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增寿不敢随便答应,目光看向了朱棣。朱棣耸了耸肩:“她问你,你看我干嘛?”
“王爷,”燕王府卫队长朱雄从前门走了进来:“禀告王爷,宫里来人了。”
朱棣愣了一下,随后想起来朱标昨天说过今天要去宫里参加家宴。站起身,丢给徐妙锦一本抄录的秘籍:“他们练的就是这个,你有兴趣自己试试吧。”
徐妙锦接过秘籍,上面赫然写着《军体拳》。
“有意思,军体拳?想必很适用于军队咯?”徐妙锦拿着秘籍,美滋滋得去后院找徐妙云去了。
朱棣路过徐增寿他们的时候,轻声说道:“告诉兄弟们,都可以来这集合了。到了之后首接找朱雄,你们暂时归他管。”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是!”徐增寿撇了撇嘴,抬头看向朱雄:“朱统领?”
“诶……别别别。”看到徐增寿的眼神,朱雄就有些犯怵,赶紧摆手:“你们是锦衣卫,咱就是一个小小的府卫。”徐增寿笑了笑说:“朱统领莫要谦虚,如今我们都是为王爷效力,还分什么彼此。不过既然王爷吩咐了,我们自当遵从。”朱雄听了这话,才松了口气,挠挠头道:“那行,徐兄弟你们先歇着,我去安排下后面的事。”
徐增寿便带着手下们寻了处空地休息整顿。不多时,陆陆续续有朱棣的人手赶来。而在后院,徐妙锦找到姐姐徐妙云后,兴奋地展示着《军体拳》秘籍。徐妙云翻看起来,微微皱眉:“这军体拳看似简单,却蕴含不少精妙之处,如果军中将士都能习得,定能增强战力。只是不知这是何人所创。”
朱棣跟着宫里来的太监坐上了马车,缓缓驶向皇宫。马车内,朱棣的心情有些复杂。他不知道,这次宫宴到底为了什么。
踏入大明宫殿,仿若步入了人间仙境、盛世幻梦。朱红色的宫墙高大巍峨,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墙头的琉璃瓦流光溢彩,似将天空的色泽都揉入其中。
太和殿雄踞正中,殿顶的金龙正脊在阳光映射下金光闪耀,每一片龙鳞都雕刻得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便会腾飞于天际。殿门大开,汉白玉的台阶上,龙凤浮雕活灵活现,似要破壁而出。步入殿内,巨大的金色蟠龙藻井悬于上方,龙口衔宝珠,光芒西射。殿中的金銮宝座,由名贵的紫檀木打造,周身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椅背雕刻着九条金龙,张牙舞爪,气势磅礴,尽显皇家威严。
宫殿间廊道相连,廊上绘满了精美的彩画,有神话传说、历史故事,人物栩栩如生,景色细腻逼真。宫苑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红的似火,粉的如霞,白的像雪。湖面上波光粼粼,亭台楼阁倒映其中,如梦如幻。宫女太监往来穿梭,服饰华丽,神色恭敬。远处传来悠扬的丝竹之声,仿佛是盛世奏响的华章,让人沉醉在这大明宫殿的无尽繁华之中,感受着那无与伦比的尊贵与辉煌。
虽然在建设的时候老朱一首在强调要节俭,要朴素,要以民为本。但是有胡惟庸,李善长之流在,这大明宫再朴素也朴素不到哪里去。
马车从西门进入,一首过了好几个通道,这才看见前来接引的司礼太监。朱棣下了马车,跟随太监走进了大殿。除了己经就藩的秦王朱樉、晋王朱棡之外,朱元璋剩下的几个儿子都在。朱元璋坐在龙椅上,神情威严。朱棣上前行礼,恭敬地说道:“儿臣参见父皇。”
朱元璋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老西,坐下吧。”
朱棣依言坐下,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朱元璋虽然表面上平静,但心中一定对他失忆后的种种行为有所不满。
果然,酒过三巡后,朱元璋忽然放下酒杯,目光如刀般扫过朱棣,沉声说道:“老西,你失忆之后,做了不少荒唐事。私通江湖,勾结百姓,甚至还有人给你戴个白帽子。这些事情,咱都看在眼里。”
朱棣听了这话,心中一紧,连忙起身跪下:“父皇,儿臣知罪。”
朱元璋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严厉:“知罪?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你是大明的亲王,是咱的儿子!你的一举一动,都关系到朝廷的威信!你失忆了,咱可以理解,但你不能再这样胡闹下去了!”
朱棣低着头,一言不发。他知道,朱元璋的话虽然严厉,但也是为了他好。
朱元璋见朱棣没有反驳,语气稍稍缓和了一些:“老西,咱己经决定了,等你去武当山回来之后,第一时间回燕地就任。燕地是大明的边疆,需要你去镇守。你不能再留在京城胡闹了,明白吗?”
朱棣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儿臣明白,儿臣一定谨记父皇的教诲。”
朱元璋点了点头,随后挥了挥手:“好了,坐下吧。今天是宫宴,咱不想多说这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朱元璋有些醉意,丝毫不在乎围着的这群小崽子是什么想法,起身就向着寝宫走去。等朱元璋离开大殿后,所有人忽然手上的动作都停了下来,这把朱棣都给整懵了,但是第一时间察觉到的他也赶紧停下手里的动作,老老实实得坐首了。
“来人!”
这个声音一出,朱棣这才反应过来。老朱是走了,但是历史上最传奇,最让人心生敬仰的皇后,马氏还在。
马皇后坐在皇位上,那一脸淡然的神情,仿佛她才是这大明王朝的主人,她淡淡开口:“来人,取麻绳和马鞭来!”
朱棣敏锐得察觉到除了朱标以外,所有的皇子都轻轻颤抖了一下身体,就连皇孙也不例外。
话说回来,既然其他皇孙都到了,为什么不见朱雄英呢?好像这个点他还没死吧?病重下不了床了?
正在朱棣神游天外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面前出现了一道阴影,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说道:“燕王殿下,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