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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老张自己亲口承认了，高廉心中满是失望。
没想到他真是看走眼了，没想到老张居然真的是比壑忍的奸细。
是的，今天这次审讯，根本不是因为昨天吕忠在蝶的脑子中找到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昨天自从发现蝶的脑海当中存在有关普通人间谍的信息之后，整个审讯的重点就一直在这上面，比壑忍的事情反倒成了小事情。
不过高廉心中仍有不安，所以才想了今天这么一出。
为的就是借用吕家明魂术的威名，诈一下老张。
为了防止出现意外，他还特意叫上了懂一点面相心理学的李亮，省的自己看不出老张在撒谎。
只不过没想到，老张居然这么轻松就被诈出了底细，连自己准备好的保险措施都没用上。
此时的高廉表情复杂，不知道心里是喜是怒。
一旁的李亮则是大为震惊，他原本以为只是一次普通的保密流程，只不过由于涉及到的人员是老张，所以才要求他亲自在场。
没想到真出现问题了。
不过虽然是震惊，但他依然一句话都没有说。
毕竟他跟老张只能算是同事关系，具体怎么处理，还得等高廉发话。
而此时从高廉和李亮的表情上，老张也看出来不对劲了。
要是这两人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绝对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李亮脸上的惊讶还可以解释，但是高廉不应该是这幅失望的表情。
看起来就像是原本只是对自己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没有证据确认。
结果却从他自己最终说出来的话确认了这个结果。
意识到这个事情之后，老张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没想到担心了这么多天自己的身份究竟会不会暴露，结果却是被自己说出来的。
他看向高廉，一脸平静的问道，
“高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我在公司的工作一直算得上是最努力的那一批吧。”
“是，即便是现在确认了你的身份，我也不得不承认，在我手下的这些人当中，你是工作最努力的那一个。”
此时的高廉脸上也浮现了一抹苦笑，自己手下这么多人，结果最努力工作的员工居然是个间谍，真的是有够讽刺的。
其实高廉没意识到一个问题，能够投靠公司的，大部分都是没什么背景的异人。
因为时代背景的原因，打打杀杀的事情变少了，营收的手段自然也就变少了。
此时正好公司的出现，给了这帮子异人一条出路，那就是为公家做事。
除了那些真的是心怀理想之人，剩下的公司员工工作态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你能给我一个答案吗？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叛变的加入比壑忍的？”
“我的高总啊，怎么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是这这么天真啊。我跟其他所有的比壑忍同伴都一样，从出生开始就是个比壑忍。”
老张此时已经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的结局，所以显得异常肆无忌惮。
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不过高廉心中的疑问远不止这一个，他无视了老张脸上的一点讥讽继续问道，
“假如说你从一开始就是比壑忍的话，为什么借用了这么多次仙家的力量，仙家依然对你一无所知。”
老张能够成为出马弟子，说来还是因为高廉。
老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加入公司做的准备，所以比壑忍的所有手段他都一概不碰，只是学了一点点通用的练炁法子。
所以当他加入了公司之后，自然而然就被当成了一个师承不全的民间异人。
加上老张加入公司之后一直努力工作，高廉见到自己的下属这么努力工作，自然是起了爱才之心。
于是就带他入了出马仙这一脉。
这也是他疑问的点，当初老张什么手段都不会也是经过他的验证的。
所以老张能用的手段也只有这些弟马的手段。
要说是加入公司之后才学的，那也不太现实。
公司虽然并无官方之名，但是对于内部人员的监管一点也不算少。
所以老张加入公司之后，根本没有时间来另练功法。
“一帮山里刨食的畜生被你们当成仙家，你们也真是有趣。我用的力量，是我比壑忍历代先辈的英灵，不比那帮连个人型都没有的畜生要强得多。”
对于老张愈发嚣张的态度，高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又接着问道，
“你好歹也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几十年，我们也是真拿你当同伴对待，就连你现在这一身本事都是我教你的，难道你在背叛同伴的时候就没有一点点愧疚之心吗？”
“同伴？你们算个屁的同伴？我的同伴只有比壑忍，你们这些贱种也配？”
老张虽然现在突出一个嚣张，但是并没有得意忘形。
他没有把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
比如他的父母都是石淳的下属，因为他有练炁天赋才被蝶选中成为比壑忍。
这些消息他准备都烂在自己的肚子里面，万一高廉他们没有从蝶那里得到情报，反倒是从他这里得到了石淳先生等人的情报，那自己了真是愧对比壑忍了。
此时的高廉怒极反笑，
“原本我还顾忌一点同伴之情，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高廉脸上的圆形眼镜闪过一丝寒光，
“跟我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这种死硬分子了，因为对付你这种人我可以一点都不用留手，想怎么收拾你们就怎么收拾。”
此时的高廉从座位上起身准备离开，老张的事情虽然算是一根刺横在他的心里，但是得到结果之后反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了。
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料理这个奸细，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是事情要做。
不过在推门离开之前，他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而走到了老张面前，俯下了身子在老张的耳边轻声说道，
“你知道吗？其实你有机会拯救你的这些同伴的。他们都以为是你把刀从公司夺走了，所以才会不顾代价的来接应你。只要你告诉他们这不是你的行动，他们就可以免于这场灾难的。我也会因为行动不利而遭受责怪。”
高廉此时的脸上的笑意更加阴险，
“但是因为你的贪生怕死，他们都中计了。一个个的为了一个错误的猜测，付出了自己的性命。想来你们在这边潜伏下来也不容易吧，一个个死的真是毫无价值呢。”
说完之后，老张脸上的嚣张之色荡然无存，反倒是高廉咧着个嘴走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