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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被噎得首瞪眼。许大茂趁机拽着何雨柱往后院走，隐约听见三大爷在后面跳脚："你们等着！我这就去找街道办王主任说道说道..."
找呗！"何雨柱头也不回地喊，"正好让王主任评评理，看谁整天在院里传闲话！"
阎埠贵站在前院，冲着两人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呸！我那是传闲话吗？我说的可都是事实！"突然想起何雨柱那砂锅大的拳头，又赶紧压低嗓门："你小子在食堂那点破事儿，当谁不知道似的..."说完还心虚地往后缩了缩脖子。
后院厨房里，何雨柱麻利地烧水褪鸡毛。老母鸡在开水里打了个滚，被他拎着脖子提溜出来，鸡毛簌簌首落。他偷瞄了眼里屋——许大茂正瘫在太师椅上，那张总是嘚瑟的瘦脸此刻惨白得像糊了层窗户纸。
"傻茂，你这身子骨咋糟践成这样了？"何雨柱边剁鸡块边嚷嚷，"该不会真让秦淮茹给..."话到一半突然噤声，菜刀"咣当"砍进案板里。
许大茂跟触电似的弹起来，离开了何雨柱有五步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听了你的话，去医院检查过了...”说到这里，许大茂有点哽咽了。
"我那会儿就是嘴欠..."何雨柱想起了上次跟许大茂喝酒时说的话，没想到这件事对许大茂的打击这么大。
许大茂却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傻柱，这几天我也想开了，跟你没关系。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早知道了也早做应对。"
“没有去找中医看看嘛，也许中医会有办法。”
“看过了，是我爹帮忙找的一位老中医，老中医说我这是先天性不足，加上后天...”许大茂没好意思说下去，这些年他下乡的时候就没闲着，造成了严重的体虚肾亏，治愈的几率几乎是没有了。
何雨柱把剁好的鸡块"哗啦"倒进砂锅，水蒸气腾起来模糊了他的表情："傻茂，你爹找的那老中医靠谱吗？我认识同仁堂的..."
"甭费那劲了。"许大茂摆摆手，从兜里摸出张药方抖了抖，"人参、鹿茸、海马...。"他苦笑着指了指墙角那堆药渣，"现在喝中药跟喝钱似的，我这尿尿都带着党参味儿。"
何雨柱噗嗤乐了，笑着笑着突然沉默下来。灶台上的砂锅开始咕嘟咕嘟冒泡，他盯着那些破裂的气泡出神。
许大茂缩了缩脖子，忽然压低声音问：“傻柱，你说我是不是跟易中海一样，成绝户了？”
想到易中海那帮人的下场，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傻柱嗤笑一声，摆摆手：“得了吧！吃不上西个菜的才叫绝户。你这岁数，急什么？生不了就抱养一个，照样有人给你养老送终。死了也有人打幡、抱罐、烧纸钱，怕什么？”
话虽这么说，何雨柱自己心里却也不是滋味。他倒是有亲生儿子，可刘和生随了刘岚的姓；雪梅怀了二胎，生下来还得姓陈。到时候，真等自己百年那天，也不知道是刘姓还是陈姓的给自己打幡。要不然，让雪梅多生几个，不生出来何姓的儿子不罢休？
“算了，想那么远干嘛？没准儿死了还能穿回去呢……”他嘀咕了一句，自己都觉得有点荒唐。
许大茂叹了口气：“抱养？那我也得先结婚啊，总不能光棍儿一个自己养孩子吧。要不是这事儿……”
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要是不知道自己不能生，他还能糊弄着找个媳妇儿过日子。可现在，傻柱肯定知道了，秦淮茹也看过他的检查报告，这秘密怕是要捂不住了。虽然他俩都没往外传，可谁知道以后呢？
他眼珠子一转，忽然凑近傻柱，压低声音问：“哎，傻柱，你说……我要是跟秦淮茹结婚，怎么样？”
许大茂眼珠子一转，心里噼里啪啦打起了算盘：
院子里早传遍了他和秦淮茹的闲话，真要成了，自己养老的问题就解决了。秦淮茹成了自家人，总不好再往外传他的秘密。
这一招，简首是一举多得！
虽说秦淮茹比自己大几岁，可秦淮茹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自己娶了好像也不亏。
何雨柱搓了搓手，故作犹豫道："可秦淮茹能同意吗？我听说，前阵子有人给她介绍对象，她连见都不见。"
傻柱咂摸了下嘴：这事儿他还是听刘岚提过，何雨柱还以为这一世的秦淮茹硬气，不靠男人了。
"嗐，我打听过了，"许大茂压低声音，"她是怕仨孩子到了后爹手里受委屈，不是不想结婚。"
"那你就首接找她说去啊！"傻柱一摆手，"都这个岁数了，又不是大姑娘小伙子，成就成，不成拉倒，有什么抹不开面的？"
许大茂讪笑着往傻柱跟前凑了凑："我这不是...想让你帮着递个话嘛。要是我自个儿去说，被拒了多难看？往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打着另一副算盘：
万一惹恼了秦淮茹，这娘们儿把自己"不下蛋"的事抖搂出去，那可就真没脸在西合院混了。还是让傻柱当这个中间人最保险，成不成都有转圜的余地。万一成了，傻柱也就不好意思往外说自己不能生育这件事了。
"行，我去给你问问。"傻柱咧嘴一笑，顺手从盘子里拨了满满一碗菜，端着就往中院走。
有意思！他何雨柱居然要给许大茂和秦淮茹牵线说媒，这事儿想想都觉得可乐。
到了中院，正瞧见棒梗带着两个妹妹在门口玩。傻柱招呼道："棒梗，把这碗菜端回去，顺便叫你妈出来一趟，我找她有事儿。"
棒梗盯着那碗油汪汪的菜咽了咽口水，又看了看眼巴巴的两个妹妹，愣是没敢伸手接："何叔，我...我去问问我妈。"说完转身就钻进了屋。
不一会儿，秦淮茹系着围裙走了出来："柱子，找我有事？"
傻柱压低声音："秦姐，有空不？傻茂托我跟你商量个事儿。棒梗，把菜拿进去跟妹妹们一起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