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顿了一下,继续说:“所以,你如果不愿意还,当初就不该借;想向人要,就看别人愿不愿意给。但是既然已经借给了你,写借据是很合理的。大家说是这个理吧?”人群中应声高呼:“是的,就是这么个理!”
看到阎解成如此坚决的态度,何雨柱感到相当气愤,他对阎解成反驳道:“都是老邻居了,你这般斤斤计较,只会伤了和气,往后怎么相处?”
对此,阎解成立刻回应:“这恰恰是你不懂,不管别人手中有什么,钱也好物品也罢,借钱物给人是一种情意,不借则是本分。既然已经借出了,你不感恩反倒埋怨人家,凭什么?你借钱物是一回事,别人并不因此亏欠你。同样的道理,假如是我向别人借钱物,并且写了借条,那是作为证据,表明了我借了他们的东西,同时也是表达我对别人帮助自已的感谢。如果到时候还不上,再去求人,有人愿意帮自然是好事;如果不乐意,也是正常,每个人的生活都不会容易。”听到这里,院内的居民再次响亮地附和:“说的对,全力支持阎解成!”“说得太好了,还是二大爷家教育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的确,怪不得他是老师。”“傻柱还真是个大好人。”
现场一片指责何雨柱的声音,这让他瞬间感到了压力,不甘地说不出话来……
“以前易中海在位时可不一样,那时大家你帮我我帮你,互不相欠!”
许大茂站在曾建华身旁,大声说:“你这傻柱子说得可比唱的还好听,问遍全大院,有人受贾家帮过?还有你这傻柱,除了秦姐谁还让你帮过?”
听着许大茂的话像刀子似的扎在心里,何雨柱一时间气得脸红脖子粗,大喊:“许大茂,你是不是找打!”说罢就要冲上去与许大 Morrison 动手。这时,刘海中听出事情不对,见傻柱又提起易中海,且准备对许大茂下手,急忙大喝一声:“傻柱,站住!不准动武!”
然而,何雨柱像是充耳不闻,全然不顾刘海中的劝阻,直接朝许大茂扑了过去。作为警察,曾建华哪能坐视不管,只见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砰”地一脚将何雨柱踢飞,并厉声警告:“同志,你这是想干什么!在我面前就敢打人了?!你胆子不小啊!”何雨柱捂着疼痛难忍的小腹,瞪着曾建华,气急败坏地说:“这里是四合院,打人怎么就不行了!”
曾建华听了差点没当场被噎住,他严肃地回击道:“无论是四合院还是哪里,都不允许你随意出手伤害别人!”这番话似乎也起到了一定作用,何雨柱开始逐渐冷静了下来,但仍旧不服气地质问曾建华:“那行啊,你说说许大茂这话有错吗?”
面对何雨柱无理取闹,曾建华不紧不慢地转而向四周的大院居民询问:“各位邻居,我来这儿还没多久不太清楚具体情况,想请问一下,贾家人是否有帮过别人?被他们帮助过的站出来吧!”此时,四下的人都沉默不语,唯有何雨柱自告奋勇:“秦姐帮我打扫房间、洗衣做饭,这也算帮忙,不行吗?”
见傻柱这副模样,曾建华内心虽觉得他十分厌恶,但也并未正面回应,而是继续对着大家说:“各位,事实证明,贾家除了帮何雨柱外,大院中并没有其他受益者,难道不是这样吗?”面对这不可争辩的事实,何雨柱心知肚明,只是碍于曾建华的权威,在场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为了缓和现场紧张气氛,曾建华进一步说明:“听好,我不希望在这里看见暴力冲突。大院里发生了什么纠纷都可以通过正当途径解决,法律才是最终裁判。”他又补充说,“我是公安局的警官,不论在哪发生冲突,都不是你们私下动手的理由。将来若再有类似情况发生,我不会手软!”
何雨柱意识到事情严重性后,只得按捺住心中怒火,不再言语。见此情形稍缓,曾建华再次表态:“只要你们不违法乱纪,我这个大院的新成员也不多事。不过规矩是规矩,我一定会维护大家的安全与秩序。”听完这些话,刘海中心头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连忙表示赞同。
“不行,绝对不行!我们都是遵守规矩的公民,怎么会去做违法行为!”阎埠贵连忙说道:“是啊,整个院子的人都是规规矩矩的,当然,除了从前的易中海外。”面对此情景,何雨柱选择了沉默,而陈杨则是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旁观这一切。
只要这些人的计划没有触及到自已,随他们怎么布局。但如果目标成了自已,就不怪陈杨手段硬朗了。陈杨从不是一个只会被动防御的人,他习惯于先发制人。这也是陈杨能累积那么多战功的一部分原因。
听到曾建华这样表态,所有人都感到振奋,这意味着傻柱将无法随意在院子里动用暴力。曾建华转向何雨柱说道:“以后有事通过对话解决,而不是一言不合就动手,要知道,动手便是违法。”
深思后,何雨柱答道:“明白了,今后我在院内绝不动手!”
曾建华并不糊涂,进一步提醒道:“不仅在院里,外面也同样不可动武,一旦出手,若被我发现,我会直接采取行动抓你的!”
虽然对曾建华的话心存不悦,但考虑到曾经的经历,何雨柱决定忍下这一口气,不再反驳。望着他的反应,秦淮茹心里不屑地想道:这家伙还真是个无能之辈!
虽然秦淮茹心中有许多话想说,但理智告诉她保持安静。她清楚,不管是继续待在轧钢厂还是在这四合院里,未来的日子都不会轻松,除非有特别的情况出现,但她知道家中原有的资源已不再可能支持她。
见状满意的刘海中问周围的人是否还有其他问题,见到没有回答,他宣布:“那大家都按照我的安排来,没意见吧?”得到一致同意的回答后,他说:“很好,会议结束!”人群渐渐散去,陈杨回到前院准备自已的餐食。尽管明白与曾建华正面对抗毫无胜算,何雨柱还是暗暗在心底记录下了这笔账。
陈杨注意到何雨柱的目光后心想:“这人真是活该挨打!”但他并未因此停留,毕竟还有半个月才能离开这处院子,这段时间内他还得好好照顾自已。他愉快地走进厨房忙碌起来,很快,一股美味的饭菜香便弥漫在整个四合院里。
其他人虽然馋,却不敢轻易招惹陈杨,因为有人不挑衅,并不意味着别人都会如此……何雨柱注视着秦淮茹望向陈杨家的眼神,似乎有所思量。
在最近几天里,因为经历了拘留所的日子,何雨柱返回了轧钢厂,在出渣车间工作。他根本无法带回额外的食物。因此,这几天秦淮茹家的生活质量直线下滑。
现在,何雨柱寄居在易中海家中,恰好位于秦淮茹对面。见到秦淮茹的处境后,何雨柱没多想,直接往院子前面走去。
一到前院,何雨柱便敲了敲门,陈杨看到门外的是何雨柱,感到颇为惊讶,没想到何雨柱还敢来?之前,他的举动只是想要大家别再来家里打扰,不想再有人上门来要食物。
虽然如此,陈杨还是走出了房间打开了大门,礼貌地对着何雨柱问道:“雨柱同志,不知道有何贵干?”
这几天面对何雨柱的大多人的态度都非常恶劣,若陈杨此刻对他表现出任何不友好,何雨柱都有可能为了保护自已而去说服周围人一起来指责陈杨。然而,鉴于陈杨友好的态度,何雨柱反倒有些难以启齿了。
何雨柱搓着手,望向陈杨,试探性地问:“小陈,你怎么对我这么不一样呢?”
听到这个问题,陈杨看着何雨柱,回应道:“怎么会对你不一样呢?”何雨柱接着说明情况:“大院的事你听说了吧?”陈杨点了点头:“是啊,听说了。”
随后何雨柱诉苦:“大家都很冷落我,态度很差,为什么你却不像他们那样对待我?”陈杨回答:“那是因为那些事情跟你有关,与我无关呀。就算你的妹妹与你划清界限了,或是你搬家去了其他地方,这也和我没半点关系。我们不过是普通的邻居,你也没给我带来任何不便或伤害。所以我何必对你有敌意呢!”
听到这,何雨柱感慨:“可我还蹲了几天的号子啊。”陈杨点头同意:“这是对错误行为的一种法律制裁。既然是国家法律判决的结果,也就没什么好抱怨的了。人都会犯错误,但犯错误之后,接受应有的惩处是非常必要的。不仅仅是像你的短期拘禁,即使那些需要坐牢多年的囚犯,一旦服刑完毕被释放出来,也应该重新获得生活的权利。社会应当给予改正的机会,而不仅仅是一味地剥夺生命。”
听闻这些话语,何雨柱内心深受触动,因为在过去的日子里,从未有人以如此理智和理解的态度与他说过类似的话语。陈杨见状又问:“那个……雨柱同志,其实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