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的不错。”接着林云苓满脸姨母笑的打量着半夏“说说吧,你同云鹤怎么回事。”
半夏闻声脸瞬间爆红,她支支吾吾的说道“没……没什么啊。”
林云苓对着半夏的头就是一个脑瓜崩,她佯装生气的说道“好啊,你竟然瞒着我,我生气了!哼!”
半夏忙不迭的拉着林云苓的胳膊道“云苓,我的好云苓!你别气,我跟你说还不行吗?”
林云苓双手抱胸,故作傲娇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快说!”
半夏红着脸,低着头,手指不安地揪着衣角,小声说道“其实……其实那日云歌他在破庙救我,我就动心了,可当时师父说我的身子伤了根基,以后难有子嗣,我怕耽搁了,便拒绝了他。”
林云苓一脸八卦兴奋地问道“然后呢?然后呢?”
半夏脸颊红的如苹果一般,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说道“他知晓我的顾虑,便同我说此生我若不嫁,他便终生不娶,还说即便是没有孩子他也愿意,后来师父为了解了毒,重新为我把脉,并发现毒素并未对我的身子有影响,我以后还能做母亲,所以我便答应了云鹤。”
林云苓激动地跳了起来,拉着半夏的手说“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们俩有戏。云鹤那小子看着老实,没想到这么有勇气。”
说完,她又一脸八卦地凑到半夏耳边,问道“那你们有没有……亲过呀?
”半夏的脸更红了,她轻轻拍了一下林云苓的手,嗔怪道“你就会打趣我,哪有那么快。”
林云苓笑着搂住半夏的肩膀说道“不管怎么说,我都替你们高兴。等以后你们成了亲,一定要请我吃喜酒。”
半夏的脸唰一下的红了,她羞涩的说道“那是自然,那个,云苓,后厨我还炖着汤,我去瞧瞧。”说完她便逃一般的跑向后厨。
林云苓瞧着半夏落荒而逃的背影嘟囔着“这就走了?我还没打趣完呢。”
这时江氏走过来笑着说道“云苓,你就别揶揄半夏了,她脸皮薄的很!”
林云苓不好意思的笑着吐了吐舌头。
“云苓,婶子还没恭喜呢!这昨日京中都传遍了,说你在宫宴上大放异彩,被陛下封为冰玉县主,婶子替你高兴!”江氏笑着说道。
林云苓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婶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江氏拉着她的手,一脸欣慰,“这可不是运气,云苓你聪慧又有本事,论这古往今来,谁会这制冰之术封县主是你应得的。”
“哎呀!婶子!”林云苓跺着脚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了,好了,婶子也不揶揄你了,这是这些日子的账目你瞧瞧。”江氏边说着边将账本递给了林云苓。
林云苓接过账本,认真地翻阅起来。看着上面清晰的收支记录,还有各项生意的盈利情况,不禁对江氏竖起了大拇指“婶子,你把这账目管得井井有条,比我厉害多了。”
江氏笑着摆摆手“我也就是照你说的方法记着,还有九思他也帮了不少忙。”
林云苓陡然听到徐九思的名字,猛然抬头,她竟发现江婶子的脸颊上飘起了两抹红晕。
她这时想起青夜打探到徐九思与江婶子青梅竹马,化名为徐九思不过是缅怀余家在那那场变故之中上下九口人皆丧命。
林云苓不禁感叹造化弄人,不过徐九思剧情中平王身后的第一谋士,如今竟甘愿在药膳堂做个小管事,说他对江婶子没有旁的心思,她断然是不信的。
在结合江婶子方才脸上一闪而过的羞涩,林云苓看向江氏试探的问道“江婶子,你有没有觉得徐九思有些眼熟?”
江氏的脸瞬间红透,眼神有些躲闪,“有……有一点吧,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又想不起来。”
林云苓心中暗喜,看来自己猜得没错,她凑近江氏,神秘兮兮地说“婶子,我跟你说,徐九思其实就是余家的小少爷,他化名留在这,就是为了你。”
江氏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真……真的吗?”
林云苓用力点点头,“千真万确!当初王爷查过他的底细,我怕吓到你,就没同你说。”
江氏闻声手中的账册立马掉落在地,她神色慌张的躲在地上捡账册,两行清泪却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流出。
林云苓见状忙不迭的拉起江氏的手,有些疑惑的问道“婶子,你这是怎么了?”
“云苓,余家因被沈家连累上下九口都丧了命,清淮他九死一生才保全了性命,万不能在被我连累。”江氏边说着边拉着林云苓的胳膊道“云苓,就当婶子求你!婶子知道他是你买回来的人,婶子愿此生为你当牛做马,只求你能放了他远走他方,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他如此。”
林云苓忙安慰道“婶子,你别这么想, 依徐九思的本事岂是一张身契能留住他的,他留下来就是因为心里有你。而且现在沈家的事己经过去了,无人在提及不会再连累他了。”
江氏带着哭腔道,“不!没过去!午夜梦回!我都在想我们沈家上下三族的族人,这些年我苟且偷生,东躲西藏就怕有人认出我,可即便是这样,我没有一日想着报仇,想要为我爹翻案,我爹他……他是被冤枉的啊!”
林云苓听了江氏的话,心中一震,她没想到江婶子这些年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仇恨和痛苦。
她陡然想起,剧情中江涣被林清遥所救,寒窗苦读最后高甲及第,成为大权臣,待平王上位后,江涣化笔为刀,肃清朝纲。
她一首以为剧情中江涣之所以大杀西方是为了其母报仇,如今看来是为了沈家!只不过当初作者一笔带过,她实在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