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住嘴!”一声喝止声响起,王帐里顿时鸦雀无声。
胡杨看见一恭奴贵族起身,端着一杯马奶酒走到胡杨面前。
“胡巫,感谢你为民祈福!我疆域内的子民都托付给你了!何不赏光饮下这杯甘露?”
“你是?”胡杨发现这个人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请!”那人再次示意手中的杯盞。
胡杨接过,一饮而尽。
诸大小王看见后,都纷纷效仿,用马奶酒向胡杨敬饮,没有人再提索要胡杨的事。
“听说你这里有牧民善于做马奶酒,我这次带来几个人,恐怕得叨扰你一阵,让他们学习学习怎么做马奶酒!”恭奴贵族对小王挛鞮邝说。
“贤王能赏光大驾光临,己经是邝的荣幸,何谈叨扰!”小王挛鞮邝回答。
“邝兄这里有此手艺人?怎么不早说!早知道我也带人来学习!”
“是啊!我也该带人来!”
“现在也不晚,你们的部落反正也离这里不远,你们回去后再派人来也一样!”被称为贤王的恭奴贵族道。
“贤王说得是!”
“贤王言之有理!”
胡杨有些听不下去,一众的阿谀奉承:“如果无事,草民就先告辞了!”
“胡巫回去休息吧!某他日再造访!”贤王对胡杨说。
“对!胡巫今日祭祀辛苦了!改日我让阏支们去感谢感谢你!”小王挛鞮邝道。
“不用了,为民祈福是草民应该做的,对了,那件羽衣我会归还给阏支!”
“羽衣啊!赠你了!以后的祭祀还需要你来主持!”
“羽衣如此珍贵,草民岂敢贪功冒领。”
“本王说了赠你便是赠你!”
“你就拿着吧!邝兄不会那么小气!”
“是啊!贤王都发话了!你就收着吧!”
“如此,那却之不恭了,草民叩谢小王隆恩!贤王和诸王隆恩!”胡杨施了一礼:“草民告退!”
“呼!”胡杨出了王帐,那无形的窒息感消失,不由得吐了一口气。
诸王欢饮到第二日才陆续打道回府。而贤王却留了下来,美其名曰,等家丁学做马奶酒。之后几天,诸王果真派人来学习制作马奶酒。
不知是物极必反的原因还是祭祀起了作用,这一年的春夏,部落的母牲畜怀孕产崽的特别多,产下的崽子数量也特别多,牧民们的精心喂养得到了回报,家家户户高兴得像过节一样。
贤王从祭祀后就一首在小王挛鞮邝的部落待着,小王开始还每天陪着他骑马、打猎、宴饮,到后来也失去了耐心,任由贤王自由自在。而贤王好像扎根在此了似的,命人把他的生活用品都运来了,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有一车车的补给运来,小王也获得了不少物资,对贤王也就听之任之了。
转眼秋天即将到来,俗话说“打秋风!”恭奴的传统在冬季来临之前,秋天牲畜膘肥体壮之际就要去“打秋风!”胡杨知道“打秋风”并不是什么好事,意味着又有很多国家会遭受洗劫,又会有很多人家破人亡,流浪生死了。但是胡杨自身都难保,只能哀叹这乱世的不公。
望着草原尽头的地平线,和落日的余晖重合在一起,胡杨想起了很多的人!非常非常地想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