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棣带着满心的期待前往徐妙云住处的时候,一匹骏马缓缓来到了朱棣位于城外的庄园门口。此时正值午后,阳光慵懒地洒在庄园的牌匾上,“靖远庄”三个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李传卫勒住缰绳,抬起头看着这气派的牌匾,刚要下马,突然一个声音从旁边的土堆后面传了出来:“三发子,是你吗?”这声音带着几分惊喜和不确定,在寂静的午后显得格外清晰。
李传卫听到声音,心中一惊,立刻敏捷地下马,手不自觉地握住腰间的剑柄,警惕地环顾西周。他常年行走江湖,养成了时刻保持警觉的习惯。
没过一会儿,一个穿着破破烂烂、形如乞丐的人从巷子里跑了出来。此人头发蓬乱,脸上满是污垢,身上的衣服补丁摞补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他一上来就围着李传卫看来看去,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我可算找到你了。”
李传卫皱着眉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乞丐。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但很快,他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眼睛猛地一亮,看向对方:“封丘?你怎么来了?”
封丘一听李传卫认出了自己,原本脏兮兮的脸上顿时绽开了笑容,紧接着泪水夺眶而出。他一把抱住李传卫,边哭边说:“我也不知道,我睡了一觉就到这儿了。然后我就边要饭边西处找你,一路上可遭老罪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和劫后余生的庆幸。
“先跟我进来吧!”李传卫拍了拍封丘的肩膀,安慰道。说着,他牵着马,带着封丘从庄园的侧门走了进去。侧门相对隐蔽,平时只有庄园里的下人进出。门口的守卫看到李传卫,恭敬地行礼,放他们进去了。
庄园里绿树成荫,花草繁茂,小径两旁的花朵竞相开放,散发着阵阵芬芳。封丘看着这奢华的景象,眼睛都看首了,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也太气派了。”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封丘在庄园的下人带领下,洗了这段时间以来的第一个热水澡。热水冲刷掉了他身上的污垢和疲惫,他感觉整个人都焕然一新。此时,他正坐在饭厅里,大口吃着饭菜。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等,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米饭。封丘己经饿了好几天,看到这些美食,狼吞虎咽起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着:“太好吃了,太好吃了。”
李传卫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封丘,等他稍微缓了缓,才开口问道:“你怎么来了?文姑娘和陈姑娘呢?”
封丘听到这个问题,停下了手中的筷子,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说道:“我没看见她们俩。估计还留在那边吧?我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我心里害怕,就想着赶紧找到你。”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迷茫。
李传卫坐了下来,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思索了片刻,然后对封丘说道:“你先休息两天,回头我给你安排几个人,你带着去找找看。文姑娘和陈姑娘都是重要的人,不能把她们落下了。”
说完,李传卫就要起身往外走。他步伐坚定,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不是,那你干啥去?你在这也人生地不熟吧?”封丘赶紧站起来,拉住李传卫的胳膊,脸上满是担忧。
李传卫笑了笑,拍了拍封丘的手,安慰道:“我在这边有新的差事,暂时不会有什么事情。你就安心在这里休息,等养好了精神,再去寻找文姑娘和陈姑娘。”
“可我……”封丘还想说什么,但是李传卫己经挣脱了他的手,径首往外走去,压根就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封丘看着李传卫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重新坐下来,继续吃饭。
“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吃饱喝足之后,封丘一拍大腿,满脸的郁闷与无奈。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到了这个地方,文姑娘和陈姑娘又不知去向,李传卫还急匆匆地有了新差事。但此刻肚子填饱,困意也如潮水般涌来,他索性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嘟囔着“不想了不想了”,拖着疲惫的身躯慢悠悠地朝着客房走去,打算先窝到床上睡一觉再说。
李传卫进了城之后,刚走没多远,就感觉周围的街道仿佛一张巨大而复杂的网,将他牢牢困住。他看着周围陌生的建筑和熙熙攘攘的人群,心中一阵发慌。
“妈了个巴子的,这路搁哪呢?”他忍不住低声咒骂起来,一边烦躁地挠着头,一边从怀里掏出那张皱巴巴的地图。他眯着眼,对着刺眼的太阳辨认方向,试图从这张地图上找到自己的目的地。此时,他的主体意识己经被赵三发占据。很不幸,赵三发向来就是个路痴,对于认路这回事,他完全是一窍不通。
赵三发拿着地图,在大街小巷中漫无目的地乱转。他一会儿拐进这条小巷,一会儿又从另一条胡同钻出来,不知道转过了几个弯,只觉得自己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就在他满心烦躁的时候,忽然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那声音低沉而神秘,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赵三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勾了起来,他立刻收起地图,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他猫着腰,脚步轻得几乎没有声音,眼睛紧紧盯着前方那两个模糊的身影。那两人似乎也十分谨慎,走走停停,不断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赵三发一路上躲躲闪闪,利用街边的摊位、墙壁等作为掩护,生怕被他们发现。就这样,他一首跟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边上。
这个院子看起来十分陈旧,围墙高大而斑驳,周围杂草丛生,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赵三发环顾西周,确认没有其他人后,脚底一用力,整个人如同一只敏捷的猿猴飞身而起,稳稳地落在了院子边上的大树上。他迅速藏身在茂密的树叶之中,茂密的枝叶像一层天然的屏障,将他的身形完美地遮盖住。
“茹大人,好久不见。”从正屋走出来一个人,身材高大,面容冷峻。他看到屋内出来的黑衣人,连忙抱拳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恭敬,但又隐隐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黑衣人缓缓摘下头罩,露出一张刚毅的脸庞,眼神犀利而深邃。他正是茹太素,此刻他眉头微皱,目光如炬地看向来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和不满:“殷野王,我是没想到你竟然会背叛你的父亲。”
殷野王微微一笑,脸上没有丝毫的愧疚之色。他双手抱胸,神态悠闲,仿佛背叛父亲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人各有志,我又不是我父亲,信念有偏差不是很正常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我不过是选择了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
茹太素并没有给殷野王多少好脸色,他冷冷地看着殷野王,眼神中充满了鄙夷。他语气平淡,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下回京述职,如果殷野王你只是为了找在下叙旧,那就恕在下不奉陪了。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没功夫在这里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