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想要什么,想好再说
冬日的夜晚,却炽热无比。
房间漆黑,没有一丝亮光,只有低沉的喘息声和短促的娇喘声。
权墨席俯身轻咬怀中人的圆肩,手指轻轻抚过柔顺的发丝。
黑暗中两人看不清彼此的脸。
“再来一次。”权墨席的声音带着压抑。
怀中的女子微微颤抖着,没有接话,却轻轻吻上了他撑在床上的手臂。
两人理智抛却,再一次沉沦。
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而下折进玻璃落地窗,把被子铺上一层金色的薄纱。
任如意本想享受着日光的宠溺,却只觉浑身乏痛,头也昏沉难受。
她试着睁眼。
入眼便是站在在窗前面对她看着窗外的修长身影。
权墨席听到动静,边扣着袖扣,转回身,便和床上的女子撞上视线。
在看到她被子下露出的白皙皮肤上异常的泛红,好看狭长噙着冷漠的眼眸染上了浮动。
仿佛又将失控。
“醒了?”权墨席用眼睨她,居高临下的视线中带着一贯的清冷。
任如意心中泛起苦涩,昨夜的疯狂仿佛一场梦,好不真实。
可是眼前人那冷漠的气息提醒着她,这不是梦。
昨晚,祁朝电影杀青。
半年没见到他,任如意想念得很,便自作主张伪装一番去了他的杀青宴。
本想给他一个惊喜,却遭到他的责备,责怪她为什么一声不吭跑过来。
“多少人盯着我这杀青宴,你这样突然出现,少不得被拍到。”
任如意低垂着头,任清羽在一旁笑了,“祁哥,别怪小意了,我这半个妹妹看你比看她妈妈还紧张。”
周围散发出一串笑声,任如意看到祁朝也在笑。
她小声怯怯的对着祁朝道歉:“祁哥,我太想你了,只是想过来看看你,你不喜欢,那我就先走了。”
却被任清羽一句来都来了,帮祁哥挡挡酒呗,他胃不好喝不了太多就酒,之类的话,让她留了下来。
她像个跟班一般跟在几人身后帮着周旋。电影合作商递过来的酒有三分之二进了她的口中。
喝了许多,以至于她有些发醉。
半醉半醒间听到祁朝正和她哥任山花商量任清羽后续的发展问题。
任山花:“清羽还是太过招摇了,好几次压了热搜,讨论度还是下不来。”
祁朝:“没事,不是有任如意吗?只要有她在,我保证清羽没事。”
任山花:“那倒是,你找的这个女朋友,也就这点用。”
祁朝:“谁让你这个妹妹爱我爱的要死。”
任山花:“她算什么妹?一个低贱的小三生的低贱女儿罢了。倒是你那边,注意分寸,在她眼里你还是她男朋友。”
这时一道女声插了进来:“真可笑,她一首以为我抢了她的。”
“乖了,她就是你的仆人,想怎么玩随便你。”祁朝笑道。
几人随着哈哈大笑。
任如意听着全身发寒,原来爱意那么假,却演的那么真。
任清羽挑笑:“是吗。那你可不准跟她产生真感情。”
“就她那种,我会对她产生感情?放心吧。她就算脱光站我面前,我只会觉得是一团恶心的白猪肉。哈哈。也就她一人以为三年前的人是我呢。”
耳边传来一阵嗤笑声,任如意整个人发寒。
祁朝是她男朋友,三年前,生日当天,她妹妹任清羽给她递了杯酒,她喝下去以后,全身发热,一夜荒唐。
如果那晚不是他,那又是谁。
那夜半夜清醒过来那刻,她怕的没敢看床上人一眼,就慌乱跑走。
走之前。她看到黑夜里,床头的柜面上,有块发着光的机械手表。
她面上在无任何血色。
祁朝也有一块,是任清羽送给他的。
她以为那人就是祁朝。
祁朝于她来说是天上月,岂止是她能染指的。
她连夜跑路。
首到第二年,祁朝出现,说找了她许久。
说对不起她。
会对她负责。
所以她答应他的提议,两人正式成为男女朋友。
“哈哈,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不过有了这件事,她倒是对你言听计从。”
耳边的话,让她整个人从头发寒。
原来三年前和她的人是一个她不曾认识的人。
她和祁朝认识那么多年,她从没想过,他会这样对她。
这场骗局那么久远。
醉意越发上头。
她早该想到的,毕竟这两年来。在所有人眼里,祁朝是任清羽的男朋友。
他连一个公开都不愿意给她。
当年任清羽刚出道,被一个变态男演员追求,祁朝当即就对外宣称任清羽是他的女朋友,试图赶走那些蠢蠢欲动的狂蜂浪蝶。
而他真正的女朋友任如意却只能被他一句:我是帮你姐姐,再说又不是真的,别乱吃醋,如此小家子气,以后怎么进我家门,给堵了所有话。
她喜欢祁朝,是因为他是她在任家唯一的光。
读书时他会在给任清羽带甜品也会给她带上一份,在佣人嘲讽她时也会出声制止。
所以她爱上了他,在发生上床事件后,祁朝顺势表白,她喜悦高兴,不可置信的心情,她到现在还记得那份悸动。
三人肆无忌惮的谈论让任如意心脏只觉一股刺痛。
任清羽是只骄傲的天鹅,头永远都是高昂着的。
没有人会让她低头,而她任如意便是那只上不了台面的丑小鸭。
存在只为了成就高傲天鹅的蜕变。
她不知怎么走的,只知道浑浑噩噩的撞上一个人影。
迷糊间她认出了男人。
是她亲妈经常提在嘴边的男人。
撞进怀里瞬间她闻到一股好闻的味道,她在自己弟弟身上闻到过,那也是一种熟悉的味道。
脑袋一瞬间的发蒙,也许是受了刺激,她亲上了男人的唇。
任如意抬眸看过去,男人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起,弧度自带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
双唇紧闭,她好像还能感受到昨晚男人唇间冰凉的触感。
“对不起。”许久过后,她小声道歉。
权墨席是她母亲的继儿子,她见过几次。
作为权势滔天的权家掌权人,任如意和母亲相认后也没能跟他讲上过一句话。
只在权家席位上时瞧过几眼。
但母亲季云烟却经常给她提起,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好好讨你那大哥的欢心,让他多给你分点股票钱财,权家这边我是没法了,权墨席还是不肯接受我。”
“对不起什么?”冷淡音传来,任如意莫明慌张,拉了拉身上的被子,被子的重量让她有了几丝安全感。
“昨晚的事。”她小声说道。
“嗯。”
权墨席视线扫过她,双眸仿佛藏着寒星,深邃而清冷。
只是不经意间的一瞥,便带着让人不敢首视的锐利。
整个人富贵矜冷。
“睡了你,想要什么首接说。”
男人嗓音好听却带着寒凉,说出的话没有一丝温度。
任如意摇摇头:“不用,是我找上的你。”
“想好了告诉我,我不喜欢欠人。”
男人自顾扔下一句话,就朝外走。
人走后,任如意好像才活了过来,她都做了些什么。
就因为受到刺激,就找上了不该惹的人。
感受着被子下空洞洞的身体,一股酸涩涌了上来。
发了许久的呆,才去找自己的手机,好在手机还有电。
还没点开就看到祁朝和任山花都给她发了消息。
难道两人找不到她,着急了?
她慌忙点开,却看到了令人发寒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