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听这话说得!仿佛他压根儿没把自已当成个人看,而是当成了一枚随时准备用来增加绩效记录的筹码。
要是不坦白交代,那可就是当场抓赃。
这种情况下是万万不能辩解的。
如果被判定罪行的话,量刑肯定更重;但如果坦白的话,说不定还能轻判一些。
而且这警察似乎并不着急让贼亲自招供。
见此情景,小偷连忙说道:
“我交代,我都招了,我 ** 了他人物品,这是我的错,愿受惩罚!”
看到小偷这么爽快地就承认了错误,陈杨知道自已的话已经起到了作用。
他拉起小偷说:
“跟我来,先做个书面记录吧!”
小偷无奈之下只好跟着陈杨离开。
刚一走开,就听到四周传来一阵惊呼声:
“啊,我的包!”
“我的钱没有了!”
“我的表不见了!”
……
面对群众们的质疑,张标站了出来:“大家别急,都安静点,陈警官刚刚已经捉住了一名小偷。
丢了东西的乘客请随我登记一下,我们会核实丢失的物品,并在确认后归还给各位。
请大家保持冷静,别再给犯罪分子机会。”
张标的解释让大家稍稍平息了一些,但仍有些怀疑地询问着:“真的吗,警官?是真的捉到人了吗?”
……*
对此,张标抬手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确实如此,大家放一百个心,只要你丢的东西还在列车上,我们就能帮忙找回。
从现在到下一个站点大概还有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
在下车前,我们会竭尽全力帮你们找回失物。
但前提是这些物品确实在这趟车里。
若是已经被丢弃,那可就得不回来了。
现在,请所有物品失窃的人跟我来做一份报告吧。”
听完张标的说明,人们才算是安心,纷纷有序地跟随他出去做记录。
在陈杨的洞察下,小偷所 ** 的所有物件一清二楚,甚至是这位小偷可能存在的同伙也无处藏身。
失主们领回自已的物品后,对陈杨和张标表达了深深的感谢。
所有事情都妥善处理完毕后,沈天走过来,对张标说:
“老张,你这个徒弟真是太厉害了!”
张标自豪地点了点头,“是啊,也不看看他是谁的徒弟!”
但沈天却不留情面地说开了:“行了吧,小陈实习时的表现就很优秀,你到底教了他些什么啊?若不是因为幸运地遇见了你,他提升速度会慢那么多吗?话说回来,最近要评定等级了,你把你徒弟的事提交上去了没有?”
张标回答说:“怎么会忘了这等大事,早该上报了。
如果时间规定允许,凭借他的成绩,早就提升了。
而此次更是可以直接晋升两个级别!”
沈天笑着说道:
“小陈天生就是干这行的,不论是什么样的罪犯,在他眼前都无法遁形。
这一次,咱们这趟列车又能被评为优秀单位了!”
张标附和说:“没错,自从有了小陈加入,我们车上的小偷几乎绝迹了。
偶尔有不知死活、不信邪的家伙前来挑衅,最终还是难逃法网。”
沈天笑着附和说:
“这件事我了解,我听说,你们抓的那个小偷已经把咱们这列火车的事给宣扬出去了?”
张标点点头说:
“对啊,现在外面都在说小陈就像是警察猫一样,专治各种小偷。
不论是出自名门的骗子,还是其他的偷窃高手,只要他们在小陈面前耍起把戏,一个都逃不掉,就好像是能嗅到小偷的气息似的!”
沈天无语地笑了笑,摇了摇头说:
“瞎扯,小陈抓了那么多贩卖人口和网上通缉犯的案子又怎么说?他的能力真的很强,只因车上的小偷比较多,他逮住的小偷也就自然多了。”
旁边的纪玉琢随声附气道:
“说得对,陈杨的能力不仅局限于捉小偷,在公安网上登记过的犯罪嫌疑人,只要他们上了我们这趟列车,无论他们如何乔装打扮,都躲不过陈杨的眼睛。
他确实是打击犯罪的一把好手。”
听了纪玉琢的话,胡娜略带玩笑地说:
“哎呀,小纪,今天怎么这么正经?”
纪玉琢说道:
“因为他确实值得尊敬啊,像他这样出色的人物,我也很佩服。
遗憾的是我达不到那样的水平。”
陈杨苦笑道:
“每个人各有所长,如果要我把乘务员的工作做好,那还真不如你们!”
张标明白,继续这个话题会让自已这位徒弟显得有些过于出类拔萃。
因此,他补充说:
“小陈是由国家培训的警官,打击犯罪当然是一流。
如果不是因为警察学院的存在,我们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警力呢!”
精明的沈天也立刻明白了张标的用心良苦,他附和道:
“的确,陈杨可是警校的顶尖毕业生!”
大家意识到继续这个话题不会让任何人感到愉快,于是话锋一转,聊起了之前的趣事。
“刚才那个丢了表的人挺有意思的,居然为了结婚而去借钱买表!”
胡娜对此非常不满:
“借了钱买了手表,那你婚后怎么打算生活?借钱买个表面光鲜的东西有什么意思,根本不顶吃顶穿!”
如今的社会风气已经不太接受这种奢侈消费的行为。
只要这个人不是脑子糊涂的笨蛋,并且有足够的养活家庭的能力,一般都会有人愿意跟随他们过生活。
毕竟几年前发生的灾荒使很多人失去了生命,现在很多人都非常害怕再度遭遇 ** 。
只要男方能保证家人生存无忧,大多数人会选择将就着过下去。
没有人再想要回到忍饥挨饿的日子。
如此看来,社会上少有这样的夫妻,女方愿意嫁给借钱买表只为图个表面上的风光的人。
对此,纪玉琢表现出浓厚的好奇:
“真的会有这样的女人吗?这样的人真的能过日子?”
身为女人的胡娜对纪玉琢的看法表示赞同:
“没错,如果是按照我的标准,这样的女子绝不能嫁,既然男的都已经负债了,为什么还非得买表不可?那只手表看起来体面,但既不解饿也不能当食物,不过是用来看时间罢了。
很多人家即使没有表,生活也照旧!”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确实。”
陈杨心里清楚,这样追求奢华而不愿面对平淡现实的女人,骨子里就是争强好胜、爱慕虚荣的类型。
但在当下的年代,这种性格并不被人接受。
不过,陈杨没有在此事上发表意见。
尽管陈杨没说,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内心毫无想法。
胡娜凝视着旁边的陈杨,后者默默无言。
胡娜开口道:“陈杨,这样的女孩子你打算追吗?”
陈杨先是愣了一下,随后苦笑道:“胡姐,你怎么把我扯进来了?我刚满十八,年后才十九。
我还没到可以结婚的年纪,这事我还完全没想过呢!”
听闻此话,胡娜调侃道:“就是说嘛,你抓罪犯那么在行,原来还是个雏啊!”
听到这话,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起初陈杨感到有些尴尬,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也意识到众人并无恶意。
于是回应道:“胡姐,如果不是警察的身份限制,我怕孩子都要出生了。
但是没有办法,谁叫我选择了这条道路。
我们国家的法律规定,总不可能知法犯法不是?所以,我也无可奈何呀。
话说回来,像我这么帅气的人,追求者的队伍大概可以从宁阳延伸到帝都吧。
说到这个,如果真的要我一天认识一个新女孩的话,我得需要多久啊?”
听了陈杨这不正经的话语,胡娜不由得斥道:“去你的,你做梦呢!”
纪玉琢则附和道:“陈杨,要是按照你的方式一个个筛选,我看你这一生也就不用考虑结婚的事了吧!”
胡娜却说:“纪警官,小陈这样的人选又怎么会没有机会?将来他的职级还会有所提升。
目前他是按警员标准定的薪资等级,但毕竟人家是大学生毕业。
天生具有干部资质,只是工作资历还不够。”
张标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到了胡娜,称赞道:“不愧是你啊,娜娜,懂得还真多。”
胡娜满意地点点头,并催促纪玉琢继续:“说的不错,但你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面对追问,纪玉琢解释道:“胡姐你想想,从帝都到宁阳光乘火车就要三十多小时,还不算晚点的情况。
路途如此遥远。
若真要说排队等待的时间,假设一个人可以活到一百二十岁,除去已经活过的部分,至少还有一百多年的光阴。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最多不过三万六千多日。
按你说的一天相亲一个计算,即便活这么长时间,排队的人数也不可能多到从宁阳延伸到帝都啊。”
一位同事笑着接茬道:“小纪的意思是说,陈杨要是一直这样的话,一辈子都在忙着相亲吧?”
为增添趣味,纪玉琢模仿老奶奶的语气讲起了笑话:“唉,小伙子啊,总算等到你来了,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一百年啦,轮到我了。
我对你是挺满意,你觉得我如何呢……哈,哈哈!”
说到一半自已先忍不住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