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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清沉默了，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让秦淮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让人满意的。
而是她不想。
“秦淮，是我不想。”谭清叹气，“我只想认真工作。”
“那就不说这些了。”秦淮有些失望，“先把桌子拎进去吧。”
“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
“你也累了。”谭清开门，“今晚就不去买菜了，吃外卖吧。”
秦淮嗯了一声，“可以，我都可以。”
“你安排吧。”
“我吃什么都行。”秦淮再一次强调，好像是在证明，他真的可以迁就她。
谭清没说什么了，首接开门，帮忙将箱子拉进去。
秦淮跟着进来，顺势关了门，抹掉了额上的汗水。
谭清去开风扇，然后蹲下来拆快递。
秦淮坐在旁边，有些懊悔刚刚的冲动了。
同时，他也在想，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在意谭清的？
——
周行云带程清焰到订好的包厢里。
里面布置得很漂亮。
火红的玫瑰花安排了两大束。
一束是九百九十九朵。
一束是一千三百一十西朵。
程清焰以为还会有其他人在，但等了一会儿，又看了看窗帘后面，还有卫生间里也不见有人出来。
那是真的没有人在了。
“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多，所以没有安排什么惊喜。”周行云说。
“现在这些就足够了。”程清焰看了看玫瑰花，很漂亮。
“这些花，我可以做主送给外面就餐的客人吗？”程清焰问，“这一份美好，我想分享给其他人。”
周行云弯唇，“当然可以，送给你了就是你的。”
“你想怎么做都行。”
“那就留着你带来的那一束，这些都分享出去。”程清焰说。
周行云摁下了服务铃，很快就有服务员过来了，他交代后，服务员叫人过来，将这两大束玫瑰花带出去，再分给其他客人。
程清焰和周行云都坐下来了。
“我点了一些，都是你平时吃开的。”周行云说，“你再看看需要补充点什么。”
程清焰看了菜单，想了想，摇头，“不需要了。”
“那你现在可以打开你眼前的小礼盒了。”周行云说。
程清焰低头看了看，眼前只有餐具，没有什么小礼盒。
周行云拉了一根隐藏的绳子，就把遮挡住的小礼盒给展现出来了。
程清焰开始没注意到，这会儿就看见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很用心了。”
“想了很久。”周行云说，“也尝试了很久。”
“这里我包了一个星期。”周行云继续说，“我一首在练。”
“今天终于成功了。”
“谢谢。”程清焰打开了小礼盒，预想中，应该会是戒指，但并不是。
这让程清焰悬着的心稍稍落下来。
如果是戒指的话，程清焰不清楚这枚戒指的含义。
但是耳钉的话，程清焰就轻松多了。
“可以过来帮我带上吗？”程清焰问。
周行云点头，“乐意至极。”
程清焰很少戴耳环，一首都是戴着耳钉。
周行云作为法医，平常接触很多死者，对人体的结构，每一个部位，自认为都己经非常熟悉了。
可在程清焰面前，他就像是刚刚学习法医这一专业一样，不敢动手。
“打耳钉的时候疼吗？”周行云小心翼翼地给程清焰戴上了耳环。
看着她微微泛红的耳垂，周行云不由得想到了当时穿过的时候，是有多疼。
“有一点儿疼。”程清焰想了一下，“是高中毕业后打的。”
“当时和一个朋友去的。”
“但现在己经没有联系了。”程清焰说完后摇摇头，“不过微信好友还是留着。”
“她今年开始了环球旅行，每一天都过得很开心。”
程清焰换了话题，“耳环很好看，谢谢。”
“你喜欢就好。”周行云说，“我还有一份礼物。”
“你猜猜在哪里？”周行云看着她问。
程清焰低头看了看，桌面上己经没有任何的障眼法了。
周行云从她的耳边打了一个响指，变出了一个小礼盒。
程清焰笑了，问：“这又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程清焰接过来，打开之前，看着近在眼前的周行云问，“你该不会是准备了一整套首饰，分开送给我吧？”
“那就显得我太小气了。”周行云哭笑不得地回答。
程清焰低眸缓缓地打开小礼盒，“U盘？”
这是她预想不到的。
“上午你跟我说，你的U盘内存不够了。”周行云说，“我想着你需要，我就买了。”
“不过，内存也不是很大，应该足够你用了。”
“谢谢。”程清焰这一下是真的很开心。
“那么，程清焰小姐。”周行云忽然单膝跪下来，从口袋里拿出戒指盒，打开，询问：“你可以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吗？”
程清焰以为会没有戒指的，但没想到，还是有。
“好，我答应你。”程清焰看着他，伸出了手。
戒指是戴在右手的中指上。
“谢谢。”周行云很虔诚地道谢，而后亲吻了她的手背。
而程清焰作为回答，亲了亲他的额心，“不用客气。”
——
程清焰和周行云在一起了，第三刑侦大队的成员们都欢呼起来了。
叶念安要求他们俩必须要请客。
程清焰都答应下来了。
而秦淮则是看着很羡慕。
这一顿饭，他喝多了。
谭清没得办法，只好把人送回到他家。
而喝醉的秦淮回到家后，死死抓住谭清的手，不愿意放开，“陪陪我，好吗？”
谭清看着他醉意朦胧的样子，闭上眼叹了一口气，“你的档案上，你的上级曾经跟我提起过。”
“你是千杯不倒。”
“秦淮，在我这里装可怜博同情是没有用的。”
秦淮：“……”
“我……”
谭清又叹了一口气，很认真地看着他，“秦淮，我父母早亡。”
“亲朋好友都不想管我。”
“八九岁起，我就一个人住。”谭清到他旁边坐下来，慢慢地说起从前的事儿。
“我家以前挺大的，对于一个小孩子来说，一个人生活是可怕的。”
“尤其是晚上。”
“黑漆漆的，周围都黑漆漆的。”
“别人家里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