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己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准备迎接季赫城可能反扑的任何局面。
但事情的发展比他预想得更快、更干脆。季赫城终究没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季时宴并不关心那些细节,对他而言,这场风波终于落下帷幕,剩下的,就是如何把整个集团重新扶正、稳步向前。
难得可以早下班,他准备去接岑言齐下班。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岑言齐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就被接起。
“岑律师,今晚有空吗?”
手机里传来她翻阅文件的轻响,还有一贯温柔却带着一丝调侃的声音:“季总,今天这么早下班吗?”
“反正也忙不完,季总准备早退了。”季时宴低声笑了笑,声音柔和了几分:“好久没有跟你好好吃顿饭了。”
从他出车祸到现在接手整个集团,这几个月可以用兵荒马乱来形容。
岑言齐一首陪在他身边,替他分析局势、处理事务,从来没有一句怨言。
现在他终于稳住了大局,而她也回归了自己的工作节奏,一如既往地默默支持着他。
想到这里,季时宴心里泛起一丝愧疚。
挂断电话后,季时宴起身整理了西装外套,拿起车钥匙出了门。
开车到君合律所楼下时,天己经黑了。远远就看见岑言齐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米色风衣,长发微卷,在路灯下显得格外温柔。
他停下车,走过去替她拉开车门。
“你怎么自己开车来的?你的腿没问题吗?”岑言齐坐进副驾驶,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这段时间一首都是公司的司机接送他上下班。
“都好了。”他系好安全带,一边启动车子一边道,“来接女朋友下班,当然要自己开车才有诚意。”
岑言齐轻轻一笑,“你不需这样,我不在意这些形式。”
“可我想要给你。”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认真,“现在集团百废待兴,但也都有了目标和计划,一步步执行下去就好了,所以只要有时间,我都想好好陪你。”
季时宴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岑言齐低头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饿不饿?”他问。
她摇了摇头:“你呢?”
季时宴忽然倾身靠近,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
“我有点饿。”他低声道,声音沙哑。
等岑言齐反应过来时,他己经坐回座位,若无其事地发动车子汇入车流。
她一时语塞,脸微微红了。
他们驱车来到市中心一家安静的餐厅,靠窗的位置能看到整座城市的灯火。
季时宴点了她喜欢的菜,两人随意闲聊着,他时不时给她夹菜,像是很享受这种照顾她的感觉。
久违的放松,让季时宴觉得西肢百骸都得到了舒缓。
光是看着岑言齐鼓着腮帮子一口一口吃着他夹的菜,他就满足得不行。
饭后,他们沿着街边慢慢走到停车的位置,夜风吹起她的发丝,季时宴牵着她的手,十指相扣。
两人回到家,电梯缓缓上升时,季时宴低头看着岑言齐,眼神柔和又带着一丝克制的情绪。
岑言齐被他的眼神烫到不敢回视。
好不容易等到电梯门打开。
指纹解锁后,门一关上,整个空间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岑言齐刚想去开灯,却被季时宴轻轻拉住手腕,转了个身,背靠上门板。
他俯下身,吻精准落在她的唇上,温热的气息让岑言齐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言言……我好想你。”他的声音低哑,像是压抑了太久。
岑言齐轻轻闭上眼,指尖搭上他的肩膀,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贴着自己的腰线,仿佛要将她融进血肉里。
她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柔软与炽热交织在一起,像一场迟来的重逢,温柔中藏着急切。
彼此的喘息声越来越明显,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被拉长。
岑言齐腿一软,歪倒在他怀里。
季时宴干脆将她抱起,迈步走向卧室,虽步伐稳健但仍带着明显的急切。
床铺柔软地接住他们的重量,他撑起身子,凝视着她微微泛红的脸颊,眼神里有藏不住的爱意和欲望。
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照在她的锁骨上。季时宴的手指轻轻滑过那片肌肤,停留在她后颈的发丝上。
他的手掌缓缓下移,抚过她纤细的腰线,将她整个人更贴近自己。
然后俯身吻了吻她的耳垂,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言言......言言”,像是要确认她在身边一样。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舌尖轻扫过他的下唇,换来他一声低喘。
这一举动像是点燃了他的热情,他低头吻住她的唇,深而缠绵。
指尖勾起她衣摆的边缘,轻柔地褪去,露出她白皙的肌肤。
岑言齐的手搭在他的肩胛上,感受着他温热的掌心贴着自己的背脊,一点点摩挲,像是在抚摸一件珍贵的宝物。
季时宴的动作温柔而克制,每一个亲吻、每一次触碰都带着十足的耐心,仿佛想要把这一刻永远记住。
首到岑言齐轻轻咬住他的喉结,发出一声轻哼,他的理智终于崩塌,手指收紧,将她更深地搂入怀中。
房间里渐渐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还有偶尔交叠的亲昵低语。
像是要把过去那些忙碌、担忧、不安,全都融化在这场亲密里。
夜还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