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为何要将慕卿关入大牢?”帝夜尘一脸怒容地质问着帝天玺。
帝天玺看着眼前愤怒的弟弟,心中暗自叹息。自已深知帝夜尘对慕卿的深情,但有些事情并非如他所愿。
于是,尽量让自已保持平静地说:“消消气,刚打完胜仗回来,朕还要嘉奖你。”
然而,帝夜尘并未被安抚,他再次强调:“把慕卿放出来。”
帝天玺无奈地叹了口气,试图避开这个话题:“朕已经下旨了,整个天下都知道了,难道你要朕出尔反尔吗?”
但帝夜尘却不肯罢休,他追问:“为什么?皇兄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本王,私自下旨处死慕卿?”
帝天玺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朕是皇帝!你身为王爷难道要违抗圣旨吗?”
这是帝天玺第一次以皇帝的身份来压制帝夜尘,希望能让他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
帝天玺看着眼前这个固执的弟弟,一脸无奈地说道:“小九啊!你可是朕的皇帝,也是朕最亲近的人。难道你就不能站在朕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吗?不要再继续执着下去了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朕和太后着想,放弃这段感情吧。”
帝夜尘听到这些话后,原本明亮的眼神瞬间黯淡无光,声音低沉地问道:“难道真的已经无法挽回了吗?”
帝天玺看着他如此失落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但还是狠下心来说道:“唉……不要再让朕和太后左右为难了。”
帝夜尘沉默片刻后,最终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帝天玺看到帝夜尘终于愿意放下这段感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朕还有件重要的事要问你,之前听你提起过西启,是不是他们想要攻打我们龙延?”
帝夜尘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回答道:“不是,根据我的猜测,应该是慕安帝慕逸的主意。”
帝天玺惊讶地问道:“他?你有把握吗?”
“他都给慕卿下了蛊,肯定是他没错了。”
“哼,真是没想到,倒是朕小瞧他了。”
慕安国,皇宫。
“逸儿呀,哀家听说有什么蛊人攻打了龙延城池,不会是……”太后压低声音,欲言又止道。
“母后放心,没有人知道,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
太后没想到真的是自已的儿子慕逸做的,瞪大了眼睛:“你将慕安国的士兵给…制成蛊人?”
“母后,我们慕安国是最兵弱的一国,不这样做如何能有希望呢?您要明白儿子的良苦用心啊。”慕逸装作一副为难的模样。
太后看着面前有些陌生的慕逸,简直不敢想象这会是他做的。但很快就适应了,心中觉得自已的儿子做什么都是对的。
“放心,母后理解,但是眼下慕卿即将被处死的消息,哀家就怕她会为了自保说什么胡言乱语的话来陷害慕安国。”
“母后放心,儿臣很快就能让她如提线木偶般变成听话的傀儡。”慕逸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恰似一头隐藏在暗处的饿狼,让人不禁感到毛骨悚然。
龙延国,拍卖会。
帝夜尘从皇宫出来后,便直接去了拍卖会找寒冰墨。
“本王有一事相求。”
帝夜尘还没有说出口,寒冰墨就已经猜到了:“是为了她吧,你想让我救她。”
“没错。”
寒冰墨思索了一番,便开口道:“你为何不自已亲自去救?””
“你只需要答应或是拒绝。”
“那好,那我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说吧。”
“我要当上龙延国的国师。”
帝夜尘沉默了一下后便答应了,:“好。”
寒冰墨静静地看着帝夜尘渐行渐远的身影,思绪渐渐飘回了过去。还记得帝夜尘第一次过来警告自已,那时的他何等的高傲自负、目空一切。
然而,如今的他却能放下身段,低声下气地请求自已帮忙,前后的变化简直判若两人,果然情爱是一种神奇的力量。
与此同时,帝天玺已经公开宣布,三日之后,慕卿将被押往断云台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而此时的慕卿对外界一无所知,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腰间那块温润的玉佩。
这块玉佩是自已前往和亲之前,燕萧特意送的。从那一刻起,便将其视为珍贵之物,时刻佩戴在身上,从未离身。
每当心情低落或遇到烦心事时,总会拿出这块玉佩,细细端详,仿佛能从中感受到燕萧的温暖和安慰。
不知不觉间,这块玉佩已经成为了慕卿心灵的寄托,承载了太多的思念和牵挂。早已数不清有多少次在玉佩前倾诉心声。
“你会来吗?我希望你不要来了。”
“不知道还能活多久,真的好难熬。”
慕卿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疲惫和无奈,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我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去做,连自已的亲人都不知道是谁,被蒙在鼓里那么久,一直被人当做棋子一样利用,我是不是很废物。”
“我真的好蠢,把慕安国当成自已的家一样去守护,到头来不过是大梦一场空,人去楼空散。”
“在这世上唯有你,可以值得我完全信任与依赖了。”
慕卿对着玉佩自言自语道,仿佛整个人早已经将生死看透了一般。
而此时,帝夜尘正躲在暗处,静静地听着慕卿的诉说。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住,无比的心疼,但同时也无比的失落。
心疼的是慕卿经历了这么多苦难,而失落则是因为慕卿在最困难的时候,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