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从肩上的袋子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只刚捕获的野兔,递给站在院门口的阎埠贵,脸上带着诚恳的微笑说道:“三大爷,您看这刚打来的野兔,新鲜得很。我呢,就想着做件兔皮袄子,再尝尝兔肉的美味,所以这处理兔子的活儿,就麻烦您和三大妈了。我呢,只要这兔皮和兔肉,至于兔头和内脏这些,您二位就随意处置吧,无论是自家食用还是别的用处,都行。”
阎埠贵接过野兔,仔细打量了一番,那兔子毛色油亮,体形匀称,显然是只健壮的野兔。他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应允:“爱国啊,你放心好了,你三大妈手巧得很,处理这些个东西最是擅长。她肯定会把兔皮剥得干干净净,兔肉也拾掇得利利索索的,到时候你直接拿回去煮就是了,保管让你满意。”
说到这里,阎埠贵又拍了拍李爱国的肩膀,语气温和地继续说道:“咱们邻里之间,互相帮忙是应该的。以后啊,有什么需要搭把手的地方,尽管开口,三大爷和三大妈肯定不含糊。”
李爱国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连忙点头致谢:“哎,多谢三大爷,有您这句话,我就踏实了。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您和三大妈忙活去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李爱国推着自行车转身离开,脚步轻快,心中盘算着如何用这兔皮和肉做出一顿美味的晚餐,同时也对阎埠贵一家的热情帮助充满了感激。
阎埠贵站在房间门口,手里提着李爱国刚刚送来的野兔,对着屋内高声喊道:“他三大妈,你快点出来一下,爱国这孩子刚送来了一只新鲜的野兔,说是要我们帮忙收拾。他只要兔皮和兔肉,兔头和内脏这些就全部交给我们处理了。”
话音未落,只见屋内匆匆走出一位面容慈祥、身形略胖的中年妇女,正是阎埠贵的妻子,被邻里亲切地称为“三大妈”。她听见阎埠贵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连声说道:“哎哟,这不是正好嘛!那不是等会兔肉和内脏这些,咱们可以好好做一盘菜,也算是给我们家添点油水了。”
阎埠贵闻言,也露出了笑意,他深知这段时间家里日子过得紧巴,能有这样一份意外的食材,确实能让餐桌上的菜肴丰富不少。他点点头,将野兔递给了三大妈,并嘱咐道:“对对对,你就看着办吧。记得把兔皮剥得干净点,兔肉也切得规整些,爱国这孩子实诚,咱们也不能亏待了他。”
三大妈接过野兔,手法熟练地开始忙碌起来。她一边熟练地处理着野兔,一边和阎埠贵聊着家常:“你说这爱国啊,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每次打了什么野味,都想着咱们这些邻里。咱们啊,也得时常照应着他点,邻里之间嘛,就是要互相帮助,这样才能都高兴嘛。”阎埠贵在一旁附和着,心中也为有这样的好邻居而感到温暖。
李爱国推着那辆略显老旧却擦拭得光可鉴人的自行车,缓缓走进了中院。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的身上,为他平添了几分英姿。刚一进院,贾张氏那锐利的目光就捕捉到了他自行车后座上挂着的鼓鼓囊囊的袋子,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哟,爱国啊,看样子你这是打猎回来了?”贾张氏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与兴奋,她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向李爱国,伸手就要去拉他自行车上的袋子,“快,拿出来给婶子看看,你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好东西?”
李爱国见状,敏捷地一提车把,轻巧地躲过了贾张氏伸来的手。他微笑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婉拒:“贾婶子,您这是干什么呀?今天我去山上确实跑了一天,不过运气不太好,就打到了一点点东西,也就够我一个人打打牙祭的,真没什么好看的。”
贾张氏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但她很快又恢复了笑容,假装不在意地说:“哎呀,婶子就是好奇嘛,你这孩子,还跟婶子客气什么?再说了,你打到的东西,哪怕少一点,婶子也不跟你抢,就是想看看嘛。”
李爱国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又不失礼貌:“贾婶子,您的心意我领了,但真的没什么值得一看的。您也知道,这山上的猎物越来越难打了,我今天能打到这点东西,已经算是运气不错了。等下次我打到了更多的猎物,一定第一时间拿来给您看看,好不好?”
贾张氏见李爱国态度坚决,也不好再强求,只好勉强笑了笑,说道:“那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婶子也就不勉强你了。不过啊,爱国,你可要记得,婶子可是等着你的好消息呢。”
贾张氏听了李爱国的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被她那惯有的热情笑容所取代。她继续说道:“爱国啊,你这孩子就是太客气了。你看你,天天跑山打猎,回来还得自已张罗饭菜,多辛苦啊。秦淮如嫂子她厨艺好,又是热心肠,帮你弄一下饭菜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你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互相帮衬着也是应该的,哪有那么多讲究啊。”
说到这里,贾张氏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而且啊,秦淮如嫂子她一个人在家也是做饭这些,你去打猎了,她在家帮你做做饭,也能打发打发时间,这不是两全其美嘛。你放心,婶子会跟她说清楚的,不会让人误会你什么的。”
李爱国听了贾张氏的话,心中不禁有些无奈。他明白贾张氏的好意,但更清楚这背后的意图。他委婉地拒绝道:“贾婶子,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的不用麻烦秦嫂子。我一个人虽然辛苦点,但也能照顾好自已。再说,做饭这种事情,我还是更喜欢自已动手,毕竟每个人的口味都不一样嘛。”
说到这里,李爱国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坚定地说道:“而且,贾婶子,您也知道,我现在正是想娶妻生子的时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我的名声确实不好。我可不想因为这些闲话,耽误了我的终身大事。所以,还是请您体谅一下我的心情,就不要再提让秦嫂子帮我做饭的事情了。”
贾张氏听了李爱国的话,虽然心中有些不悦,但也知道无法再强求。她只好勉强笑了笑,说道:“好吧,既然你这么说,婶子也就不多说了。但你要记得,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婶子和秦淮如嫂子都会帮你的。”
李爱国连忙点头,感激地说:“谢谢贾婶子,我记下了。您放心,我真的能照顾好自已。”说完,他便推着自行车,转身向自家走去,心中暗自庆幸自已又躲过了一场不必要的麻烦。
李爱国推着自行车,脚步轻快地继续前行,不多时就来到了自家门前。他熟练地停好自行车,从车把上取下挂着的布袋,里面装着今日狩猎的收获——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和两只活蹦乱跳的野兔。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这是他用辛勤与汗水换来的成果。
打开那道略显斑驳却充满温情的院门,李爱国踏入了自已的小院。院子里,几株绿植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他的归来。他轻轻关上院门,将手中的布袋提到了院子一角的一个特制笼子里。这个笼子是他特意为养殖猎物而制作的,里面铺设了柔软的干草,以确保这些小家伙们能够得到良好的休息。
将野鸡和野兔小心翼翼地放入笼中,李爱国他轻轻地给每只小动物都喂了一些灵泉水,又撒了一把事先准备好的粮食,看着它们欢快地进食,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安排好这些后,李爱国转身走向厨房,开始准备自已的晚餐。他熟练地拾起地上的干柴,将它们码放在灶台前,用火柴点燃,一时间,火苗跳跃,照亮了整个厨房。他拿出米袋,量取了适量的米,淘洗干净后放入锅中,加入适量的清水,开始蒸起米饭来。
趁着米饭在蒸煮的过程中,李爱国开始着手准备炖兔子的配菜。他从橱柜里拿出了几片干姜、几瓣大蒜和一些香料。他将青菜洗净切段,姜蒜切片,香料则用布袋包好备用。
就在李爱国享受着这份独处的宁静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了阎埠贵那洪亮而熟悉的叫声:“爱国!爱国!”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欣喜。
李爱国闻声,立刻从厨房走出,脚步轻快地来到院门前,伸手打开了那扇略显陈旧的木门。门外,阎埠贵正站在那里,手里提着一只鼓鼓囊囊的布袋,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眼中闪烁着几分得意与期待。
“哟,三大爷,您怎么来了?”李爱国边说边将阎埠贵迎进了院子。阎埠贵笑着,将手中的布袋递给了李爱国:“爱国啊,你看,三大妈已经帮你把兔肉收拾得干干净净了,这兔皮也剥得完好无损,你看看满不满意?”
李爱国接过布袋,打开一看,果然见里面整齐地放着处理好的兔皮和切割成块的兔肉,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激:“三大爷,三大妈真是手艺了得,这么快就帮我弄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们了!”
阎埠贵摆摆手,笑道:“嗨,这有啥好谢的,邻里之间互相帮助嘛。对了,爱国,你瞧这兔子这么大,你一个人肯定吃不完,要不等会你三大爷我带着一瓶好酒,上你那儿去,咱们一起吃,怎么样?”
李爱国一听,心中一暖,立刻点头应允:“好啊,三大爷,那敢情好!我这就去把兔子炖了,您稍等片刻,咱们马上就能开饭。”
阎埠贵看着李爱国重新返回厨房忙碌的身影,心里盘算着晚上的小酌计划,便笑着对李爱国说:“那爱国,你先去忙吧,我回家拿瓶好酒来,咱们今晚好好喝两杯。”说完,他便转身,迈着轻快的步伐向自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中,阎埠贵径直走向那个存放着家中珍藏好酒的小柜子。他轻轻打开柜门,目光在那一排排整齐排列的酒瓶中扫过,最终停留在一瓶已经开封,但还剩大半的白酒上。这酒是他上次进城时,特意挑选的,口感醇厚,回味悠长,非常适合与好友分享。
阎埠贵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半瓶酒,轻轻晃了晃,确认酒液依旧清澈透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他转身对正在厨房忙碌的三大妈说:“他三大妈,等会我要去爱国家里吃饭,炖兔肉呢,今晚你就别煮我的饭了。”
三大妈闻言,从灶台前抬起头,望向阎埠贵,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行啊,那你们爷俩好好喝,别喝醉了就行。记得早点回来,别让我担心。”
阎埠贵笑着点头:“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那我就先走了啊。”说完,他便拿着那半瓶酒,再次迈出了家门,向着李爱国的院子走去。
路上,阎埠贵的心情格外愉悦。他想着与李爱国一起分享美食,畅谈人生,心中就充满了期待。不一会儿,他就来到了李爱国的院子前,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而入。
“爱国,我来了,酒也带来了。”阎埠贵边说边将手中的酒递给了李爱国。李爱国接过酒,笑着迎了上来:“三大爷,您来得正好,菜都快准备好了,咱们这就开饭吧。”
李爱国精心烹制的炖兔子,随着火候的逐渐加深,那股浓郁的肉香愈发地弥漫开来,仿佛带着一种难以抗拒的魔力,不仅穿透了自家的院墙,更是飘满了整个四合院。这股香气,如同一股无形的纽带,将四合院内的每一户人家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让人们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散发着诱人香气的源头。
此时,四合院内的其他邻居们,或是正在家中忙碌,或是正闲坐在院中,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深吸了一口空气中弥漫的肉香,脸上露出了羡慕与好奇交织的神情。“这是谁家呀,又在吃肉,真香啊!”一位大妈忍不住赞叹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对美食的渴望。
旁边的一位大爷,闻言后目光转向了阎埠贵,他是亲眼看到阎埠贵拿着处理好的兔子走向李爱国家的。“还不是李爱国嘛,他今天打了野兔,所以在家里炖兔子呢。”大爷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肯定,同时也夹杂着一丝对李爱国好运气的羡慕。
这番对话,恰好被正在院中玩耍的棒梗听到了。棒梗是个出了名的小吃货,对于任何与食物有关的信息都异常敏感。当他听到“兔子肉”这三个字时,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一般。他迫不及待地跑到正在一旁纳鞋底的贾张氏身边,一边拉扯着她的衣角,一边急切地喊道:“奶奶,奶奶,我要吃兔子肉,我要吃兔子肉!”
贾张氏被棒梗突如其来的请求吓了一跳,手中的针线活也差点因此中断。她低头看着棒梗那双充满渴望的眼睛,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为难。她知道,李爱国家的兔子肉可不是那么好轻易得到的,但看着棒梗那副馋嘴的模样,她又实在不忍心拒绝。于是,贾张氏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安慰道:“好好好,奶奶知道了,奶奶想办法给你弄点来,好不好?”
棒梗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好,好,奶奶最好了!”说完,他便兴奋地围着贾张氏转起了圈,仿佛已经吃到了那美味的兔子肉一般。而贾张氏则陷入了沉思,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从李爱国家中分到一份兔子肉,以满足棒梗那小小的愿望。
这个时候,贾张氏的脸上显露出几分不悦与焦急,她转头看向正在一旁默默整理家务的秦淮如,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命令:“秦淮如,你没听到吗?我家乖孙要吃兔子肉,你还不快点去那个克死父母的天煞孤星家里去,借一碗兔子肉来?”
秦淮如闻言,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与尴尬。她抬头望向贾张氏,试图解释:“妈,李爱国他……他肯定是不会借的。上次咱们去借鱼,他都没有给,这次……这次肯定也是一样。”秦淮如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歉意,她知道,李爱国并不是那种轻易会与人分享猎物的人。
然而,贾张氏却似乎并不打算接受这个答案。她猛地一拍桌子,脸上写满了愤怒与不满:“还不是你这个当妈的没有用!我的乖孙要吃肉,你都不知道想办法!我不管,你赶快想办法去帮我弄兔肉来给我乖孙吃!要是办不到,你就别回这个家了!”
贾张氏的这番话,说得秦淮如心头一紧。她看着婆婆那怒气冲冲的模样,又想到正在一旁眼巴巴望着自已的棒梗,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秦淮如知道,自已在这个家中,总是扮演着那个需要不断妥协与牺牲的角色。但这一次,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淮如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已的情绪平复下来。她看着贾张氏,尽量让自已的语气显得平和:“妈,您先别急,让我再想想办法。或许……或许我可以去找找其他邻居,看看能不能从他们那里借到一些肉,来给棒梗吃。”
然而,贾张氏却似乎并不满意这个提议。她瞪了秦淮如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哼,其他邻居?他们哪里会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就别磨蹭了,赶紧去李爱国家,无论如何都要给我弄点兔肉回来!”
秦淮如无奈,只能低下头,默默地承受着婆婆的责备与命令。她知道,自已无论如何都无法改变婆婆的决定,只能尽力去满足她的要求。于是,她站起身,默默地走向门口,心中却在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