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大驾光临,请恕邝有失远迎,请上坐!”小王挛鞮邝连忙邀请贤王到帐中央上座。
“你这?在干嘛?又是欺压奴隶又是逼婚的?”贤王看了一眼胡杨和子文。
“贤王恕罪,这奴隶一股傲气,我看着就不舒服,非要把他这股子气给打压了才舒服,要不然怎么做我的奴隶。至于胡巫,赠送羽衣之时,贤王也是知道的。”
“巫着羽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以为你是贵族,是此部落的主人,不该如此小气,这才劝胡巫收下的!”
“我这是花费了很多心血做的,是为了聘她的!”
“什么时候送巫衣裳就为聘了?羽衣是祭祀工具之一,这么说的话,你看中一个植草的要送锄头为聘,看中一个背水的要送一个石瓮啰!”
“这……这……”小王挛鞮邝被说得哑口无言。
“还有这奴隶!有傲气的奴隶说不准有什么特殊才能,跟那些只知道服从你,闷头干活的奴隶不一样!”
“这……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你是看胡巫天天去照顾他不顺眼吧?”
“哼!”
“你看他们俩,说不定早就相识了,两人情投意合,你怎么能棒打鸳鸯呢?”
“你们是不是早就相识?”小王挛鞮邝转头问胡杨。
“回禀贤王、小王,我与子文确是早就相识,情谊匪浅!”胡杨回道。
“那这样吧!本王做主,让你们俩结为伉俪,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贤王大德,不过胡杨乃珊蛮,珊蛮为修行人,终生不论婚嫁。”胡杨心里突突地跳得厉害。
“你不想救他了?”贤王问。
“嗯?”
“你若不要他,这个奴隶可就要被折磨死啰!如果我来证婚,你是牧民身份,他就可以脱去奴籍随你加入牧民的身份。”
“哼!”小王挛鞮邝不满的把头撇向一边。
“你哼什么?你后帐的阏支还不够多吗?天下谁人不识君,何必强扭一棵瓜!”贤王像是长辈在教导小辈。
“如此,你们去吧!帮他收拾收拾,养好伤后,给你们举办一场仪式,让草原上的人们都知道,我右贤王为一个珊蛮证婚。”
“是,多谢贤王恩德!”胡杨叩谢。
“禀贤王,草民叩谢贤王恩德,不过草民不愿。”子文突然开口。
“你们不是情投意合吗?为何你不愿?”
“草民与胡巫相识甚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是草民不愿在此情形之下被撮合。”
“挺有骨气,倒是一真男儿。你就不怕辜负她的一片心意吗?”贤王道。
“胡巫善心,欲挽救草民性命而接受王恩,但草民不愿以感激替代感情。”
“那你要怎的?”
“草民愿赌,如若在赛马上拔的头筹,再请贤王证婚。”
“好!本王允了!”贤王看了看小王:“还不快让你的人把他送去治伤。”
“禀贤王,不如送去我家,我是珊蛮,会为他治伤。”
“那你要好好的治疗,好让他在赛马上展示本领。”
“是!”
两个守卫扶着子文离去,胡杨出了王帐正欲一同归去。
“你就没有认出我吗?”贤王也出了王帐,微笑着看着胡杨。
“?”
“没有觉得我有一点眼熟?”
胡杨绞尽脑汁的想了想后还是摇摇头。
贤王失望地说:“扜弥画展!”
“啊!我想起来了,那个执着的人!原来是你!”胡杨想起来那个在展厅外执着等待的人,并声称不论用什么代价都要获得画的贵族,如今看来此言非虚,胡杨当时还以为他是讲大话。
“看吧,我们早就认识了,不过今天才算是正式认识!我叫挛鞮都正,可以叫我都正!”
“你好!我叫胡杨,认识你很高兴!”
“改日咱们聚一聚,共饮一杯如何?”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