,就见王兄的手里多了一个黑色的水晶瓶。
奥卡斯放在门把上的手松开,转过身。
在伯雷文含了一颗大鸡蛋的惊讶中,他拿过了那个水晶瓶,收进了手镯。
“谢谢。”
再次转身,奥卡斯离开了。
伯雷文还保持着手拿瓶子的姿势。
他突然有一种错觉:
【奥卡斯不会早就想把夏奇给吃了吧?!】
不——!
不可能!
那是奥卡斯!
是他最冷静!
最理智!
最厉害!
最有原则!
最讲道理!
最正直的二弟啊!
奥卡斯绝对不会有这种不纯洁的心理的!
而至于是不是伯雷文的错觉,那只有奥卡斯自已知道。
※
“奥卡斯学长......”
“呜呜……”
“不行了不行了……”
“学长……我喜欢你……
呜……怎么办……我喜欢上你了……”
“学长……”
“我喜欢你,怎么办……”
靠坐在床头,奥卡斯的手指在夏奇柔软的发间轻轻地穿插。
昨晚累坏的人睡得很沉。
可尽管被妖娆姬的花香控制了理智,但昨晚的一幕幕奥卡斯依然记得清清楚楚。
他本来是打算先和夏奇历练几年,等夏奇再“长大”一些,他再和夏奇谈“爱情”这件事。
可计划赶不上变化。
昨晚,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既然发生了,那就让那些计划都提前吧。
至于夏奇的喜欢,他觉得很好。
魂武士的等级越高,精力也足。
昨晚“辛苦”了一夜,只睡了两个明时的奥卡斯并不疲惫。
但不知是不是夏奇睡得太香,渐渐的,奥卡斯竟然也有了困意。
躺下,把夏奇轻轻地搂到怀里,奥卡斯闭上眼睛,隔着衣服轻轻抚摸夏奇。
对不起,昨晚伤了你。
以后,绝对不会了。
这一觉,夏奇睡到傍晚才醒过来。
醒来他就闻到了奥卡斯身上熟悉的味道。
几乎是意识一回笼,夏奇就记起来昨晚的疯狂。
当即他就在心里哀嚎起来,闭着的眼睛不敢睁开。
完了完了,奥卡斯学长昨晚是被春药给控制了。
现在人肯定清醒了,他要怎么面对奥卡斯学长啊!
啊啊啊啊!
难道说他和奥卡斯学长明年一起的历练还没有开始就要夭折了?
夏奇欲哭无泪。
他可不敢往奥卡斯根本就是对他有意思这方面想的。
被药物控制的男人绝对和平时的正常扯不上边!
夏奇闭着眼睛不敢动,早就醒来坐在床头看书的奥卡斯可是已经发现他醒了。
放下书,奥卡斯的手习惯性地放在夏奇的脑袋上,手掌下传来明显的一怔。
“夏奇。”
啊……被发现了。
夏奇往被窝里缩了缩。
那模样看起来仿佛昨晚被药物控制的人根本就是他一样。
“夏奇。”
不出声不行了。
夏奇蚊子般地“嗯”了声,睁开眼睛。
奥卡斯的手掌放在夏奇的头上,修长的手指动了动。
“我让人送晚饭过来,饿了吧?”
“嗯……”
奥卡斯学长的声音,好像,和平时一样?
夏奇紧张不已的心却更紧张了。
奥卡斯学长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
脑袋上的手离开了,被子掀开,身旁的人下了床。
夏奇却没有勇气露出自已的双眼。
奥卡斯联络查理,让他派人送晚餐过来。
接着他完全掀开被子,弯腰把夏奇抱了起来。
夏奇低呼一声,抬起了头。
当那双熟悉的碧蓝眼睛进入他的视野中时,夏奇有些失神,更多的是无措。
“我抱你去浴室刷牙洗脸。”
夏奇的身体颤了颤:
“我,我能走。”
“我抱你。”
奥卡斯双手稳稳地抱住夏奇,脚步同样沉稳地走进浴室。
放下夏奇,弯身在夏奇的头顶上落下一吻,奥卡斯就出去了,还细心地关了门。
留下了目瞪口呆,完全失了魂的某人。
奥卡斯学长……刚才……亲他的……脑袋了……
夏奇呆呆地抬起手,捂住刚才被亲到的地方,有一种被电得外酥里嫩的感觉。
之前有一次,夏奇以为是自已的错觉;
昨晚的激情,他认为是药物控制下的一场错误;
可刚才,他百分百肯定奥卡斯是正常的,那这个吻……
镜子里的人一双黑色的大眼睛雾蒙蒙的。
渐渐的,那双雾蒙蒙的大眼睛里多了几分惊喜的光芒;
之后又充斥了某种心头小动物乱撞的慌乱。
夏奇因为昨晚疯狂的滋润而有了些许血色的脸,瞬间涨成了艳红。
捂着脑袋的手缓缓下滑,摸到了镜子中映照出的脖子上清楚的痕迹。
夏奇如同被谁蛊惑了,一颗颗解开睡衣的扣子,眼瞳一寸寸收紧。
瘦弱的,不健康的苍白身体上,除了白咪咪的蓝眼睛和白猫头外,又多了许多或紫红、或深红、或青紫的颜色。
那是奥卡斯留在他身上的印记。
证明了昨晚的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脑袋里不受控制地浮现一幕幕昨夜与奥卡斯的疯狂。
夏奇捂住脸,事情,真的,说不清了……
他,他发誓!
他在昨晚之前,对奥卡斯绝对绝对没有超出“友谊”之外的垂涎的!
最多,最多,也就在心里,歪歪一下。
奥卡斯知道夏奇会在浴室里呆很久,也不催他。
晚饭已经送过来了,有他特意吩咐厨房按照夏奇之前聊天时无意中提到过的用药植熬的鸡汤。
浴室的门发出轻响,“躲了”好半天的人终于出来了。
奥卡斯没有问夏奇他的身体怎么样,而是很平静地招呼:
“来,吃饭了,饿了吧。”
“嗯……”
夏奇脸蛋泛红,低着头走到奥卡斯身边,慢慢坐下。
奥卡斯给他盛了一碗鸡汤,说:
“这两天先吃一些清淡的。”
夏奇忍不住快速瞟了眼奥卡斯,对方的平静令他身上的燥热瞬间消退了不少。
之前在浴室里的种种猜测,在面对奥卡斯的过分冷静,和只字不提下又开始摇摇欲坠。
捧着碗,没什么心情地喝了口鸡汤,夏奇道:
“我已经没事了。”
这个世界的药剂很有效,高级的药剂就更是立竿见影。
夏奇记得昨晚自已被伤到了,很疼。
现在却只有一些纵情后的后遗症,倒是一点都不疼了,身上也不疼。
奥卡斯淡淡道:“还是注意点比较好。晚一点再吃宵夜。”
抿抿嘴,夏奇突然有点闷,安静地喝鸡汤。
其实鸡汤是什么味道他一点都没尝出来。
在夏奇不安于奥卡斯的反应时,奥卡斯早已把他的反应看在了眼里。
可是奥卡斯自始至终也只是提了一句要夏奇这两天吃得清淡一些的话。
没有解释,没有说明,什么都没有。
味如嚼蜡地吃了晚饭,夏奇在奥卡斯的要求下上床躺着。
奥卡斯处理完后续的事情,洗漱换睡衣。
上床半躺下,奥卡斯把背对着他躺着的夏奇翻了个身,让他枕在自已的身上。
夏奇抬眼,眼里有疑惑。
一手搂着夏奇,另一手轻轻摸过夏奇长长的睫毛,奥卡斯开口:
“昨晚弗伦说莫妮卡闹自杀,要我和莫妮卡当面说清楚,劝劝她。
我信了。”
奥卡斯似乎要开始解决昨晚的事情了,夏奇的沉闷没了,可又纠结了。
他是绝对不会让奥卡斯为了负责而和他怎么样的!
手指随意地撩拨夏奇的发丝,奥卡斯继续说:
“弗伦说为了让莫妮卡冷静,他把莫妮卡关在了冥想室。
实际上是他们在冥想室放了两盆妖娆姬花。
你知道妖娆姬花吧?”
“嗯,听说过。
好像全株都具有极强的催情效果。
花朵盛开时的花香催情效果最厉害。”
“确实。
我没有特别注意过这种花,当时只觉得房间里很香。
后来才意识到是妖娆姬。
莫妮卡把她的身份环放在了她的内衣里。
我要出去,就得脱她的衣服。
那个房间隔绝了我的联络号,我没办法联络到王兄。
王兄发现联络不到我,过来找我,我才得以脱身。”
夏奇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半晌后,他还是问出:
“莫妮卡是觉得只要和你有了关系,你就一定会娶她吗?
她就不怕被人知道她给你下药,坏了她的名声?”
“那就是她的事情。
王兄已经替我明确告诉弗伦家主,就算我碰了莫妮卡,我也不会娶她。”
夏奇赞成地点头:
“不是你情我愿的一夜情,根本不需要负责吧。”
要不是帝国没有这条法律,他都支持奥卡斯报警,控告莫妮卡一个强J未遂。
还是利用催情的手段,也太下作了。
夏奇蹙眉:“弗伦家主也太溺爱子女了吧。
怎么可以纵容,还帮忙自已的女儿做这种事。
托尼金家族不是五大贵族之一吗,他们不要名声的吗?
这样一来,就是莫妮卡自已的名声也要彻底被毁了。”
奥卡斯没有解释弗伦如此“溺爱”莫妮卡的深层次原因。
他不想让夏奇接触涉及到政治的阴谋黑暗中。
他只说:“那是托尼金家族需要去考虑的事。”
莫妮卡的名声好坏,也是她自已的选择。
奥卡斯捏捏夏奇的耳垂:“明年我们就要去历练了,以后也不会再见她。”
不管弗伦愿不愿意,他都必定会把莫妮卡送走。
夏奇的眼里闪过一抹名为惊讶的光。
他眨眨眼,不确定地问:
“嗯,你还带我,去吗?”
“为什么不?”
奥卡斯揉乱夏奇的头发,
“不要乱想,我们会按计划一起去历练。”
奥卡斯这么一说,夏奇松了口气,可心里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他和奥卡斯学长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他以为,奥卡斯会对此说些什么。
“休息吧,你最近太累了。”
夏奇压着心里的低落,说:
“温廉学长的手套还差一点就画好了,我想抓紧时间。”
“不少这一晚,睡吧。”
被搂着,夏奇也不好挣脱,闭上了眼睛。
可他又怎么可能睡得着呢?
身体内现在还残留着昨晚被酱酱酿酿后的感触,更别说身上的印记。
奥卡斯学长是想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夏奇的心窝突然疼了下,他缩了缩脖子,把半张脸埋在了被子里。
不知怎么了,突然有点想哭。
奥卡斯的手轻柔地抚摸夏奇的头发,碧蓝色的眼睛深邃。
夏奇迷迷糊糊地枕在奥卡斯的身上又睡了一小觉。
晚上10点多的时候,奥卡斯叫醒了他,让他吃宵夜。
夏奇最近的胃口很大,晚上不吃点东西他半夜会饿得胃疼。
还别说,夏奇还真饿了。
宵夜以牛奶、粥和好消化的面包为主。
不去想昨晚奥卡斯是怎么给他清理清洗的。
夏奇洗漱后又上了床,翻身,背对。
他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奥卡斯。
奥卡斯的态度让他很难过,可是他又没有立场去难过。
如果奥卡斯是清醒的,肯定不会碰他的。
他也没有想过和奥卡斯发展成什么关系,伙伴他已经很满足了,但现在……
唉……
夏奇不啊啊叫了,改成叹气了。
经过了这一晚,他的心瞬间老了十岁。
算了算了,不想了不想了。
既然奥卡斯想揭过昨夜,那他也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了。
再说,他又不可能让奥卡斯为他负责。
也不会!
奥卡斯从浴室出来,第一眼就去看床上的夏奇。
对方不是平躺,而是背对着床外侧。
走到床边,奥卡斯掀开被子上床,伸手把夏奇翻了过来。
夏奇睁开眼睛,黑色的大眼睛里有着不解和低落。
拇指擦过夏奇的睫毛,奥卡斯一手撑着自已,低沉地说:
“昨晚,我弄疼你了。”
夏奇的眼睛倏然瞪大,脸腾地涨红。
啊啊啊啊!
不是要揭过昨晚了吗!
怎么突然就提起来了!
奥卡斯低头,轻吻夏奇微张的嘴:
“昨晚我没法控制自已,今晚就不会了。”
纳尼?!
夏奇的脑袋轰地炸开。
他听到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
可是不容他反应,奥卡斯带着不亚于昨晚的强势,猛地含住了他的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昨晚的夏奇,更多的是为他舒缓。
今晚,他必须弥补。
夏奇的脑袋一团浆糊,还是煮得冒泡的浆糊。
奥卡斯在对他做什么他都没察觉到,大脑完全宕机了。
等他有感知的时候,身体也不随自已控制了。
奥卡斯没有中花毒为什么还会……
夏奇觉得自已的脑袋不够用了。
说了喜欢夏奇,说了要带他一起去历练,奥卡斯就是认真的。
认真地考虑两人今后的发展;
认真地考虑两人今后的生活。
奥卡斯设想过未来的某一天他会和夏奇水到渠成地成为最“亲密”的伴侣,但绝不是他在被花毒控制的情况下。
那根本就只是单纯的发泄。
用自已不是太熟练的手段,让夏奇变得热情;
用自已的亲吻和抚摸表达内心对于昨夜的愧疚。
奥卡斯温柔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令不知所措的夏奇无法控制地沉醉其中。
“学长……”
“昨晚,对不起。”
夏奇突然有点鼻酸。
他抬起双臂,如昨晚那样紧紧环住奥卡斯的脖子,在对方的耳边哑声说:
“其实,我很高兴,学长,是来找我……
奥卡斯学长……”
用力闭上眼睛,夏奇豁出去一切地喊:
“我,我……我喜欢你!”
他只是一直都不敢承认心头的小动物乱撞代表着什么。
“谢谢。”
“啊!”
夏奇的呼吸破碎,双臂滑到了奥卡斯的肩膀上。
夏奇反应是对奥卡斯辛苦耕耘的最佳回报。
奥卡斯身上的魂纹开始显现。
黑色的龙形魂纹布满他的上半身,还有半张脸。
令他看起来凶狠又冷厉。
夏奇看呆了,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说魂武士的魂纹代表着隐私。
“学长……魂兽,魂兽……”
奥卡斯召出了自已的魂兽。
流金色的魂兽在奥卡斯的身后展翅,夏奇更激动了。
召出了魂兽的奥卡斯似乎也变成了野兽。
白咪咪突然从夏奇的胸口跳了出来,转眼间就不知跑到了哪里。
可不管是夏奇还是奥卡斯都顾不上白咪咪。
扯下床帐,奥卡斯把夏奇的情动锁在只有自已看得见的地方。
魂兽在奥卡斯的身后,就好似奥卡斯的背上多出了一对翅膀。
被奥卡斯的“勇猛”所迷惑的夏奇,大脑在失神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他知道该怎么设计了!
※
这,才是两情相悦的那啥啥啥……
昨晚,只能算是发泄吧。
昏睡前,夏奇的嘴角是心满意足的上扬。
在奥卡斯的胸膛上蹭蹭,他咕哝:
“我绝对会被学院的女生们,灭成渣渣的。”
“有我在,不会的。睡吧。”
“……”
呼呼呼,累坏的人,秒睡了。
揉了揉夏奇因汗水而些微泛潮的头发,奥卡斯阖上照明水晶。
把累坏的人圈在自已的怀里。
这一场酣畅淋漓也同样缓解了他压抑了一整天的心情。
与夏奇认识的时间其实并不长,可他与夏奇之间却相当的契合。
似乎,他们两人已经相识了很久很久。
在夏奇的头顶落下一吻,奥卡斯闭上眼睛。
就在他生日那天与夏奇订婚吧。
免得某人总是担心会被人灭成渣渣。
一想到夏奇的这句话,奥卡斯就忍不住想笑。
也不知道这人是从哪里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