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门口,蓝玉还在跟丐帮西大长老对质。半个时辰后,朱标才带队匆匆赶了过来。只见朱标一脸严肃,看到眼前混乱的场景,眉头紧皱,赶忙喝止众人,“都住手,这般打闹像什么样子!”
蓝玉一看是朱标来了,忙喊道:“太子殿下,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朱棣那厮中了毒,这会儿怕是躲回府里了,他污蔑我,还不准我进府搜捕贼人,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啊。”
朱标看着蓝玉,眼中透着审视,“放肆!凉国公,这里好歹是亲王府邸,你搜查这里,是打算造反吗?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你也莫要再闹了,先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蓝玉便添油加醋地把自己编排成了受害者,把朱棣说成了恶人。
朱标一边听着,一边心中思索着,嘴上安抚着蓝玉,让他先回去,等自己了解清楚了再做定夺。
待蓝玉带着人离开后,朱标便往朱棣的王府赶去,想要看看朱棣的情况到底如何。
此时朱棣己经被安置在了床上,脸色乌青,气若游丝,看样子那毒甚是厉害。府里的大夫们围着他,急得满头大汗,各种解毒的药试了个遍,却都不见成效。
朱标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进房间,当他看到病床上那副憔悴模样的朱棣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担忧、有愤怒、亦有疑惑。他快步走到床前,俯身凑近朱棣,轻声说道:“老西啊,你可得一定要撑住!不管是谁这么大胆竟敢对你下毒,大哥我定会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此时的朱棣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紧闭,听到朱标的呼唤声,他才艰难地睁开眼睛,嘴唇微微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只有极其微弱的声音:“哥……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只是那蓝玉……”然而,还没等朱棣把话说完,他便又一次昏厥了过去。
朱标见状,心急如焚,连忙高声吩咐守候在一旁的大夫们继续全力施救。随后,他又迅速安排人手前去调查这毒究竟来自何处,究竟是不是蓝玉在背后暗中下手,亦或是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黑手。
过了一会儿,待所有不相干的人都退出房间之后,朱标突然伸出手轻轻拍了拍朱棣的胳膊,压低声音说道:“行了,别再装了,赶紧给我起来!”话音未落,只见原本昏迷不醒的朱棣猛地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哈哈,果然还是瞒不过大哥您呐。”
朱标无奈地摇了摇头,一边拍打着自己身上沾染的灰尘,一边缓缓坐到了床边,眼神严肃地盯着朱棣问道:“快跟我讲讲,这次又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和蓝玉那个家伙杠上了?”朱棣听后,刚要挣扎着坐起身来,却被朱标眼疾手快地一把按了回去:“得了,你现在可是重病在身之人,就老老实实躺着回话吧。”
“大哥,依小弟之见,咱爹这次怕是要对蓝玉下手了吧?”朱标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凝重之色:“不错,这蓝玉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不仅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更是肆意践踏百姓。若此次真能将其收拾掉,那造成的影响和震动,恐怕丝毫不亚于当年的胡惟庸一案呐!”
听到这里,朱棣微微眯起双眼,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大哥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咱爹究竟打算何时动手呢?”
朱标轻捋胡须,略作思索后说道:“待我们从武当山归来之时,便是行动之日。”说完,他不禁轻笑一声。
“原来如此。”朱棣点了点头。
朱标接着问道,“那证人身在何处?”
“在后院之中。”朱棣回答得毫不犹豫。
朱标闻听此言,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朱棣的肩膀道:“老西啊,我知道你办事向来稳妥。天亮之后我便会吩咐锦衣卫前来将人带走安顿好。”顿了顿,他又看向朱棣,继续说道,“还有你之前提及的那份改制方案,回头由我亲自撰写。待我们从武当山返回之后,我自会呈交给咱爹过目。只不过……关于你自身之事,总归还是需要给咱爹一个明确的交代才好啊。”
???
朱棣听到问话后,微微一怔,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不禁开口问道:“我怎么啦?大哥你啥意思?”只见朱标神秘一笑,轻声说道:“妙云怕是有喜了吧?”
朱棣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便嘴角上扬,微微一笑回应道:“大哥莫要打趣于我,这事儿你又是如何知晓的呢?”说罢,他还故意卖起了关子。
朱标嘿嘿一笑,自信满满地解释道:“老西啊,你府上的大夫近日来可是采购了不少安胎补血的名贵药材啊。再加上一些蛛丝马迹,所以我便大胆猜测了一番。”
朱棣听后不禁摇头轻笑,心中暗叹这大哥果然心思缜密。随后他缓缓点头承认道:“大哥果真是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啊!不瞒你说,我也是刚刚得知此事没多久。”
接着,兄弟二人就这件喜事展开了深入的讨论和商议。他们时而眉头紧锁,认真思索;时而又相视而笑,憧憬着未来孩子的模样。不知不觉间,时间悄然流逝,两人己经商议了许久。
最后,朱标站起身来,拍了拍朱棣的肩膀,走出房门后却突然浮现出一抹悲痛之色。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朱棣,然后转身带着随从们缓缓走出了燕王府。
第二天,朝堂之上。
朱元璋看着奉天殿里的众人,不怒不笑得说道:“咱听说,昨儿晚上有人干起仗来了?”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蓝玉身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朱元璋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了蓝玉身上。
蓝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朱元璋瞪他。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咱昨天追查刺客追到燕王府,跟燕王闹了点不愉快吗,别的就没了。”
“是这样吗?”朱元璋扬了扬手,毛骧从台下走了出来,“锦衣卫线报,昨天晚上有将近六十人袭击燕王府。而有些人,是从蓝府出发的。凉国公,你怎么解释?”
“我……”蓝玉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赶紧从队列里走出来向着朱元璋跪下:“这是污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