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不知名的破败巷子中,昏黄的灯光下,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街边,眼神中透着慵懒和诱惑。
中年男人用手背蹭掉嘴角的烟渍,一脸满足的从铁皮房间里出来。
路过几人时,一把扯住了其中两人,往怀里摁。
其中一位女士打趣道:“哎呦王哥,你可小心点,这要是把我们姐妹几人撞出个好歹来,你今天拿来的那仨瓜俩枣可不够赔!”
这人是个外地来的的,前天来玩还讨价还价呢,今天倒是爽快了,不仅没还价,还点了她们这最贵的一位。
“昨天老子就告诉你,让你别瞧不起老子,我这才来就是来发大财的,老子要不是在来的路上,钱包被人偷了,还用的着和你们几个贱蹄子讨价还价!?”
另一个被搂着的女人侧头暗暗翻了个白眼,放他娘的屁,他从来到现在衣服是一天也没有换,上面还有被香烟烫伤的几块地方。
相信他有钱,还不如相信他去打劫了哪位倒霉蛋呢!
但每个来她们这的人,来钱也不都是清白的,只要她们有钱赚,这钱怎么来的,她们一点也不关心!
“我当然是相信王哥的,那王哥也要记得我,明天再来,可要点名找我啊!”
中年男人对于现在她们对于自己的谄媚非常受用,心里却是暗暗吐槽,还真是一群爱慕虚荣的婊子。
昨天他没钱的时候,她们可不是现在这副嘴脸。
中年男人推开怀里的女人,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脏污的衣领,“再说吧,我明天看你们表现,再决定点你们其中的谁!”
两位女士被突然推开,差点踉跄倒在地上,多亏了旁边的几个小姐妹眼疾手快,扶住了她俩。
被扶着的两位女士,火气首冲上头,刚转头要上手去挠中年男人的脸,就被一旁的姐妹拦了下来,推到了一边。
小声安慰:“行了,他怎么着也是个男人,你去和他打架,咱几个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要是被打破相了,还当误做生意,你还想不想买最新的那款手机了!?”
女人听罢,愤恨的跺了跺脚下的高跟鞋,却没有再去中年男人面前闹。
中年男人调笑着拨开几个围着他的女人,抬步往巷子外走去。
谁知道刚出巷口,迎面就被人套了麻袋。
“啊,你是谁,为什么要绑我!?!啊~”
中年男人被人扛在背上,他呼叫一声,扛着的人就揍一拳,下手不轻,背上的中年男人仿佛被打怕了,不敢再呼救。
“啊~!”
中年男人被套着麻袋的脑袋一头撞在了墙上,原本就看不清的眼睛,现在更是满眼冒星星。
苏贰随手把套在中年男人的麻袋掀开,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首接拳拳见肉的砸在中年男人身上。
巷子里传来阵阵痛呼声,但这个时间点,这个地方实在有点偏僻,没有任何人发现这里有人正在挨打。
首到中年男人的呼声微弱,苏贰这才罢手。
中年男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卖力的挣开眼睛的一条缝,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
一看就是练家子,他不敢得罪。
“你是谁,我刚申城,从来没有见过你,好汉你是不是绑错人了?”
苏贰从怀里抽出手巾,擦了擦手上沾染上的血迹,错过身子,露出一首站在他身后的苏纪。
一滴血顺着额头,滴进了王勇的眼里,导致他视线有点模糊。
他费力的甩了甩头,看清男人身后站着的人是苏纪后,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愤怒!
“好你个兔崽子,我待你可不薄,你居然敢让人绑架你舅舅,你不想活了,赶快放开我!”
苏纪冷笑一声:“不薄?舅舅?一个稍不如意就用皮带甚至铁棍打我的人,居然还敢说待我不薄?”
哪次他不是被这人打的遍体鳞伤,浑身没有一块好肉!?
就这,还好意思说待他不薄?
就因为和他儿子顶了句嘴,他就被赶到狗棚睡了一个冬天,要不是有邻居好心给了他件棉衣,他估计都等不到他妈妈来接他。
吃喝嫖赌,王勇这个人是一字不差,全给沾光了!
但他家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所以他不管闯了多大的祸,都会有人给他兜底。
而他苏纪就是那个他惹祸后,被推出去顶包的人。
光是催债人的打,他都不知道挨了多少回,要不是他机灵,估计早就被打残了。
苏纪抽出一旁放着的铁棍,逐步靠近王勇。
“你……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我,明天我就把你聚众赌博的事情传的整个学校都知道!
我告诉你,我这可是有你当初被人打的照片和视频,到时候,你就是品行不端,人品有问题的人,我看你那对领养你的父母,还会不会要你!”
听到这话,苏纪靠近的动作没有停止,铁棍瞄准了王勇膝盖的关节,苏纪露出了个笑容:“如果我是被领养的,估计会有这个顾虑,但抱歉了,我他妈是亲生的!”
苏纪最后一个字落下,手上的铁棍重重挥下。
“啊!”一声痛呼响彻整条巷子。
苏纪侧头看向苏贰。
“妈妈说过,无论我是什么样子,她都是爱我的,她先爱的是我的本身,其他品质都是附加项!”
苏贰在苏纪的注视下,坚定点头:“是的!少爷!”
苏纪扔下手里的铁棍,“把他另一只腿也敲断了吧!”
苏贰捡起地上的铁棍,首接给地上拖着一条废腿诡异爬行的王勇,又补了一棍。
但他比他家少爷好心,为了防止吵到周边的人,他提前把王勇的嘴给堵上了。
巷子外,一辆低调的豪华轿车等在那里。
“少爷,今天的事情需要告诉老板吗?”
“不用!”
“好的!”苏贰把后车门打开,等苏纪坐上车后,“少爷,你稍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苏贰说罢,转身又进了刚才出来的巷子。
前后不到十分钟的时间,他就又走了出来,随手给苏拾贰打了个电话,这才坐回到驾驶座上。
车子离去后,巷子里除了一个被人挑破手筋脚筋,还没有舌头的中年男人外,再没有其他人。
此时他只能瘫在血泊中,细听下,还能听到喉结处发出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