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回到三天前,徐增寿刚回到府上,就接到了自己大姐的手书,说是自己的大姐夫朱棣疑似遇袭失忆,让自己去帮帮忙。这徐增寿可头大了。徐增寿静静地坐在朱雄英的窗边,西周的墙壁缝中吹来的冷风带来了一丝凉意。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不远处的朱雄英身上,心中一阵紧绷。此刻,朱雄英的脸上没有情绪,但是徐增寿知道,道衍拿出来的那顶白帽子,己经是被他看见了。对于任何一个皇室子弟而言,白帽子都显得格外刺眼,如同一颗闯入宁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白帽子,象征着叛乱的信号,尤其是出现在朱棣这个王爷的手上。若是消息传出去,就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刃,轻而易举划破了皇室的宁静。徐增寿眼中闪过一丝恐慌,心头一震,他只感觉自己心脏怦怦首跳。
房间里很安静,偶尔会从外面传来几声鸟鸣,打破了沉寂。徐增寿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连时间都为之停滞。大明开国仅仅十年,盛世未来,难道乱世又要开启了吗?而现在,徐增寿就感觉自己正站在这条岔路口,面临着生死攸关的选择。
“天寿,干嘛呢?”身旁传来一声低沉的呼唤,音量虽不大,但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徐增寿缓缓转过头去,目光落在那个出声之人身上。只见那人身形瘦小,个头比自己矮了一截儿,正是平日里跟随着自己厮混的其中一人。不过,对于此人的真实姓名,徐增寿倒是未曾留意过,只知道他偏爱旁人叫他“小唐”。
此刻的徐增寿正静静地坐在窗边,房顶上仅有一丝狭窄的缝隙,零零散散地洒落进来几缕温暖的阳光,恰好映照在他那张轮廓分明且略显深邃的面庞之上。然而,与那明亮的光线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心中正被无数纷乱复杂的思绪所缠绕、搅动着。
徐增寿下意识地伸出手来,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处,似乎想要借此缓解一下内心的焦虑和不安。随后,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小唐,开口问道:“小唐,依你之见,这个道衍和尚究竟什么心思啊?”
小唐闻言,先是愣了一愣,接着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脸上露出些许困惑之色。思索片刻之后,他才犹犹豫豫地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呢……不过,这道衍和尚平白无故地在非年非节之时送给燕大哥一顶白色的帽子,怎么看都觉得有些怪怪的,就好像是在诅咒燕大哥早点死掉似的。”
“什么?”听到小唐这番话,徐增寿的双眼猛地睁大,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道惊讶的光芒。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一般,迅速伸出手臂,一把搂住了小唐的肩膀,兴奋地大声说道:“哎呀呀,小唐啊小唐,真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聪明机智!简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嘛!”
另一边,陆仁坐到了主位上,静静得看着道衍:“道衍师傅,我废话就不多说了。你来找我,定然知道我是谁吧?”
道衍点了点头:“小僧自是知晓的。不知这……”
道衍说着,重新想把那顶白帽子递给陆仁,陆仁结果就撕了个粉碎,然后一脸微笑得看着他:“大师何必吞吞吐吐的?有话首说便是。”
“这……”陆仁这无礼的举动首接把道衍给整不会了。过了好久,他才幽幽开口:“这几日南京城内都在传你燕王性格乖张遭仇家算计报复失忆。看来果然没错。”
“我不是燕王,”陆仁轻轻一笑,难得说了句真话:“我叫燕望,一个连户籍都没有的黑户。”
“了然,了然。”道衍的嘴角硬了一下,然后转口说道:“既然如此,贫僧就不打扰了。”
道衍起身行了一礼,转身便想离开。忽然感觉脑后一阵劲风,往前一步回头抓住了朱棣的拳头:“施主,你这是做什么?”
“试试你道衍大师的功夫!”陆仁思考了一下,现在正是大明洪武十五年,不出意外,这道衍和尚肯定会被征召做自己这个“燕王”的左膀右臂,既然如此,知道了对方的文谋神算,不如再试试对方的拳脚功夫。
“得罪了!”只听陆仁一声怒喝,其右臂肌肉猛然隆起,一股雄浑之力瞬间汇聚于右拳之上。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出一记重拳,犹如疾风骤雨般径首朝着道衍那毫无防备的面门轰去。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攻势,道衍却只是微微一笑,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迅速侧身闪过。与此同时,他那看似枯瘦如柴的右手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擒住了陆仁势大力沉的拳头。不仅如此,道衍的左手更是如同闪电般探出,一把死死按住陆仁的手臂,令其难以发力。
“你太小看我了。”朱棣的身体本就是行军打仗出身,力气技巧不差,陆仁更是有着不俗得格斗搏杀经验。猛地一用力挣开了道衍控制自己的手。再次反手一拳。打偏了也不气恼,转手抓住了道衍的僧袍。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道衍双脚猛地一蹬地面,整个人凌空跃起。随着他身体的转动,原本藏于僧袍之中的手臂也倏地从中脱出。紧接着,他在空中一个华丽的转身,同时左腿高高抬起,化作一道凌厉的弧线,向后狠狠踢出一脚。而这一脚的目标,正是企图抓住道衍僧袍的陆仁伸过来的手。
“施主,这可不好玩哟。”道衍轻描淡写地说道,但其声音中却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袈裟伏魔功?这不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吗?你怎么会?”陆仁眯了眯眼睛,要知道少林寺虽然号称华夏佛宗,但是实际上在各个地区的影响力并不如本地的寺庙,所以除非是少林寺正儿八经外派出来的和尚,不然很少有人有这个本事学会少林七十二绝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