阚旭尧知道褚可心是对北城医院不喜欢,他本来也想换家医院做复健。
毕竟北城又不是只有这一家医院。
不过褚可心拦住了他,因为北城医院是北城最好的医院,犯不着为了这点儿事儿放着好医院不去,而去一个不那么好的医院。
而且阚旭尧原来就在这个医院治的,虽然没治好,但是医生对他的情况心里有数。
这样对t阚旭尧做复健也有好处。
阚旭尧是个听媳妇儿话的,媳妇儿说不换医院,那就不换。
就是从那以后媳妇儿就不愿意陪他去医院了,让他有点儿不开心。
他心情不好,身上的冷气嗖嗖的往外冒。
吓得给他做复健的医生护士大气都不敢出。
后来更是谁都不愿意接手阚旭尧这个病人,阚旭尧去了医生们都找借口跑的比兔子还快。
这不今天给阚旭尧做完全身检查,就迫不及待的告诉阚旭尧,他的腿伤已经完全康复了。以后都不用去了。
那架势就好像阚旭尧是个瘟神,这下可送走了。
阚旭尧早就不想去了,还有这拐杖,阚旭尧早就可以不用了,只不过媳妇儿让他杵着,多少借点儿力。他这才没扔的。
"媳妇儿,医生说了,我这腿已经好了。一点儿都没有落下后遗症。
以后这拐杖我就不要杵了吧?"阚旭尧说道。
褚可心也知道阚旭尧的腿早好了,之所以让他杵着是因为现在外面雪天路滑。
褚可心怕他不小心摔跤,虽然腿好了,但是万一再摔坏了就麻烦了。
不过阚旭尧要是真不想杵,也不是不行:"你不想杵,就不杵了呗。
不过你腿虽然好了,平时也得小心点儿,尽量别崴了摔了。"
"我知道,媳妇儿,你放心吧。"阚旭尧答应着,一边把手里卷好的烤鸭递给褚可心。
褚可心接过去,看阚旭尧还要接着卷,连忙制止他:"行了,我不吃了。再卷了你自已吃。"
阚旭尧闻言,放下手里的面饼:"我不吃,剩下的待会儿中午吃。"
"行吧,你看着办。"褚可心有可无不可的说道。
自从阚旭尧不用再坐轮椅,家里的一日三餐就都是阚旭尧做的。
阚旭尧洗了手,也上炕坐到褚可心身边。
"媳妇儿,有个事儿我跟你商量一下。"阚旭尧说。
"什么事儿?你说。"褚可心手里剥着一个橘子。
"是这样,我的腿伤这不是好了吗?我也该归队了。
不过我原来的位置已经有人了,所以组织上想让我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组建一支队伍。"
"这是好事儿啊?有什么可商量的?"褚可心对于这事儿没有意见,既然已经好了,重新回去部队不是正常的吗?有什么可商量的。
"话是那样说没错,不过上头让我组建的队伍特殊,训练的场地不能安排在平常的地方。
所以这次我去的地方有些偏僻,家属院条件肯定不如北城。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苦的。你会跟我一起去的吧?"阚旭尧问的小心翼翼。
褚可心看着男人露出的表情有些好笑,她往前蹭了蹭,蹭到了阚旭尧的跟前,说道:"我当然会跟你一起,咱们俩是夫妻,哪有夫妻不在一起的?除非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媳妇儿,乖乖,我肯定是想你跟我一起去啊,就是怕驻地条件艰苦,你不愿意去。"阚旭尧怕媳妇儿误会,赶紧表态。
"那不就行了,上面说了让你啥时候走?我好提前收拾收拾。"褚可心问道。
"具体日期还没定,不过我估计也就是这几天了。
组建特殊队伍这事儿上面早就有风声,不过是这个月才确定下来的。
我也是赶巧了,正好我腿伤好了,也确定下来特殊队伍的事儿。"阚旭尧对于自已能够组建一支特殊队伍心里很激动。
能够组建一支特殊队伍,从无到有,相信每一个军人的梦想。
褚可心就坐着听男人絮絮叨叨的说着他的梦想。
在别人眼里严肃的大男人,就像个兴奋的孩子说着自已感兴趣的事情。
当然了,有关于机密的事情他是一个字都没说的。
褚可心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他,听着他说。
有时候也会问一两句,阚旭尧就捡着能说的给她解释。
两人在炕上腻歪了一阵儿,到了该做午饭的时间,阚旭尧就下炕去厨房做饭。
褚可心虽然怕冷,但是又不想跟阚旭尧分开,就也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阚旭尧后面给他帮忙。
"媳妇儿,今天咱们吃大米饭怎么样?我再给你做个酸菜炖粉条,里面放上点儿五花肉。那滋味特别好。
咱们家里的蒜苗也长起来了,我给你炒一个蒜苗炒鸡蛋。"
阚旭尧到了厨房就麻利的开始淘米。
"行啊,我不挑食。你做的什么我都爱吃。"褚可心说道。
"你坐在炉子边上烤烤火,我这就做饭。"阚旭尧得了夸奖,干活更有劲头了。
两人一个忙着烤火一个忙着做饭,嘴里还聊着天。气氛和谐的不得了。
不过这温馨的气氛很快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
"邦邦邦,阚团长,阚团长。"
阚旭尧正在快手快脚的炒菜,还好褚可心嫌炒菜油烟味大,厨房的门窗都开着呢。
要不还真不一定能听见有人敲门。
"媳妇儿,你看着点儿锅,我去开门。"阚旭尧把手里的铲子交给褚可心说。
褚可心点头,示意他快点出去开门。
要是再不出去,他们的门都要被敲坏了。
阚旭尧表示很生气,他跟媳妇聊的正好,这谁这么不长眼,大中午的来家里敲门。
"阚团长,阚团长。"外面的人还在锲而不舍的敲门。而且语气听起来很焦急。
阚旭尧也听出了不对劲儿,能叫自已阚团长的,肯定是部队上的。
都知道他受伤了在休假,不是特别紧急的事情,部队不会派人来找他。
他赶紧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穿着一身军装的男人。
这么冷的天,男人生生的急出一脑门子的汗。