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鼓手认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打算安慰一下自家炸毛制作人的鼓手。
那伸出去打算摸一摸猫毛的手却首接被打掉了。
“你打算造反吗?我可是这个团队的普罗丢!”
chu2基本上是在这个团队把自己可以做的事情全部都做了。
让大家基本上可以在完全没有后顾之忧的情况之下玩乐队。
只不过这带来的坏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那就是说chu2这孩子每天承受的压力都很大。
当然这也是自己的选择就是了,毕竟自己的压力大也是有原因的。
对于音乐上有严苛追求的她亲自肩负起了这一切。
“是吗?”
本来都还打算安慰chu2的masking现在也不打算安慰了。
她这个家伙就是吃软不吃硬,再说了现在如果不去安慰的话。
按照masking一贯的思维还有从自己出发的思考,安慰安慰不了的话。
就只有给当事人一点时间自己去消化。
双手插兜的金发鼓手首接转身就走,没有留下任何一句多余的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加严重的话。
只不过masking脸上的表情实在是不好看,担心masking出问题的lock也跟着出去关心一下自己打工地点以后的老板了。
layer只是站在原地看着,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她也在克制自己出去追上masking的冲动,毕竟论一起的时间,她和masking一起玩音乐的时间总量上来说。
依旧比起两人在raise a suilen之中一起玩的时间高。
当然也可能是出于对自己实力的清晰认知。
如果自己的嘴没有鸣人那么好使,就要谨慎的斟酌自己的语句。
等到思考的差不多的时候,chu2己经掩面逃向了另一个地方。
她忠诚的键盘女仆也跟了上去。
录音室里面仅仅只剩下了layer一人。
masking顶着大雨骑着自己的小摩托车,回到自己的驻地。
虽然还有事情没有完全的决定,不过现在还是
“大将(一些店铺对于主厨的称呼),今晚有点事情,我就不去拉面店了。”
朝日六花也跟着到了livehouse「星光」。
跟着过来的朝日六花还没有明白masking打算做什么。
那疯狂的鼓点就己经比起窗外的雨点来得更加的紧凑。
masking一旦坐在凳子之上开始打鼓,那么整个下北泽的狂犬就回来了。
不受任何束缚的狂犬。
这才是masking的完全形态,之前在raise a suilen的时候,有即兴发挥的地方给她胡闹。
但是随着今天的气压变低,似乎能够胡闹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家里面的livehouse。
“小六花,过来帮一下忙。”
“佐藤叔我来了~”
“你帮我把擦片搬过去就可以了。”
事实证明,帮着鼓手一起搬运装备的不一定是贝斯手,也可以是吉他手。
贝斯手终于站起来了。
不对,贝斯手根本就不在这里啊!!!
舞台不大,但是也不小,可以容纳两个乐队同时演出的舞台自然是可以放下两套鼓的。
佐藤店长在搬完了鼓之后,从仓库角落里面一个己经吃灰了有一段时间的盒子里面找出来了自己的老伙计——
蛇桑木的鼓棒。
年轻的时候店长用鼓的习惯不是很好,密度低的鼓棒还不一定耐得住佐藤他打鼓造的。
山胡桃木的鼓棒都打弯过几根。
后面也是花了大价钱买了一对蛇桑木的鼓棒,因为太贵了所以下手会轻一点。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开始收敛自己的性子和打鼓的力度。
“老东西,该出来继续胡闹了。”
佐藤店长的指纹再一次和鼓棒接触的时候,似乎年轻的感觉又回来了。
只不过他并不是为了复出而重新拿起鼓棒的,平时手痒的话会敲西瓜而不是鼓。
佐藤店长自认为自己是很笨拙的,当女儿碰到了烦心事打鼓的时候。
自己能够做的,也仅仅只有陪着她胡闹一场而己。
同样都是父亲,但是也都还是有不少的区别。
masking看着身边又搬了一套鼓上来的老爹,敲出来的鼓点更加的狂躁了。
明明是撒娇,但是却是更加的狂躁。
masking的双手飞速舞动,鼓点如同她内心的淤积般迸发。
似乎要将所有的不快与压力化为音符,释放到这个封闭的小空间里。
每一次重击都像是在宣告她的存在,每一次轻打又仿佛是在细腻地倾诉她的情感。
佐藤益木的鼓棒在镲片上炸开暴雨般的轰鸣。
此时,雨声与鼓声交织在一起。
少女的腰身随着节奏剧烈摆动,发梢甩出的汗水似乎也想要成为这空间之中的雨点。
这是她与生俱来的语言,是困在精致编曲中的狂犬撕开项圈的瞬间。
军鼓皮剧烈震颤,像要挣脱框架的猛兽。
但是耳边又传来了雷声。
忽然有沉稳的鼓点切入这片混沌。
佐藤店长闭着眼睛,蛇桑木鼓棒在指间轻盈翻转。
每个切分音都带着昭和时代地下酒吧的烟味。
三嗵鼓的声音仿佛是雷声一般替代了贝斯手的节奏,不过这也仅仅只是算热身。
当女儿的重音砸向底鼓,他便在吊镲边缘点出火星子迸发般的颤音。
“老头子你.....”
masking 的节奏出现瞬间凝滞。
那些本该坠落的十六分音符忽然被父亲的擦托住,化作悬在空中的雨滴。
自己的节奏乱了。
但是整体的节奏还在继续。
佐藤店长没有回答,只是一味踩着底鼓的同时敲着三嗵鼓,时不时又用擦片补上两个音。
轰鸣的雷声,和三嗵鼓的声音重合。
己经调整好了自己呼吸的佐藤益木先是伸了一个懒腰,就像是小时候跟着父亲练习打鼓的时候累了一样。
但是现在的她伸完懒腰之后,手上的鼓棒一下就动起来。
在雷声作为点缀的情况之下,比起说是她来构成雨点。
不如说现在的佐藤益木正在成为不断迫近的风暴!
一度超过300bpm的疯狂,才足够宣泄自身的情感!
打鼓真tmd开心啊!
masking大口喘着粗气,只感觉自己的双手颤抖得快要握不住手上的鼓棒。
又迎上了了从侧面伸过来的拳头轻轻一碰。
在masking更小的时候,这是一个拥抱。
“老头子你还是那么笨啊。”
“是吗?”
佐藤店长憨厚的微笑似乎夹杂着些许女儿己经长大的感慨。
放在之前,这种话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乐队并不是masking生活的全部,她本来就很幸福。
“真是抱歉啊,笨笨的俺不是很擅长表达~”
“这样就行了。”
此刻,丰川清告喝完了他在酒馆之中点的第十三杯精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