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两个礼拜过去了。
濠江港澳码头。
出差德黑兰的何生,总算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说起来,濠江这个时期是没有机场的。
即便是何生出国,也要去香江坐飞机。
回来时,也是由香江下机,进而坐船。
“爸爸!”
“何先生。”
码头上,何氏来了七八辆车,何大小姐领着一些高层来迎。
却见何生脸色并不好看,都没回应,直接就上了一辆车。
呃………
何氏众人亦不敢多话。
他们已然得到消息,何生去德黑兰,非常不顺利。
何氏在德黑兰的赌场,被人给吞下了。
何氏这一次的开拓投资,再次宣告失败,损失极其惨重。
“前几天老范打电话给我,说他的赌场被人抢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
上车之后,何生几乎都没耽搁,立马对身边的何大小姐发问道。
“这个………”
何大小姐神色难看,还是马上将何生离开之后,濠江的变化告知。
何生听得,脸色同样不好看了,再问道:、
“赌船呢?”
“姓叶那边又怎么样?”
“赌船生意也很好,常常都是客满。”
何大小姐的回答很无奈。
经过这一次短时间的掌舵,她理解了父亲的压力,亦被打得完全没了傲气。
本地燕洪武,海上叶汉,全都太难缠了。
她对于两家,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发展。
“哎!”
何生叹了口气,最近太多的事,搅得他也是身心俱疲。
不过何生到底是一代枭雄,稍加沉默之后,马上打起精神,话语道:
“濠江是我们的大本营,不容有失。”
“这次我们在德黑兰的投资,已经完全失败了。”
“濠江这里,不能再有闪失了。”
“我回来的时候已经想过,公海开赌船,看起来是很不错。”
“但安全问题,却是赌船最大的短板。”
“回去之后,你马上安排人放消息出去。”
“就说赌船上的现金超过几千万,安保不过几十号人。”
“啊?”
如此明白的言语,何大小姐当然听懂了。
小心翼翼,何大小姐低声道:
“爸爸,你是想引外面的人去劫船?”
“是!”
何生毫不掩饰的承认,双眼中满是恨意道:
“这次德黑兰的事,教会了我很多。”
“这个世上,再好的生意人,也玩不过劫匪。”
“区别在于,劫匪的手法罢了。”
说着,何生看向何大小姐,好像说服自已道:
“放心吧,叶汉敢把船开去公海,就不会没有准备。”
“我只是想告诉所有人,去海上玩是不安全的。”
“嗯!”
何大小姐听得答应一声,再度问道:
“爸爸,那帝皇那边?”
“呵………”
说起帝皇,何生冷笑一声,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道:
“比起叶汉,燕洪武那个年轻人才是真难缠。”
“现在打击他的最好机会已经过去了。”
“他又花了那么多钱,强买同濠江总督府的关系。”
“我们要利用上头打击他,也已经很难。”
“那就简单点,我亲自同他谈。”
……………………
就在何生回归的当天,整个东南亚黑道,都有传言散播。
传言是由谁开始的,完全不清楚。
只知道突然之间,好像很多人都谈论起了公海赌船。
据说,赌船上每天都有很多大豪客出入。
整条船上,单单是现金,就有几千万之多。
普通人听得这样的传言,也就跟着说几句,听一个热闹。
但有心人就不一样了。
也就在传言的第二天晚上。
公海赌船起火,有客人称还听到了枪声。
场面闹得不是太大,甚至大部分客人完全不知,便被赌船平息。
可事后不少客人得知,立即意识到赌船的不安全性。
到了第三天,赌船客人明显开始下降。
一些有身份的客人,开始观望,不再愿意上船去赌。
同一时间,一通电话打到了燕洪武的别墅。
“燕先生,你的手段还真是高明啊。”
“利用赌场经营权,引发整个濠江赌坛的动荡。”
“这样搞法,燕先生就不怕成为公敌?”
别墅书房之中,燕洪武手拿电话,听着何生的言语,非常平静。
“何先生,我不这么做,就很受欢迎吗?”
一句反问,电话那头的何生语气不变道:
“燕先生,做生意最要紧是以和为贵。”
“这样吧,我知道燕先生买下老叶的赌牌与赌场,一共花了六亿。”
“这六亿就由我何氏来出。”
“燕先生保留百分之30的股权,以后也是我们濠江赌业协会的人。”
听得何生的所谓条件,燕洪武忍不住笑了。
何生想得还真是美啊,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对付自已了,又玩起了利诱。
而且这笔生意真要是达成,最大利还不是燕洪武,而是他们何氏。
花费六亿,又拿回濠江三张赌牌中的一张。
而这一张,还本是属于叶汉的赌牌。
燕洪武相信,就算十亿,叶汉也是不会卖给何生的。
“何先生,既然要谈,那我们就正式一点。”
“就像何先生说的,做生意最要紧是以和为贵。”
“我也不愿意每天起床,首先要处理的,就是麻烦。”
何生听得,认为燕洪武心动,语气变得更好道:
“好,燕先生想要怎么谈?”
“三天之后,依旧是何先生的地方,还是整个赌业协会的人”
“我会叫上最近新加入的朋友,一块儿来同大家说个清楚。”
“嗯?”
何生听得这话,似乎不算太满意,言语道:
“时间地点都没问题,只是濠江赌坛新人加入,需要所有赌坛人士的同意。”
“不是燕先生说新人,就是新人的。”
无疑,何生是想摆平燕洪武之后。
再把他离开期间,那些个野心家弄出去,恢复以往的局势。
对此,心有计较的燕洪武毫不让步,言语道:
“何先生,既然要谈,那我们都应该有些诚意吧。”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很多事,要解决,也需要当事人在场。”
沉默,足足二十秒左右的沉默之后,电话那头方才回复道:
“好,就照燕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