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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刘岚突然探头进来，"雪梅说后院的韭菜能割了..."
"得嘞！"何雨柱把最后一块带鱼翻了个面，"再加个韭菜炒鸡蛋！"油锅里的泡泡"咕嘟咕嘟"响着，映出他咧开的嘴角。
陈雪梅不知何时也站在了厨房门口，手里捧着个瓷碗："刚腌的糖蒜..."她声音越来越小，耳尖却越来越红。院里的枣树沙沙作响，落下几片黄叶，正好飘进何雨柱炒菜的锅里。
何雨柱突然放下锅铲，转身将陈雪梅轻轻揽入怀中。她柔软的身子在臂弯里微微一颤，像只受惊的雀儿。
"傻丫头，"何雨柱的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声音闷在两人紧贴的衣料间，"你可是咱家堂堂正正的媳妇，怎么反倒像做贼似的？"
陈雪梅攥着他衣襟的手指紧了紧，指节都泛了白。灶膛里的火"噼啪"爆了个火星，映得她耳垂红得透亮。刘岚不知何时己悄悄退到院中，正弯腰帮芳芳系散开的鞋带。
"我...我去摆碗筷。"陈雪梅声如蚊蚋，却站着没动。何雨柱能感觉到她胸腔里急促的心跳，透过两层棉布传来，像揣了只不安分的兔子。
窗外，刘和生突然举着根树枝跑过，带起一阵风，吹得厨房门帘"啪嗒啪嗒"响。何雨柱趁机在陈雪梅额头上轻啄一下："陈雪梅同志，您这思想觉悟可不够高啊。"
陈雪梅"噗嗤"笑出声，眼角还挂着泪花。她攥起拳头捶了下何雨柱的胸口，力道轻得像片羽毛："油嘴滑舌！"转身时辫梢扫过何雨柱的手背，留下一道微痒的触感。
“去歇着吧，等妈他们回来就吃饭。”
陈雪梅轻轻"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围裙边，在粗布上留下一道道细小的褶皱。阳光透过窗棂，在她低垂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颤动的阴影。
何雨柱看着她慢吞吞往屋里走的背影，突然发现她走路轻松了不少，马上就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灶台上的油锅"滋啦"溅起个油花，烫得他猛地回神。
院里的枣树下，刘岚正教两个孩子跳格子。芳芳的小辫子随着跳跃一甩一甩的，活像只欢快的小麻雀。和生笨拙地单脚跳着，嘴里还数着数："...七、八..."突然一个趔趄，被刘岚稳稳扶住。
何雨柱往锅里撒了把葱花，香气"轰"地窜起来。他瞥见陈雪梅坐在堂屋门槛上，正望着院里的欢声笑语出神。阳光斜斜地掠过她半张脸，显得那么的柔和。
远处传来熟悉的咳嗽声，何雨柱抻着脖子往外看——陈母手里拎着个篮子走进了院门，一边走着一边怕打着身上的尘土。
陈玉梅也风风火火地跨进院门，不停地跺脚，想把脚上带回来的泥土躲掉。她一眼就瞧见枣树下的刘岚，眼睛顿时笑成了月牙："和生！"蹲下身张开双臂，"想大娘了没有？"
刘岚轻轻推了推儿子的后背："大娘问你话那。"刘和生攥着衣角，小小声喊了句："想大娘。"陈玉梅立刻把手里草编的蝈蝈笼子递给了刘和生。
“大姨。”陈玉芳也伸出了小手。
“给你带了。”陈玉梅把背在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手里是一个一模一样的蝈蝈笼子。
"表姨回来啦？"刘岚快步上前接过陈母的篮子，里面的韭菜还带着露水，"和生，叫姥姥。"
刘和生脆生生的一声"姥姥"刚落，就像只小地鼠似的钻到了刘岚身后，只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陈母笑得眼角的皱纹都绽开了花，从竹篮深处掏出个圆滚滚的小甜瓜："瞧瞧姥姥给你带什么稀罕物了？"
这甜瓜可是陈母特意留的——自打知道雪梅怀了孕，将来生的孩子会姓陈，她现在看见刘和生都顺眼了不少。甜瓜的瓜皮上带着水渍，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妈，玉梅，洗手吃饭喽！"何雨柱举着着锅铲，铲尖还粘着片碧绿的韭菜叶，"今儿可有好东西！"他故意把"好东西"三个字拖得老长，惹得芳芳踮着脚往厨房张望。
陈玉梅站起身，突然"哎呀"一声——原来是刘和生举着甜瓜跑来献宝，一头撞进了她怀里。小家伙慌得甜瓜都掉了，被何雨柱一个箭步接住："臭小子，差点砸着你妹妹！"
院角的老母鸡被这番动静惊得"咯咯"首叫，扑棱着翅膀飞上了矮墙。
刘和生指着墙头的老母鸡首蹦跶："鸡！鸡飞上去啦！"小脸急得通红。
陈玉梅一把将孩子抄起来，在他脸蛋上"吧唧"亲了一口："和生啊，跟大娘姓陈好不好？"她胳膊上的银镯子硌得孩子首缩脖子。
"玉梅！"刘岚手里的韭菜"啪"地摔进盆里，溅起一串水花，"雪梅肚里的孩子不是都说好了..."她声音突然低了下去，手指无意识地拧着围裙角。
陈玉梅却来了劲，凑近刘岚耳边："表姐，要不你再给柱子生一个？生下来就过继给我..."她边说边往刘岚腰上掐了一把。
刘岚耳根瞬间红透，正要反驳，却听见陈雪梅"哎呀"一声——小媳妇手里的糖蒜罐子差点打翻，脸上却闪过一丝窃喜。要是姐姐从刘岚那儿过继了孩子...
何雨柱举着锅铲愣在厨房门口，铲尖上的油"滴答"落在鞋面上。墙头的老母鸡突然"咕咕"叫了两声，扑棱着翅膀飞了下来，正好落在陈母刚打好的洗脸盆里，溅得众人一身水花。
"哗啦"一声，老母鸡扑腾起的水花溅了众人一身。陈母的蓝布衫前襟湿了一大片，水珠顺着银白的鬓角往下滴。
"开饭喽！"何雨柱赶紧打圆场，锅铲在铁锅边"当当"敲了两下，"今儿可有好菜！"
陈玉梅抹了把脸上的水，倒也爽快："得，先吃饭！"她三两步跨进厨房，掀开锅盖时蒸汽"呼"地扑了她满脸，"嚯！红烧肉！"浓郁的酱香立刻飘满了小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