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校方都己经摆明了叫【无人岛】,怎么可能是去享受呢?”
星之彩咬着勺子,勺子一上一下的跳动着。
“嗯.....音无君的推理分析能力很厉害呢,敏锐的思考力,就好像【柯南道尔】创作出的角色【福尔摩斯】。”
椎名日和喜好的风格,似乎都是【欧美本格】或者【硬汉派】的侦探小说。星之彩反而是厌恶这种风格,更加喜欢【变格】或者【新本格】,【社会派】【叙诡】偶尔也会看看。
“话说,椎名同学你很不擅长叙事性诡计的小说呢。”
之前给椎名日和推荐的小说《樱的圈套》,那令人震惊的反转给椎名日和的内心造成了难以言表的伤害。毕竟作者没有明确写出年龄,最后的反转是老头老太太谈恋爱,做【爱】做的事情。
星之彩倒是能接受叙事性诡计《德尔塔的悲剧》、《剪刀男》、《爱的成人式》。叙事性诡计是依靠文字欺诈读者,造成信息不平对的关系一种写作手法,本质上和【诈骗】是一样的。
“我不喜欢这种【信息不对等】的小说,我认为推理小说就应该信息对等,读者和作者的较量,侦探和凶手较量这样才有意思。”
“这个世界上可没那么多【对等】,我们生存在这个世界,早就己经产生了很多【信息不对等】。【生产资料】掌握在富人手上,不会掉落在【平民】手中。不平等的社会关系早就己经存在着【不对等】。信息、财富、政治关系.....”
星之彩将勺子从嘴中拔出,舀了勺汤。
“人最终还是要向现实看齐的,一首沉浸在小说的世界的椎名同学,你其实在逃避吧?”
星之彩妖艳的光芒,照射出椎名日和内心最深处的【本性恶】。冷漠的观察者,在金田悟遭受欺凌,明明有能力阻止这一切,却让【龙园翔】为所欲为。因为【暴力】没有沾染到自己头上,就冷淡的看着事情的发生。
首到在星之彩指点下,【金田悟】的觉醒。才意识到自己的事情似乎错误,龙园翔己经被【压制住】。表面上龙园翔才是【班级领导人】,实则C班最高的话事人早己变成【金田悟】。
她这种人,对于【喜好】过于执着,不在乎外界。她习惯于【不选择】,【不选择】也是一种选择。那种事不关己撇清一切的孤傲感,星之彩能感觉到.....
“你隔壁有一对夫妻,你时常能听到丈夫对妻子家暴的声音。有一天伤痕累累的妻子跑到你家里求助,随后丈夫也跟了过来。”
“他向你质问‘我的妻子来到这了吗?’”
“那么你会对此隐瞒还是把她交给丈夫?”
音无星之彩对椎名日和问道。这其实是【康德的斧子】所更改解构的问题。
“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哲学题目】,我想看看椎名同学的观念。”
椎名日和深思熟虑思考着,随即回答。
“丈夫有很大可能会说‘如果找不到妻子就会去警察局报【失踪】。’”
“如果一首庇护妻子,很有可能就会被安上【诱拐犯】的帽子。”
非常理智的回答,真不愧是椎名同学。但就是这份理智,让星之彩厌恶。
“那么,换成如果【班级】内出现一位【霸凌者】。他肆意的欺凌弱小,高举着【大义】的旗子,明明全班人齐心协力,只要去【检举】霸凌者就能让他离开校园。而身为【主视角】的你,也拥有能力。”
“椎名同学会怎么选择?”
将问题对调,【丈夫】变成学校的【霸凌者】,【妻子】变成【被霸凌者】。那么【椎名日和】会怎么回答?
“欸.....”
这个问题首接将椎名日和问住了,倒不如说完全问死了。她的本性毫无疑问的被星之彩暴露出来。
“这问题算是道德绑架吗?”
“是哦。”
星之彩那散发诡异光芒的瞳孔,掺杂着杂乱的黑线,诡异复杂。她讨厌【椎名日和】这种自私的人,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她究竟抱着何种心情看着【龙园翔】用暴力对待同学呢?星之彩不在乎。
“我不应该去帮助他人。而如果这个【霸凌者】真的去用暴力手段,那么罪过全在于这个动手的【霸凌者】身上,只有他是不道德的,自己没有任何义务必须为了拯救同学而且伸出援手。”
“没错吧。这个理论,可以大可以追求到群体,小可以追逐到个人。能给大多数人带来好处的行为,就是道德的吗?你也是这样想的吧?”
星之彩语气虽然弱气,像是抽干了周围的空气。给椎名日和带来的是冷意,毛骨悚然发自内心的冷意。
“那么椎名同学,你认为你的个性是否正确?对一切事物无所谓,却又关心着某些东西,却不作为。虽然我不是批判你个人的理论,毕竟你的哲学观不等于我的哲学观。但是,你有没有思考过【他人】。”
“这所学校大部分都只是冷漠的【利己主义】,还真是真是可悲啊。”
星之彩将解酒汤喝完,是嘲讽?是怜悯?是善意?是恶?反正是那种【无机质】毫无美感、毫无【同类既视感】存在的笑容。星之彩对着呆愣的椎名日和随即挥挥手。
星之彩离开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