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袖云此时只觉得心中的痛苦和愤怒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她,让她根本无法忍受眼前这荒唐又屈辱的局面。曾经,自已与丈夫是那般恩爱,夫妻二人相互扶持,日子过得平淡却又幸福,可如今,竟被一只母老虎搅得支离破碎,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她拉着林羽,径直朝着出云子所在之处走去,一路上两人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见到出云子后,李袖云的眼泪又忍不住夺眶而出,她哽咽着将刚刚在后山发生的那不堪之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出云子听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口中直呼:“孽畜!真是孽畜啊!”
说着,他转身就去拿剑,那架势是恨不得立刻冲到后山,将那只母老虎斩杀当场,以解心头之恨。
可刚把剑提起来,出云子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赶忙停下动作,扭过头来,一脸严肃地问林羽:“你说那老虎会内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仔仔细细地给我讲讲。” 林羽见师傅如此追问,知道再也隐瞒不住了,这才缓缓将山林中的那段密事讲了出来。他一脸懊悔地说道:“师傅,您还记得那次我走火入魔的事吗?当时我在山林修炼,与猛虎搏斗,气力虚弱,整个人陷入了走火入魔的境地,意识都变得模糊不清了。等我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神志……”
出云子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愕,随后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一切都说得通了。怪不得那次我把脉你已经不是童子之身,原来是它得了你的元阳,开启了灵智,习得了内功啊。”出云子眉头紧皱,心中深知此事棘手至极,想要解决恐怕不是那么容易,一时间也陷入了沉思,思索着该如何应对这前所未有的难题呀。
出云子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又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此事堪称千古奇事啊,世间竟有这般离奇的因果。这老虎如今已得了林羽的元阳,开启了灵智,还习得了内功,已然不同于普通的野兽了。杀是杀不得呀,若是贸然将它斩杀,恐怕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说不定还会给咱们崂山派招来灾祸呢。”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光芒,接着道:“依我看,倒不如将它好生养着,悉心驯化,说不定日后它能成为咱们崂山派的镇派神兽,护佑门派呢。”
出云子心中想着,这虽然听着荒诞不经,但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往好的方面去谋划了。
李袖云在一旁听着父亲这话,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疯狂起来了。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出云子,心中暗自思忖:“什么镇派神兽?这听起来怎么就跟山下那些哄小孩的仙人话本里编的故事一样荒唐啊,难道以后还要把这只霸占了我丈夫的畜生供起来不成?”
李袖云越想越觉得荒唐,越想心里越堵得慌,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身子晃了晃,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就昏倒在了地上。林羽见状,大惊失色,赶忙上前扶住李袖云,焦急地呼喊着:“袖云,袖云啊!你醒醒啊!”
出云子也是一脸懊悔,后悔自已刚刚那番话没考虑到李袖云的感受,当下也急忙凑过来,帮着林羽查看李袖云的情况,一时间场面变得更加慌乱起来了呀。
林羽心急如焚地抱着李袖云匆匆赶去找了医师,那一路上,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满心都是对妻子的担忧。到了医馆后,医师赶忙为李袖云细细诊治起来,又是把脉,又是查看气色,林羽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医师,大气都不敢出。 过了好一会儿,医师才缓缓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对着林羽说道:“恭喜啊,林大侠,夫人这是又有喜了呀。只不过夫人此前生育过一次,身子本就有些虚弱,这次怀孕的迹象不像上次那般明显,还需好好调养才是。”
林羽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瞬间涌上一股惊喜之色,心中原本因为那母老虎之事而满是阴霾的情绪,也仿佛透进了一丝光亮。他赶忙谢过医师,守在李袖云身边,盼着她能快点醒来。
没过多久,李袖云幽幽转醒,林羽忙凑上前去,轻声将医师的话告诉了她。李袖云一听自已又怀孕了,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悦,手不自觉地抚上了自已的小腹,脸上也露出了难得的温柔笑意。
毕竟,新生命的到来总是能给人带来希望和喜悦,让她暂时忘却了一些烦恼。 可是,一想到那只母老虎,李袖云的笑容又渐渐消失了,眉头重新皱了起来,心中依旧对它耿耿于怀。她咬了咬牙,恨恨地说道:“那畜生做出这般不要脸的事,我怎能轻易就咽下这口气啊,哪怕我现在又有了身孕,可这心里的疙瘩,无论如何也解不开呀。”林羽在一旁看着妻子这般模样,也是满心无奈,他知道妻子受的委屈太大了,想要让她彻底放下对那母老虎的芥蒂,怕是还需要很长的时间呢。
林羽扶着李袖云回到家中,一路上李袖云都沉着脸,一声不吭,可那心中的愤懑却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刚一进家门,李袖云像是终于憋不住了,满脸都是荒唐又无奈的神情,她气呼呼地说道:“哼,那母老虎霸占了你,它又不能生孩子,我这心里啊,现在是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荒唐,我都不想生了呢。反正以后那房事啊,都归它好了,我也不跟它争了,只要能和夫君你平日里琴瑟和鸣,像从前那样和和睦睦地相处,我也就知足了。”
说着,李袖云的眼眶又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心里其实哪能真的甘心啊,只是这事儿太过离谱,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了,说这话也不过是气话,是心里委屈到了极点,又找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只能用这种带着赌气意味的话语来宣泄自已的情绪罢了。
林羽听了这话,心里又是愧疚又是心疼,他赶忙走到李袖云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袖云啊,你莫要说这样的气话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都是我不好,可你千万别拿自已和孩子赌气呀。那母老虎的事,咱们总会想出办法解决的,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好好养身子才是最重要的啊。”
李袖云听了林羽的话,别过头去,轻轻抽回了自已的手,哽咽着说道:“哼,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呀,师傅都说那是杀不得,还得养着它当镇派神兽呢,我能怎样,就只能这么忍着吗?”说着,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那满腹的委屈和无奈,在这一瞬间全都化作了止不住的泪水,让整个屋子的气氛都变得无比压抑起来呀。
李袖云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恨意,她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这畜生,我杀了它!”
那话语里满是决绝,仿佛此刻她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手刃了那只给她带来无尽痛苦与屈辱的母老虎,才能解心头之恨。
林羽看着妻子如此痛苦又愤怒的模样,心中也是一阵气血上涌,他二话不说,真的抄起了身边的佩剑,转身就朝着门外走去,那架势是下定决心要去和那母老虎拼个你死我活了。
李袖云见状,赶忙上前拉住林羽,带着哭腔喊道:“别去呀,夫君!那畜生死了倒是解脱了,可咱们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难道就一直被这件事缠着,不得安宁吗?我要你好好驯服它,让它乖乖听话,这样才能彻底解决这件事呀,不然,咱们这心里的疙瘩永远都解不开。”
李袖云虽然这么说,可那话语里却透着深深的无奈,她心里清楚,这或许是目前唯一能尝试去做的办法了,尽管这个办法让她心里极为抵触,可也实在是没有别的更好的选择了。
林羽听了妻子的话,脚步顿住了,他深深地看了李袖云一眼,看到妻子眼中的痛苦与坚定,最终还是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剑,长叹了一口气,朝着后山走去,准备按照妻子说的,去试着驯服那只母老虎。
李袖云站在原地,看着林羽远去的背影,心中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般,沉重得喘不过气来,那心痛的感觉愈发强烈了。她想着自已深爱的丈夫如今却要去和那只畜生朝夕相处,去费尽心思地驯服它,心里就如同被无数根针扎着一样难受。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林羽每天都会花费不少时间在后山与那母老虎周旋,尝试着各种办法去让它变得温顺听话。而李袖云虽然心里依旧痛苦,可也会偶尔跟着林羽一起去后山看看情况。
直到有一次,李袖云鼓足了勇气,伸手轻轻摸了摸那母老虎毛茸茸的毛,原本以为会遭到抗拒或者攻击,可没想到那母老虎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那柔软又温暖的毛发摸起来竟让她莫名地觉得心里安稳了许多。李袖云愣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对于这只母老虎,她的情绪变得更加复杂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份奇怪又微妙的感觉了呀。
李袖云一边继续轻抚着母老虎的毛发,一边心中萌生出一个越来越大胆的想法。她看着母老虎那灵动的大眼睛,就像两颗晶莹剔透的宝石,还有那毛茸茸的毛发,触感柔软而温暖,以及那肉乎乎的兽掌,心中暗自思忖:“要是能把这些毛发收集起来,做一个兽人外套,那该多好啊。穿上这样的外套,说不定自已就能以一种别样的方式去面对这只母老虎带给自已的复杂情绪了。”
可是,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她就又陷入了新的难题之中。她皱着眉头想道:“只是这些毛发要怎么才能得到呢?自已虽然擅长雕刻,对于如何从动物身上获取合适的毛发来制作衣物却是一窍不通啊。
要是贸然去拔毛,这母老虎发起怒来可怎么是好?” 李袖云的目光在母老虎身上来回打量,试图寻找一个既能获取毛发又不会激怒它的方法。她想,或许可以先从梳理毛发开始?就像平日里给自已梳理头发一样,用梳子轻轻地梳理,也许能掉下一些毛发来。
但是,去哪里找一个足够结实又能让母老虎接受的梳子呢?而且,这样收集毛发的速度肯定很慢,要收集到足够制作一件外套的毛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她又琢磨着,是不是可以用食物来诱惑母老虎,让它在享受美食的时候放松警惕,然后再尝试收集毛发?
不过,这也存在很大的风险,万一母老虎察觉到自已的意图,恐怕会对自已产生更深的敌意。李袖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这个看似简单的想法,要实施起来却困难重重,可越是这样,她心中想要制作兽人外套的念头就越发强烈,仿佛这已经成了她目前唯一能够抓住的、可以用来平衡自已内心复杂情绪的希望了。
李袖云犹豫再三,还是把自已心中那个想做兽人外套以及关于收集毛发的想法对林羽说了出来。林羽听后,先是一愣,随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内力其实是可以催生气血的,气血顺畅了,理论上来说,是能够促进毛发的生长。只是……”林羽说到这儿,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与为难的神色,顿了顿才接着说:“只是我唯一能将内力流转到母老虎身上,让它气血得以促进的时候,就是那种……那种羞耻的时候啊。”
李袖云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刺痛,可一想到那兽人外套的事儿,她咬了咬牙,暗自想道:“丈夫和这畜生之间,肯定都不知有过多少次那样的事了,如今为了达成目的,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于是,她一狠心,竟然做出了一个让林羽都大为吃惊的决定。
往后再遇到林羽和母老虎相处,尤其是到了那种亲密的时候,李袖云居然不再避讳了,就那样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她的脸上虽然带着痛苦和无奈的神情,可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决绝,仿佛是在用这样的方式逼迫自已去接受这荒唐的一切,只为了能尽快收集到足够的毛发,好去实现自已制作兽人外套的想法。
林羽看着妻子这般模样,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几次想要停下,可又想到妻子那渴望做成外套的心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而那母老虎似乎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异样,可它却并不在意,依旧沉浸在自已的状态里,只是偶尔会朝着李袖云投来得意又炫耀的眼神,这让李袖云的心里又是一阵愤恨,可她只能强忍着,默默等待着毛发能够尽快长好、收集起来呀。 日子就在这样尴尬又怪异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李袖云满心都盼着那兽人外套能够早日制作完成,仿佛只要做成了,就能让自已从这痛苦又荒唐的泥沼中挣脱出来一般。
在这过去的一个月时间里,起初林羽心里满是忐忑与害怕,毕竟每次与那母老虎亲密接触,内力流转之时,他都担心自已会被这般折腾给榨干了呀。毕竟那种情境本就尴尬又羞耻,再加上要耗费自身内力去助力母老虎气血运转,着实让他心力交瘁。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在一次次内力流转的过程中,奇妙的变化发生了。不知是何种缘由,这内力的流转竟然不仅没有让他变得虚弱,反而像是打开了某种修炼的新契机一般,促进了他自身内力的增长,整个人感觉内力愈发深厚、运转起来也更加顺畅了。 而那母老虎同样如此,原本就因得了林羽的元阳而开启灵智、习得了内功,如今在这内力不断流转的滋养下,它的内力也是节节攀升,那眼中的神采越发灵动,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都比之前更加强劲了几分。
再看李袖云这边,她每天都会小心翼翼地收集从母老虎身上掉落的毛发。原本她还担心这些毛发不够好,可随着林羽内力的持续作用,那些收集起来的毛发竟也渐渐发生了变化,变得愈发光泽亮丽起来,每一根毛发在阳光的照耀下都闪烁着柔和的光芒,仿佛被赋予了独特的生命力一般。
李袖云看着这些光泽动人的毛发,心中既是欣喜,又夹杂着复杂的情绪。欣喜的是距离自已制作兽人外套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可一想到这毛发得来的过程,以及丈夫与母老虎之间那荒唐的相处,心里就又涌起一股酸涩与无奈,只能暗暗叹气,继续期待着能早日收集够足量的毛发,好让这一切早点有个了结呀。
时光缓缓流逝,又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李袖云每日里精心收集着母老虎的毛发,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积攒够了足够多的毛发,数量和质量都达到了她预期的标准。 随后,她便全身心地投入到了制作兽人外套的过程中。这裁剪的活儿可一点儿都不轻松,既要考虑尺寸大小是否合适,又得精心构思样式,让这外套看起来既像那么回事,又得保证穿起来舒适。李袖云凭借着自已平日里擅长雕刻所积累的精细功夫,一点一点地裁剪、缝制,遇到难题就反复琢磨、尝试不同的办法。 就这样,在经过了半个月的辛苦忙碌后,那件心心念念的兽人外套终于制作成功了。
这外套看上去毛茸茸的,透着一种别样的灵动,仿佛真的有着独特的生命力一般。 当李袖云把它拿出来展示的时候,女儿林茹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她迈着小短腿跑过去,伸出小手好奇地摸着外套,脸上满是欢喜,嘴里还奶声奶气地说道:“我好喜欢这个新妈妈啊,软乎乎的。”
那纯真的模样让人忍俊不禁,可这话听在大人耳中,却又透着几分别样的怪异与荒唐。
林羽在一旁听到女儿这话,先是一愣,随后不禁苦笑起来,心中暗自思忖道:“怪不得那些传说里的狐狸精总是能勾人心魄呢,原来这有着别样形态的东西,确实容易让人产生别样的情感啊。”他看着那兽人外套,再看看妻子李袖云,心中五味杂陈,这一路走来,经历了太多荒唐又复杂的事儿,而如今这外套制成了,却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又会生出怎样的变数呀。
李袖云则轻轻叹了口气,她抱起女儿,摸了摸她的头,说道:“茹儿呀,这可不是什么新妈妈呢,只是娘做的一个好玩的东西罢了。”可她心里也清楚,这外套承载了太多这段时间以来的复杂情感,它的出现,或许已经让一家人原本平静的生活变得更加难以捉摸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