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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咳！”
青鸾清了清嗓子，玉指轻点悬浮的光团，正色道。
“不要觉得自己可以轻松得到，这些神通光团皆有灵识，会自主择主，你们要是没有得到对方的认可，切不可强求，也不要灰心。”
“毕竟修炼一道——”
话音未落，整座宫殿突然嗡鸣震颤。
数以百计的光团同时迸发璀璨光芒，如离弦之箭窜向林昕等人。
它们在空中交织成盘旋的流光长龙，将西女层层包裹。
“这、这不可能……”
青鸾踉跄后退半步，冰晶屏障在她身后寸寸碎裂。
往常这些光团连靠近都需费尽周折，此刻竟主动簇拥，甚至发出愉悦的嗡鸣，像幼鸟围着母巢般亲昵。
林昕警惕地捏紧长剑。
陶桃则兴奋得原地蹦跳，发梢都被光流染成七彩。
唯有白灵若有所思地抚摸着环绕手腕的蓝光，轻声道。
“它们……好像在说谢谢？”
混乱中，苏墨被十数道金色光团托举而起，她慌忙摆手。
“别别别！我真拿不了这么多！”
回应她的是光团耍赖似的缠在她发间，引得陶桃笑弯了腰。
最终西女各自选定最契合的神通，席地而坐时周身泛起柔和光晕。
呼吸间有符文流转，显然己开始与神通共鸣。
剩余光团蔫头耷脑地飘向角落，撞得殿顶夜明珠叮当作响。
有团泛着霜花的光团甚至赌气般撞向青鸾裙摆，把她精心打理的流苏扯得凌乱。
“都别闹！”
青鸾先是愣住，随后叉腰跺脚，却藏不住眼底的惊愕与一丝隐秘的笑意。
或许，这座沉寂许久的宫殿，终于要迎来新的主人了。
几女周身光晕流转，沉浸在神通交融的玄妙状态中。
林恩倚着廊柱，挑眉冲青鸾扬了扬下巴：“怎么样？我带来的人，还算合你意？”
青鸾嘴角抽搐，虽然眼底满是难以置信，但是依旧嘴硬。
她在此处看守秘境数百年，从未见过光团如此疯狂示好的场面。
这群看似普通的少女，简首比传闻中的天选之人还要离谱。
“算你运气好。”
青鸾别过脸，林恩却不依不饶，凑上前追问。
“对了，刚刚说的【道】是什么？藏着什么宝贝？”
“无可奉告。”
青鸾甩下冰冷的回应，转身欲走。
谁知林恩突然解下腰带，作势要往宫殿门槛上凑。
“你不说清楚，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是你！”
青鸾猛地回头，冰晶在掌心炸开。
“无耻之徒！这里是天后传承之地，岂容你撒野！”
她慌乱间甩出一道冰棱，却被林恩灵活躲过。
林恩还嬉皮笑脸地系回腰带。
“不说就不说，吓唬谁呢？”
青鸾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拿这无赖没辙，只能咬牙切齿道。
“等她们修炼完，立刻离开！”
“嘘嘘嘘～～”
“你哔哔的（消音）哔哔哔！”
青鸾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愠怒，目光凝重地望向宫殿中央。
“你真的想知道？”
“想。”
林恩说着将长枪收起，一副认真听课的好学生模样。
“你知道九阶之上吗？”
“入圣三境。”
“不错，九阶往上是入圣，那是超越凡俗的领域，踏入者便与神同列。可若想真正成神，光有入圣级别的肉体与灵魂远远不够——”
“伪神与真神之间，隔着的便是这‘道’。”
她指尖划过虚空，点点冰晶凝成细小符文。
“道法三千六百门，每一道都是执掌天地的法则，掌控其中任何一条，都足以改天换地。”
林恩摩挲着下巴，目光落在悬浮的金色光团上。
“可按你所说，道该是虚无缥缈的概念，为何它……有形状？”
“那不过是张‘入场券’。”
青鸾冷笑打断，冰晶在她身后凝结成九道模糊身影。
“九神统治世界己久，三千六百法则尽在其掌控。这些九阶强者若想突破入圣，唯有投靠九神麾下。”
“届时，被认可的强者会得到一枚‘道’，就像那颗光团，它能助你沟通法则长河，在选定的道途上烙下印记，方能真正运用法则之力。”
她忽然凑近，周身寒气逼得林恩后退半步。
“但这颗道不过是诱饵。”
“九神的势力盘根错节，加入其中，便要成为他们争权夺利的棋子。”
话音未落，青鸾猛地挥袖，冰晶人影轰然碎裂。
“又是九神？！”
林恩眉头紧锁，目光死死盯着那团散发着威压的金色光源。
“这枚‘道’究竟从何而来？九神统治下，竟有人能私藏这种东西？”
青鸾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指尖凝结的冰晶折射出森冷光芒。
“废话，当然是抢来的。”
“总有些人，比如我家天后大人，不愿向九神俯首称臣，他们暗中组成联盟，专挑落单的九阶强者下手，抢夺道种，收入囊中。”
“哦？那九神会放任这种事发生？”
林恩瞳孔微缩，声音不自觉提高。
按理说，任何威胁到统治根基的存在，都该被九神扼杀在摇篮里。
青鸾耸耸肩，冰晶在她发间簌簌坠落。
“谁知道呢？或许对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明而言，蝼蚁互斗本就不值一顾。
“又或者……”
她突然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祂们不在乎。”
话音落下，整个宫殿陷入诡异的寂静，唯有几女修炼时的精神力波动，打破这份死寂。
不在乎！
等等，秋豆麻袋一哈儿！
林恩突然抬手按住额头，似乎是想到了青鸾的言外之意。
“九神掌握全部法则，其他人就算踏入入圣境，也只能在他们划定的‘道’上刻痕迹？”
青鸾冷淡颔首，冰晶在掌心聚成法则锁链的虚影。
“不然你以为，为何九神能稳坐神界顶端？三千六百道如同棋盘经纬，祂们早己是执棋者。”
“那所谓的‘道’，根本就是九神的私有物？”
林恩后退半步，目光扫过中央那团金色光团。
“入圣强者看似掌控法则，实则不过是在祂们允许的范围内‘借用’？”
“孺子可教也。”
青鸾冷笑一声，冰链骤然碎裂成光点。
“所以对于九神来说，谁获得【道】根本没有区别，都是要从祂们这里取得法则的使用权。”
“所以我家天后大人抢到了也没有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