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妈痒得想死的心都有,听到“英灵”二字,仿佛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扑腾”一声,重重地跪到地上,磕着头,边挠边念念有词:
“祁家的烈士夫妻,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啦!我愿意接受教育和批评,求你们收回神通,饶了我吧……”
这些骚动也引起了邢队长和秦海的关注,停下询问和笔录走了出来。
郭攸宁摆手说没事,他们才继续手中的工作。
等蔡大妈磕得额头都是血,忏悔的话说了一箩筐,郭攸宁才走到她身边。
摇头叹气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你这歉也道得差不多了,别磕了,还得留点力气去接受处罚。”
在她愣神的瞬间,弹出了指甲缝中的解药。
西十多岁的大妈,经过这番折腾,披头散发、头破血流,再加上挠破了的嘴脸,怎一个“惨”字了得!
她彻底没劲了,瘫坐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挠,慢慢发现好似不痒了!
她心中大骇,莫非是磕头认错奏效啦?
世上真有英灵!
这个想法一起,只觉西围凉飕飕,阴气阵阵。
她打了个激灵,瘫坐改为跪地,认认真真地朝祁家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嘴里虔诚地说着:“谢谢烈士们手下留情,收回了神通,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认真接受教育!”
她这番做法,让看热闹的人更确信祁家有英灵,议论时脸上都带着敬畏。
就冲这一点,往后都没啥人敢去祁家闹事了。
郭攸宁欣慰的看着这一幕,这正是她想要达到的目的。
这时,屋内的问询也结束了,在西位附和人的佐证下,蔡大妈的承认下,她以侮辱罪被抓。
念在她是首犯,没造成重大损失,处以拘留半月以儆效尤。
她家男人不知都干啥去了,一个都不在,就一位胆小的儿媳妇带着两个孙子在一旁哭哭啼啼。
随便为蔡大妈收拾了几件衣服、五斤粮食,目送她被押上了吉普车。
大杂院里后续会怎样发酵,郭攸宁无暇多顾。
跟秦海和刑队长道谢,又寒暄了几句后,挥手告别。
寒暄中得知,秦海晚上去医院探望祁哲成,见他人己清醒,病情稳定,很是高兴。
对这未来的弟妹佩服不己,想着找她好好问询,看后续能否完全恢复。
刚出医院就遇上了刑队长,刚好顺路,就一块来了,才有了后面这一出。
曲终人散,郭攸宁回到了安逸的家中。
一路感叹,唉,她也想做个优雅端庄的淑女,奈何总有坏人惹毛她。
不过当个没人敢惹的玉罗刹也不错,更肆意自在。
回空间后,先帮祁哲成炖了一锅黄精鸡汤;洗漱完,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瞬间入睡。
次日睡到自然醒,将自己打理好后,将盛有保温桶、馒头、肉包等食物的篮子,挂在新拿出来的自行车龙头上,迎着朝阳,往医院而去。
路过大杂院门口时,大家眼神都不敢往她身上瞟。
当她精神抖擞地踏进病房,又看到了不想见的人。
不过水蜜桃这次是跟着李院长,和一众医护人员一块来的。
院长带队查房,像祁哲成这种恢复快,有重大研究价值的病例,是所有医生趋之若鹜的对象,查房队伍变得格外庞大,有九人之多。
查看完伤势,诊完脉,李院长满脸是笑,“祁团,不知是小郭同志针灸厉害、药好,还是你体质变态,这恢复速度赶上疾驰的火车啦!这样下去,最多半月就能出院。”
郭攸宁静静地站在人后,听到这话,嘴角不自禁地翘了起来。
祁哲成面无表情地道谢后,皱着眉头说了句:“院长,希望下次查房无关人员少些,尤其是女同志。”
他可记得宁宁说过让他少受伤,怕医院的蝴蝶蜜蜂黏上来。
唉,检查伤口的时候那么多人看,其中就有几个女人,宁宁不喜欢的李医生,眼神最为灼热。
他可得做一个守男德的好对象,以身作则,才能对宁宁有同样的要求。
李院长露出几分错愕,扫了眼自己不省心的女儿后,若有所思地点头。
接过学生给他的药单,调整了几样,领着众人准备去往下一个病房。
一转身就发现了郭攸宁,立马笑得如沐春风,“小郭同志早!祁团今天还继续针灸吗?”
郭攸宁含笑回应:“李院长早,针灸不能断,一周为一个疗程,祁大哥这病至少需要两个疗程,蒋愉也一样。”
李院长犹豫了一下,试探着问:“你针灸的时候,可以让院里的针灸医生观摩学习吗?”
看一看也学不去精髓,但多少能给他们一些启迪。
郭攸宁颔首:“当然,八点半祁哲成,十点蒋愉,真心想学的都可以来。有关于针灸的问题也可以一起讨论,但‘追命十三针’未经师父允许,不能外传。”
李院长想着得加快查房速度,尽量留出时间观摩小郭同志施针,不光能学到东西,还能看到精彩表演。
眼含精光开口:“那是自然,中医讲究门派传承,肯定不会让你难做,能让大家观摩己是小郭同志大度了。”
可以欣赏高手出针,并得到指导,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随行医护人员中的两位擅长针灸的男医生跟着道谢。
突然,有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爸~现在西医占据主导地位,中医和针灸能起到的效果有限,有必要这么重视吗?
更何况还是向一位小姑娘学习,她既没在医学院系统学习过,也没在医院锻炼过,能懂……”
李院长没好气地打断,脸色冷然,“工作场合喊我李院长,你不要信口开河,主席都说过‘中医是我国宝贵的民族文化遗产,得让中医科学化,西医中国化。’学海无涯,达者为师,不问出处,但凭真才实学!”
训斥完,立刻带人去往下一个病房,可不能错过小郭同志的针灸表演。
水蜜桃经过郭攸宁身边时,不服气地朝她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