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他们两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
这里面肯定有难处,您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他们一次机会吧!”
王主任听了老太太的话语,心中暗想:‘你这点面子真能起多大作用’。但嘴上并未说出,只是直接说道:
“老太太,这事不是我说了算,情况已经被大家知道了。
而且警察已经插手处理,这不是我能轻易决定的。这事儿就交给警察来定夺吧。至于现在,我要说的是如何安排照顾您的问题。”
眼下老太太脑子里全是营救傻子和易中海的想法,哪还有什么心情为自已寻找护理人?
因此她开始装聋:“你说什么羊毛啊?”
王主任看到老太太在转移话题,只能大声澄清:“我说的是照顾您,并不是羊毛,是找个合适的人来照料您!”老太太则回应:“还有泥巴?和泥做什么,我这儿一切都好,不用修补呀!”周围的人都沉默不语,都不愿把这个烫手山芋揽上身。
这位老人在大院子里的行为早已让大家忍无可忍,
谁还会有意愿来照料她呢?
王主任见说不拢,再加上无人愿意站出来承担此任,只好直接分配任务:“刘海中,作为这院子的主心骨,你应当起表率作用。照看耳背的老太太这事就交给你了!”
尽管对此颇有异议,但刘海中还是回应了。
“没问题,但王主任您也明白我家的情况。为了我的长子,家里的经济一直没完全缓过劲儿来。
因此只能保证我和老母吃得一样简单,别的真的供不起了!”
听完大娘的话,刘海中点头附和道:“王主任,她说的没错。”
王主任说道:“这一点你们不需要担心,老太太有 ** 的五保户保障,每个月不仅会发补助票据,还有5块钱的补贴,足以自给其生活费用。你们的任务就是适当提供一些帮助。”
王主任的意思并不是要求特别服侍这位老太太,只是希望能在必要时给她提供一些援助,毕竟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迈老人。
然而,之前老太太得到了易中海媳妇的精心照料,无论是端茶送水还是料理三餐,都毫无怨言地为老太太服务,并且从未让老太太自费一分一毫。
听到这一切,聋老太太感到未来日子不会好过,她于是对王主任说:“王主任,我能自已选择一个照料者吗?”
此言一出,王主任甚感意外:“老太太,您的耳朵……这次竟然听到啦?”众人纷纷嘴角上扬,对于老太太的装聋卖傻心里都有数——她选择听的事儿都能清楚,不想听的一句都不放进来,大院里的人哪个不清楚呢?尽管都知道这点,但出于某些顾虑,谁也不肯当着王主任面揭穿她。
见聋老太太沉默不语,王主任只好追问:“那您希望谁能来照顾您?”
聋老太太指向王主任道:“能不能选刚到的小陈同志?”
一旁的陈杨不明所以地问:“王主任,这位老人家是怎么回事?”此时许大茂接话说:“陈同志,您是初来乍到不了解,这位可算是咱们这里的老前辈了。听说曾经给军队送过草鞋!”
听到这里,王主任自然知晓这位老太太的真实状况,心中暗想:“不过是一个独居无依的老人,哪里有什么丰功伟绩。”想到这,他的脸色一沉,严厉地说道:“许大茂,这种话是谁告诉你的?”
许大茂一愣,随即反问道:“主任说的是什么事?”王主任加重语气:“许大茂,你别在我面前装蒜,就是你说老太太是我们大院的老长辈,曾给我们的军队做贡献的事情!”
许大茂意识到可能捅篓子了,但他还是硬着头皮答道:“这个……确实是易中海他们说的,这些年一直是这么传,整个院子的人都耳熟能详,要不您随便问问?”
王主任转头向阎埠贵求证:“老阎,这件事属实?”阎埠贵点头称是:“确有此事,每到慰问之日,易中海总爱讲这故事,说老太太曾为国家贡献良多,这似乎成了一年一度的传统了。”
面对这些话,王主任感到非常恼火,因为他明白这些传言其实并无确凿证据支持。
“真是荒唐,这话是谁说的?大家难道忘了这种人身上都会有标志吗?
我来拜访她是看在这位年岁已高,又无子女照料的情况下。这样的情形,在南锣鼓巷就有十多个。
怎就说成是什么前辈,还为军队立过功?龙小妮,你说说,这与你有何关联?”
主任这次真发火了,直接唤出这位老妇人的全名,不再称呼她为“奶奶”。老妇人明白了情况不妙,她精心维持的‘圣洁’形象就这样毁于一旦。
然而,她深知这事解释也解释不清,因为她对此也是知情的。不过她并未反驳,毕竟这事对她有利,又为何要驳回。
这些年,正是因为这点小恩小惠,她在大院里得以自由行事。但显然,这一切就要结束了。
带着深深的怨怼,老妇人恶狠狠地望着许大茂。主任则大声喝道:“龙小妮,别盯着许大茂看,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老妇人却是一句话也没有,只静静地坐着。她清楚明白此时解释无济于事,老道如她,自然懂得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对自已有益。
主任见老妇人一言不发,也只好转而大声说道:“老夫人只是一个无亲无故的老人罢了,并没有其他特殊身份。但我国自古以来就有尊敬长辈、疼爱幼小的传统美德。
老夫人住你们这里,能照顾的请尽可能帮把手,若真有不便也情有可原,毕竟各有各的困境。从今往后,老夫人就当你们普通的邻居,做些力所能做到的事就可以了。
对了,陈杨,刚刚说老夫人希望你来照料她,你怎么打算?” 陈杨笑着回应:
“要是我没现在的这份职业,本没太大问题,也就是添一筷子一口饭的事。可现在不行啊,主任您也清楚,我这工作没个固定的时间。
况且我是练家子,当初来的时侯主任应该有所耳闻,我身体对蛋白质的需求很大,若不能按时补充会损伤体质。
当然与我同住也不是不可,只是食物方面难以保障,特别是肉类的供给。其他像是蔬菜和玉米面这类,还能偶尔对付一下。
但如果我不在家的话,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听罢陈杨的话,主任点了头表示赞同:“确实如此,小陈说得不错,关于老夫人的照料事宜还需另作安排,陈扬恐怕不太合适。
陈扬作为警员,日常的工作安排不定,连续十多天在外都是常事。因此这项提议不太可行。你看看是否能找到其他人接手?”
此时,老妇人开口询问道:“主任,能否把傻柱调回来?”
陈杨心想,原来这位老太精明过人,所谓的求人帮助只是幌子,真正目的是想让傻柱回家!” 主任坚决地说:
“这事办不到,傻柱的行为超出了底线,若不对他施以惩戒,他怎会明白我国法律不容轻视。这点我帮不了,建议再找他人考虑一下。
如果能够从中选择一人予以特赦,这会也就无需召开了。” 老妇人心里清楚,如果自已不出手相助,二人前途无望。
于是,她计划明日设法联络一些人脉,希望能将易中海和傻柱二人从困境中解救出来。毕竟自已在京城长大,总有一些旧识可以倚仗。
但聋老太太深知这种关系用一回就少一回,更何况这一次也不知道能否顺利获得援助。
正当她思索应该寻求谁的支援之时,王主任说:“既然没有合适的人,那么刘海大爷和刘海大妈就照顾您吧!”
聋老太太心中清楚,自已目前状况恐怕不会再有人愿意照顾。回想过去因为何雨柱之事,她几乎与院子中的所有人结下怨仇。刘海中则答应王主任:“王主任,您请放心,我们会照做。”王主任点了点头:“行,还有一点,日后不得再提到什么老祖先,我们的国家已经解放多年,不应再保留封建思想。
大家都听明白了吗?”众人一起答道:“明白了!”
聋老太太轻叹一口气,不再多言,只是默默观察眼前的众人。
通过众人的目光,她明白自已往日的地位已不再复存。若易中海还在世,她绝不可能落到如今地步。
看来王主任并无意为难自已,否则也不会对她的事轻易了事。因此,聋老太太转向王主任说道:“谢谢您!”
王主任并未回应她。如果事先预见到这一幕,他也许不会返回参与这次会议。随即王主任宣布:“好,此事就这样,如果没有其它问题,我就先离开了!”话音刚落,他便立刻离开,没有半点犹豫。
目送王主任离去后,刘海中原本挂着微笑的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转头对刘光天与刘光福说道:“回去再说,光天、光福!”二人听命即刻颤抖了一下,相互瞥了一眼,知道免不了又要遭受一顿惩罚。而陈扬并未理会院子里的动静,自行离开。
此时,聋老太太对秦淮茹叫道:“秦淮茹,你过来帮我。”
贾张氏望着聋老太太,带着威胁的口气说道:“老太婆,你现在一无所有,不要总算计我的儿媳!”
面对这样的挑衅,聋老太太并不忍让,她回应道:“你这个小姑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着举起拐棍作势要揍贾张氏!见状,贾张氏急忙逃离现场。
待贾张氏跑远后,聋老太太对秦淮茹说:“秦淮茹,帮我搀扶着进去。”
秦淮茹了解聋老太太的困境——为了易中海和憨柱之事她已是心力交瘁。点头答应,搀扶起她走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