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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夜一愣，回头望着眼眶微红的祁厌，眉眼间有些担忧。
“阿厌，怎么哭了？”
他拉过祁厌的手，想要摸摸他的眼睛。
“褚炘走了。”
祁厌懒懒的将下巴搭在林七夜的肩头，语气沉闷。
“七夜，永远陪着我。”
“好。”
林七夜明白了什么，揉了揉他的头发：“祂和母亲还没到，不过也应该快了，姨妈和阿晋也到了。”
祁厌眨眨眼睛，银色的瞳孔中闪过一缕光芒，“七夜，跟我来。”
虽不解，可林七夜还是没问什么。
——月禁之地
无数的血色在虚空之中汇聚，流光相互缠绕着，正中央的位置，神秘而华贵的红袍悬浮，隐隐神力泄出。
“这是！”
神血嫁衣自虚空中缓缓舒展，宛如凝固的猩红潮汐缠绕于躯体。
以神力为线，千万缕暗红丝线如活物般交织，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琉璃光泽，暗纹流转间似有无数泣血面容若隐若现。
衣摆垂坠的薄纱浸透着浓稠血晶，似乎每走一步都会拖曳出蜿蜒的血色光痕，仿佛将杀戮与绝望编织成裙裾。
领口处荆棘状的银饰将祁厌释放出的一丝神力瞬间吞噬，化作肩头盘旋的玄鸟。长袖如流动的血瀑，袖口缀满破碎的银铃，铃身刻满古老咒文，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后背处，血色藤蔓沿着脊椎攀爬，末端凝现出某种兽类的印记，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诱惑。
林七夜难得的惊讶，他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那红袍，心里似乎有什么正在融化。
“七夜，喜欢吗？”
祁厌专注的盯着他，有些紧张的握紧的林七夜的手。
见林七夜不说话，祁厌眼神闪了闪，“要是七夜不喜欢……”
“没有。”
林七夜的！嗓子有些干涩，他转头，脸上是隐忍的复杂和心疼。
“阿厌为何会觉得我不喜欢？”
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祁厌的眼睛：“只是我没想到，阿厌竟会用神血之力汇聚嫁衣。”
“原来阿厌说的惊喜便是这……”
他在祁厌的嘴角落下一吻，“阿厌可想看我为你准备的？”
“？！”
“七夜……也为我……准备了？”
或许是因为他的身份，他总觉他应该为林七夜做好一切，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可如今，他却突然发现，他错了。
林七夜刮了刮祁厌的鼻尖，“在爱情里，哪有什么事都压在一方身上？
虽然我没有你强，但也想尽全力赶上你。”
祁厌的瞳孔剧烈震颤，喉结艰难地滚动着，还未等他说什么，林七夜己经反手扣住他的手腕，掌心泛起幽蓝微光。
精神病院和月禁之地两股不同的力量相互交汇着，玄袍嫁衣自虚空垂落，恰似夜幕凝成的绸缎倾泻而下。
衣料表面暗绣着星辰流转的轨迹，以陨铁研磨成粉混着龙血绘制的图腾在微光下若隐若现，每一道纹路都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知道阿厌喜欢古风，只能试一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