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月汐昭这么一个天道宠儿和牧童这么一个瘟神,后面虽然也有几个资质不错的弟子但都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灵根纯度越高对天地大道的亲和度越高,越容易入道,天道给月汐昭的排面很足,那一阵道音直接让现场很多孩子由凡人踏入了锻骨期,以至于后面很多一大半的好苗子都选择了昆仑,给其他宗门酸的够呛。
其中玄机宫最惨,不知道是牧桐触发的异象吓到那些孩子了,还是他的霉运发挥了作用,玄机宫自他之后就只招到了一个水木双灵根的小姑娘,可以说创了历年招新最低记录。
对此,玄机宫长老人都麻了,他现在眼皮子狂跳,只想早点回到宗门,他总感觉回去的路上会出问题。
在玄机宫长老焦灼的等待下,本届升仙大会就此落幕,几乎是在结束的一瞬间,他就开始组织弟子往回赶。
而且为了以防万一,他亲自带着牧桐先行,其他人带着新弟子乘坐宗门的飞舟。
万一这瘟神的霉运发作,他好歹是个合体后期,没那么容易被克死,那些新入门的小弟子修为太低,指不定就被霉死了。
一把将牧桐夹在腋下,玄机宫的混元长老掏出飞行法器就开始向宗门狂奔。
他连传送阵都没准备做,空间跳跃过程中要是出大问题,遇到个空间乱流,就连他都没把握全身而退,到时候一同传送的路人也难以幸免,那才是造大孽了。
还没反应过来的小牧桐只能对着昆仑道宗的方向发出一句呐喊。
“昭昭!!!我会来找你玩的!”
看着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天际的牧桐,月汐昭有些风中凌乱,看向自家师父不解道。
“混元长老怎么这么急?”
玄机宫位于东洲的最南方,从瑶台山到玄机宫就算合体后期的大能也得飞上三天,而坐宗门飞舟可以进行空间跳跃,只需要一天不到就可以到达,她有点搞不明白混元长老这种两条腿跑的行为。
摸了摸自家小徒弟的头,凤栖梧有些好笑。
“你不懂灾厄神体的可怕之处,他现在尚小,神体尚未完全成熟,不然他刚踏上玄机宫飞舟的那一瞬间,飞舟就该炸了,混元也是怕影响到其他弟子。”
听到飞舟炸了几个字,月汐昭倒吸一口凉气,她从小运气就好,对霉运没个概念,就算在迷宫里受牧桐的影响触发了一些陷阱,但对她也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在她的概念里最倒霉也就那样了,有些无伤大雅的小麻烦。
听完凤栖梧的形容,月汐昭才感觉到后怕。
修仙界是真能倒霉死的啊……
“你怕什么?你可是功德道运神体,气运之强可以压制他的灾厄神体,就算会受到影响最后也会逢凶化吉。”
元光挑眉看向月汐昭,语气带着一丝明晃晃的羡慕,眼中倒映着三个大字——狗欧皇!
人与人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天道什么时候能爱爱他?
“我的体质有这么强?”月汐昭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可置信,还以为那些异象是天道给她这个世界之子上的装逼特效呢……
没好气的白了月汐昭一眼,元光开口为她科普道:
“功德道运神体,功德庇身,万邪不侵,先天道体,不沾因果。有功德庇佑,你可不受心魔困扰,而且有功德护身,此后你度雷劫基本上十拿九稳,先天功德之体啊,这要让那些修功德大道的佛修看见了不得羡慕死!”
想到那些苦兮兮的在凡间行善度人才积攒那么一点点功德的佛修,元光露出了满意的笑,他们肯定比自已还酸。
“其中先天道体,是指道运之体,本就受气运和大道的青睐,再加上你是天道宠儿,可以说这浮光界就没有比你气运更强的,别说一个幼年体的灾厄神体,就算成熟期的灾厄神体也得被你的气运压的死死的。”
摸了摸下巴,月汐昭若有所思。
“也就是说说,我可以压制牧桐的霉运吗?”
“这是自然,不过压制他的霉运需要用到你自已的气运,虽然最终可以逢凶化吉,但过程必然会生出许多波折。”瞟了一眼自家小师侄,元光的语气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你不会是想把那小子带到身边帮他压制霉运吧?”
“不会吧,你这么快就被你师父带坏了,开始心疼男人了?”
月汐昭:啥???
质疑的话脱口而出,顶着元光看傻子的目光,月汐昭心头一梗。
“师叔……我才五岁!只是好奇问一下而已!”
而且,她满打满算和牧桐也才认识不到一天,她还没好心到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天的人影响自身气运,顺顺利利的不好吗?她又不是m非得来点挫折。
“别理他。”习惯了元光的口无遮拦,凤栖梧拉过自已小徒儿就走,留下元光在原地拂胸叹息。
“还好还好,我还以为我们家新出的天道宠儿是个傻的呢……”
不行不行,以防万一,他可不能让自已家好苗子误入歧途。
转头追上凤栖梧师徒,元光开始在月汐昭耳边碎碎念念。
“小阿月啊,你要记住,心疼男人倒大霉啊!”
“什么爱啊情啊都是虚的,只有自已强大是实的!”
“你知道山洞仙子的故事吗?xx宗门那个王仙子,好好一个宗门少宗主不当,非得跟一个炼气期散修私奔,穷的连洞府都租不起,只能去山里住山洞啊……”
“不行你学学你师父,养一群面首玩玩……”
……
随着最后一架宗门座驾的离开,升仙大会彻底结束,聚集在一起的人群也逐渐散去,今日发生的异象,在他们的散播下,很快便会传遍东洲,乃至浮光世界。
“老头,醒醒,升仙大会都结束了你还不走啊?”
正准备离去的散修注意到了这个躺在广场角落呼呼大睡的老头,好心的提醒道。
“唔,结束?什么结束?”邋遢老头睁开满是褶子的眼皮,迷迷糊糊的伸两个懒腰。
“嗯?不对啊!”
似是感应到了什么,邋遢老头手中掐算,嘴里念念有词。
“不对啊,完了完了,之前不该喝酒的啊!算错了啊!不是玄机宫,明明是昆仑啊!”
“呜呜呜,小霉蛋儿啊,爷爷对不起你啊!”
一个衣着褴褛满身布丁的老头,瘫坐在地上,一边碎碎念念一边哭哭啼啼,给那好心散修唬的一愣,只当是遇到了一个失心疯,想着老疯子可怜,还给他丢了两颗灵珠才摇着头离去。
“嗯?”
捡起自已面前的两颗灵珠,老疯子一瞬间收了眼泪。
“妙啊,可以在村头王婆子那儿打半壶烧酒了!”
乐颠颠的捡了钱,刚刚还在愧疚的小霉蛋儿瞬间被抛之脑后。
老疯子一拍屁股就爬了起来,他的衣衫破破烂烂的,已经破烂成短裤的下装露出他的两条干瘦老腿,只见他走路晃晃悠悠的,好似随时要摔倒,可诡异的是,他每一步踏出就好似踩在了另一处空间,几息之间便不见了那老疯子的踪影。
清风拂过,卷起了地上的枯叶,空荡荡的广场上无人发现那诡异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