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就由我来亲自品尝一下你的酒。”
“看你够不够达到文武之外的资格。”
“若是能达到资格的话,”
“那就过关了。”
“……”百里东君,“过关,你开玩笑的吧?我哪里在酿酒了?我就是闲着无聊在这里煮水罢了。”
“不要妄自菲薄。我一直在观看着你呢。”
柳月摆了摆手说道,“我已经闻到你那酒壶中的酒香了,让我虎躯都一震!”
“你特么……”
狗鼻子吗?
一壶白开水还能闻到味儿。
狗鼻子也闻不到白开水的味道吧。
百里东君像是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柳月,无奈地摆了摆手说道,“算了,你既然觉得那是酒,那你就去喝吧,如果能喝出酒味儿的话算我输!”
柳月走到那湖还被火烧着的酒壶前,
掀开了一下盖子。
看到了里面正在冒泡的开水。
心中有一万匹马奔腾而过,但他表面上还是要装得风轻云淡,点了点头赞许道,“好酒,好酒!”
一旁的童子茫然地说道,“柳公子,这是酒吗?这不是白开水吗?”
“你懂什么?这是已经将酒酿到出神入化的程度了,虽然看起来是滚烫的白开水,但这水中蕴藏着浓郁的酒香之味,寻常人根本无法闻得。”
“竟然这么神奇吗?”
童子顿时睁大了眼睛。
惊讶地看着这烧得滚烫的白开水。
而百里东君则是更像看傻子一样地看着柳月的表演,他倒要看看柳月想要干什么。
“取柄勺来。”
柳月说道。
小童子立即从一旁取来了一个柄勺,交到了柳月的手中。
柳月接过柄勺,而后取来一个小碗,从酒壶之中轻轻地舀了一勺倒入碗中。
轻轻吹拂了一下滚烫的热气。
而后深深一嗅,
满脸陶醉。
“好酒,好酒,沁人心脾。”
“此酒真乃只有天上有,人间少得几回见呐。”
说着。
柳月缓缓地将碗凑近嘴边,
仿佛在品尝着世间最珍贵的琼浆玉液。
他的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每一口都是对酒的最高礼赞。
百里东君的眉头微微一挑,心中实在是想不通,这柳月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童子也是一脸的困惑。
他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番景象,
明明是白开水,为何自家公子却能品出酒的味道。
而剩余还在的几人则是茫然地看着柳月,他们也不知道柳月为什么在一直睁着眼睛说瞎话。
只要是个人便能看得出来吧。
这分明就是白开水!
哪里是酒?!
而且百里东君在这里烧水的时候,他们也都在看着呢,什么佐料也没有加!
就是一直在烧水,水干了就添水,干了就添。
就是闲着无聊没事干。
仅此而已!
可柳月这一脸陶醉的样子却又让他们不得不怀疑,难道说这“白开水”真有什么诡异?是他们看不懂的某种特殊之酒?
柳月可是北离八公子。
更是李长生的七个弟子之一。
总不可能在这里做荒诞无稽的行为吧。
因此,
对柳月的信任。
以及对认知的挑战。
这两者的碰撞让他们也陷入了混沌之中。
只能默默地看着。
是看柳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还是看百里东君酒壶中装的什么酒?
等会儿大概就知道了。
“酒”实在是太烫了。
柳月吹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将碗中的液体饮尽。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满足的微笑,仿佛真的品味到了美酒的甘甜。
放下碗,目光转向百里东君,眼中带着深深的赞许说道,“百里兄,这酒实在是人间美味啊,我可是第一次品尝到如此美味的酒啊。”
“堪比秋露白!!!”
此话一出顿时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这看似只是一壶白开水的液体,竟然能与天启城第一名酒秋露白相提并论!
这酒真的竟然这么神奇吗?!
百里东君满头黑线。
他实在无法理解柳月的这种行为,
但也不得不承认,柳月的演技实在太过逼真,连他都差点信以为真。
因此,他轻叹一声,说道:“柳兄,你的表演真是精彩,我算是服了。不过,这终究只是开水,你我心知肚明。”
柳月却是一脸不以为然,
他轻轻拍了拍百里东君的肩膀。
笑着说道,“百里兄,你还是太年轻了。这世上有些事情,不是眼睛看到的那么简单。有时候,你得用心去感受,去体会。”
“这是我酿的酒,啊呸!这是我烧的开水,再怎么感受与体会,也体会不出来任何酒味呀,连一点酒曲都没有,而且在如此高温之下,有酒曲也早就挥散了。”
此时一个好事者也学着柳月舀了一碗,刚刚尝了一口,便连呸几声,叫道,“我去烫死我了,这不就是白开水吗?”
“看吧。”
百里东君耸了耸肩。
但柳月却大声说道,“此酒之好,只有实力高深者方能体会,而且也需要修习稷下学堂的武道,我的武功乃是李长生亲自所教,与你们更有不同,所以才能发掘其中美味!”
“只有李长生的弟子才能品尝出其中美味!”
柳月也干脆将李长生拉下了水。
总不能让自已一个人扛吧?
因此他直接宣告着说道。
“所以,百里东君过关!”
此话一出,
百里东君顿时不淡定了。
他就算再傻,此时也已经反应过来了。
这就是针对他的“阴谋”!
什么白开水喝出酒味儿啊,
李长生这是为了收他为徒,连脸都不要了。
他也忽然明白刚刚萧若风走进来跟柳月说了几句话,是干什么的了,就是要强行让他通关!
李长生设置文武之外的考题。
萧若风让他在大考中待几个时辰。
柳月在这里“指水为酒”。
都是为了让他强行通关。
加入稷下学堂!
可他本来的目的就不是加入稷下学堂。
因此,他顿时急眼了。
“你不要冤枉我啊!”
“即使你再怎么荒谬,也不至于荒谬到将白开水说成是酒。”
“我告诉你,这就是白开水,是沸腾的白开水,无论你怎么说,它都不是酒!”
“我并没有通过考核!”
“我理应被淘汰!”
百里东君竭力为自已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