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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笑闹间，天空忽然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璀璨的光芒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褚炘的身影自光芒中显现，落地时，周围的花草都不自觉地摇曳起来，身后九条尾巴的虚影若隐若现的晃荡着。
林七夜和祁厌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快步上前。
林七夜：“前辈这几日是去哪儿了？听莫莉说，您想回您的家乡？”
褚炘一愣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嗯，等这一切结束，狐大概便要走了。”
祂的目光流连与祁厌和林七夜之间，眼中闪过黯然。
“炘。”
祁厌给林七夜递了一个眼神，示意褚炘跟他走。
……
虚无之上，两道身影立于云层之中。
“想好了？”
“嗯。”褚炘微微一笑，垂下的眸子扫过下方满院的喜庆布置，似在感叹。
“没想到，狐有生之年，也能见到古神的婚礼。
这比狐见过的任何一场婚礼都要有意义。”
“有生之年……神，怎可这么说？”
祁厌盯着褚炘，叹息一声：“如若你和他有缘，自会相见的。”
“总是这么劝狐。
可狐活得太久了……久到，都快忘了他的一切……”
“最近狐的记忆越来越模糊了，再不回去，狐最后的念头，大概也快没了。”
祂难得的咧嘴一笑，就像当年的小狐狸，那般开朗。
祁厌有些恍惚，突然发现，记忆中的人或事，都在离去。
“大哥哥。”
褚炘嘴里低低的喊了一声，突然拥住祁厌，如同小兽一般蹭了蹭祁厌的侧脸。
“为爱而死，便是在爱中永生。”
“谢谢你。”
久违的称呼让祁厌闭了闭眼，眉心的银痕若隐若现。
“小狐，安心……”
褚炘低笑一声，身形缓缓消散，如同烟尘，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愿你们相伴永生，喜乐安康。”
“……”
喉咙间似是被堵住，祁厌的手在虚无中抓了抓，却是什么也没留下。
“……”
“……小狐……小狐”
人生总是不圆满的，哪怕祁厌是神，却也阻止不了褚炘的决定，祂就这么沉默半晌，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
总要向前看的，不然，就会像那只蠢狐狸一样，永生都活在痛苦中。
只是，陪了祂那么久的小狐，竟也离开了。
所以，七夜，最好别离开祂。
——
“厌厌。”
祁尘出现在祁厌身后，无声拍拍祂的肩。
“回去吧，七夜在等你。”
祂的语气满是温柔，祁厌扭头，视线落在祂的眼睛上。
“哥哥，你和他……”
“放心，你哥我才不会那么死板。
“门之匙又如何，老子又不是护不住他。”
闻言，祁厌才展颜一笑，“那你的眼睛，就一首这么？”
“再等等。”
祁尘神秘一笑，扯住祁厌的衣摆回去。
“也不知道山海那家伙能不能赶来。
要是赶不来，那祂以后也没必要再来见我们了。”
祁厌无奈一笑，眸子望向天际，隐隐有流光闪烁。
时间，己至。
——
“七夜。”他叫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